桑老面無比凝重，手指快速敲打著窗檐，似乎在琢磨如何開口比較合適。「鬼於世，是為禍端！」這第一句話便是森冷無比，他凝視著徐小，繼續道：「這種存在，只會在異次元空間中產生，且出現的概率萬中無一，然而概率雖小，若是放到整個大陸上來看……」「五域之地，加之不盡汪洋，幾乎每隔幾分鐘便會產生一個次元裂。」「也就是說，一天之，起碼都會有數十甚至上百鬼產生！」「其實力，幾乎沒有低於王座修為的！」徐小瞬間便被驚到了，他是聽過莫沫講過鬼之說，但這姑娘了解的，顯然也不全面。如今第一次如此直觀的了解到鬼，心中的震駭可想而知。「數十上百？還都是王座修為？」青年一臉的不可置信。但他想到了灰霧人，如若沒有天玄門小世界的規則之力，以它那修為解放速度，估著都不止是王座修為了！這下子，他完全明白桑老先前說的「你應該慶幸，你還活著」了。這特麼完全就是一些個變態的存在啊！換個時間，換個地點，自己真要給跪了！桑老只輕輕頷首，道：「這還只是被發現的鬼，那些沒被發現的，或者說不在五域之中的，更加是禍端中的禍端！」「次元裂的出現，距今已經有無數年了，這些年封、毀滅的鬼數不勝數，但這般打擊，只會導致那些殘存下來的，更加可怕。」「想像一下，如若這些個存在聯合在一起，會是什麼樣的局面？」徐小一時被問住了。說實話，以他目前所在的層次，還真有些難以想像那個畫面。「世界末日，人類滅絕？」桑老：「……」「沒那麼誇張。」他嗤然笑了一聲，道：「畢竟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就算格再大些，破壞力再強些，也只是老鼠。」「總會有專門的人來治理鬼，但次元裂不停歇，暗地裏的永不會停下。」「誰來治理？」徐小問道。「聖神殿堂！」桑老答。徐小立馬想到了江邊雁，「靠他們？」這個貨雖說也不弱，但真要和灰霧人比起來……咚！桑老直接給了前面青年一個暴栗，沒好氣道：「聖神殿堂能為大陸第一勢力，你見到的不過只是冰山一角……上的小冰屑罷了！」「負責封鬼的，在聖神殿堂有一個專門的組織，做『紅』。」「紅？」徐小眉頭一挑，他記得蒙面人二次來襲之夜時，聽過喬長老說過一個「白」。「『紅』和『白』，有什麼區別？」「一個負責殺鬼，一個負責殺人。」這般簡單暴，卻又清晰明了的回答，讓得徐小心頭一凜。他若有所思道：「所以聖神殿堂的存在，就是為了殺鬼，維護世界和平？」維護世界和平……桑老角翹起一分譏，淡淡道：「算是吧！」「可這和『聖奴』又有什麼關係？」徐小沒有發現草笠老頭表不對，再度發問，他覺得桑老明顯有些跑題。「回到剛才的問題……」桑老瞥了他一眼，席地而坐，拍拍地板示意徐小也坐下，這才道：「鬼每一個個都極為強大，卻很有合作意識的。」「但凡事總有例外，如果這些個存在中誕生了一個想要統治全族的，又或者是有人想要利用鬼的這份強大力量，以此來達某些目的的呢？」徐小蹲了一半便是重新立了起來，驚道：「所以那蒙面人其實是鬼？」桑老：？？？這是什麼腦迴路？「到質疑，被值，+1。」老頭還沒說話，徐小看著他的反應，已經明白了結果，當即平心靜氣做了下來，自顧自道：「既然不是這個可能的話，那就是說，『聖奴』的最終目的，便是鬼？」桑老只覺一口氣憋在心裏頭，不吐不快，又沒地兒吐了，只能憋屈的點頭。徐小琢磨了起來，呢喃自語著：「照你這麼一說，蒙面人來靈宮，自然是為了鬼，可他們分明就是來找『墓名城雪』……」「而且那個時候，他們本就不知道莫沫的存在？」「難不，莫沫也是『聖奴』的人？」桑老不屑一笑，這種麻煩事，豈是你一個小傢伙可以推測出來的？他掏出了酒壺抿了一口，想看看徐小到底能推到哪一步。青年眉頭依舊鎖著，他思忖良久，面上出恍然。「不，莫沫應該不可能是『聖奴』……」畢竟按照在天玄門所說，這姑娘和「聖奴」半點集都沒有，甚至都不知道有「聖奴」這個存在。會如此，僅僅只是因為一個白窟，繼而被鬼附了……「白窟？」徐小覺自己又抓到了什麼線索，他震驚地著桑老，道：「我知道了！」桑老聽到「白窟」的時候便已經被驚到了，這傢伙是怎麼聯想到的？不待他說話，徐小思緒一通，靈頓如泉涌。「『聖奴』確實是有目標，明面上看，他們是在找名劍，但暗地裏，一切的準備都是為了……黑落劍鞘？」「黑落劍鞘又是第八劍仙所有，本和鬼扯不上半線關係，可既然是為了找它，那便是有關係！」「依照莫沫所言，是第一代『鬼寄』，而這般遭遇，便是在白窟周邊完。」「白窟……從鬼那萬中無一的誕生率來看，被『聖奴』盯上的鬼，儼然便是這一頭。」「綜上，他們想要找的，其實就是莫沫，但是找不到，所以打算白窟尋覓線索？」徐小看著桑老那震驚得無以復加的表，已然明白了。他繼續道：「異次元空間的開啟肯定不是很隨意的，尤其是這般誕生了鬼的小世界……」徐小話音一頓，沉片刻，豁然出聲道：「白窟異？再度開啟？」桑老坐不住了，直接驚得立起，面駭然。「到懷疑，被值，+1。」「黑落劍鞘的話，第八劍仙址現世？又或是……有四劍出世？」咣當！桑老手中酒壺都驚掉了，不自覺蹭蹭後退了幾步。「到懷疑，被值，+1。」「拿得劍鞘，便能拿得先機？繼而在『白窟』中，到鬼的屁……呸，線索？」桑老深深吸了一口氣，還不待說話，徐小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死老頭，你我一個月必須回來，該不會就是在計劃著『白窟』這個事吧！」咚！桑老一口氣岔住，直接一屁坐到了地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