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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 第600章 鷹視狼顧,這勢力又是敵是友?

微風和煦的午後,曹牽著蔡夫人的手走出那一方閨房…

有孕在人,雖然還沒幾個月,也是需要多走的。

許褚在後小心謹慎的保護著曹

蔡夫人則有些心不在焉,還在想方才魏王提出的那個問題,『開膛破肚可以活,斷臂亦可續上,孤這頭風用利斧開顱如何?』

如何?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出來,保不齊蔡夫人都要直接建議曹把這妖言眾之人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亦或者,有一萬種毒計,可以把這種人橫荒野。

可偏偏,當蔡夫人發現,這話是陸子宇說的,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畢竟…這小子,都能讓魏王曹從天而降,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夫人還在想利斧開顱?」

看出了蔡夫人的心思…

「是…」蔡夫人輕輕點頭。

許褚卻補充道:「魏王,夫人,聽聞昨夜…救治龐士元時,陸子宇與華佗神醫秉燭夜談,聊了整整一夜,似乎聊得便是這利斧開顱之事。」

唔…

微微抬眸,面頰上的表不悲不喜。

恰恰,這神態讓許褚瞧了個真切。

「魏王似乎並沒有以前那般排斥這利斧開顱了。」

的確…

被許褚這麼一說,曹才意識到,似乎,最近幾次聽到「利斧開顱」這樣的字眼,他已經沒有第一次聽到時的那般狂暴。

甚至要將華佗碎萬段的心

他已經淡定了許多…

似乎,羽兒一次次神乎其技的醫治病患,讓他的心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蔡夫人適時開口。

「魏王,其實…妾方才聽到活著『利斧開顱』也是覺得匪夷所思,哪怕是胳膊續上、開膛破肚的先例在前,可肚子能切開,胳膊能續上,不代表腦袋能切開,這太冒險了。」

言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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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有興緻的追問道:「夫人也覺得太過冒險了是麼?」

「是…又不是。」蔡夫人繼續道:「如果是別人,那縱是魏王答應,妾也一定千方百計的阻撓,可是陸子宇,那就不一樣了。在他之前,魏王可想到過,會有人能飛在天上?人都能飛起來了,那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呢?」

這話…無疑表明,蔡夫人是支持「利斧開顱」的…

觀念也很明確。

人都能飛了,那利斧開顱,保不齊…也不只是虛幻的!

當然,腦袋長在曹的頭上,別人的意見只是參考,真正要決定的還得是他曹

眼眸微瞇,沉了許久,方才開口。

「夫人的話孤記下了,這利斧開顱,孤會慎重考慮!」

說罷,曹拍了拍蔡夫人的後背,囑咐好生修養,自己則往衙署大堂方向行去。

將荊襄收囊中,又抱得人歸…

唯獨了一項,大宴群臣!

荊州,襄城。

魏王在衙署中大宴群臣,有功之人,自是不得大肆封賞。

卻唯獨一人,功勞很大,卻不能封賞,甚至不能讓他參與此次宴席…

——楊修!

沒錯,便是這位白馬侯最重的弟子,執掌間軍司之人。

自打他接了這個任務,那麼…他註定就要與明對立,註定要潛藏在暗地裏。

不過…

今日,另一個潛藏在暗地中的角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間酒肆,一方雅間。

爐子上炙著烤,青梅酒的酒注里冒著熱氣,楊修為面前的年輕公子舀了一碗酒,旋即手示意讓他品嘗一番。

年輕公子輕輕抿了一口,慨萬千。

「昔日,魏王與劉玄德『青梅竹酒』時,便是飲的這青梅酒,那時魏王說『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曹爾』,這是魏王的試探,今日…德祖也備上青梅酒,看起來也是要試探我司馬懿一番咯。」

坐在楊修面前的正是司馬家的二公子——司馬仲達。

原本,他是校事府的一員,可因為家門的變故。

司馬氏一夕之間像是消失在了大魏一般,沒有一痕跡…

就連所有與司馬氏好的氏族,司馬家這麼多年的門生故里,竟也沒有一個站出的,這很詭異。

「仲達,你、我均是恩師的弟子,我又何必試探於你?不過…」

楊修把腦袋湊近了司馬懿一分。「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奇怪?」

「你河司馬氏縱比不上我弘農楊氏這般,卻也是當世大族,你不覺得…你父親與一干兄弟從宮,到被定義為謀反,被一把火焚燒,這些都很古怪麼?」

楊修把心中所想娓娓道出…

果然,聰明人都是一樣的,楊修與司馬懿想到一塊兒去了。

「所以,我並沒有直接去找恩師,而是…先來問過德祖。」司馬懿嘆出口氣…

楊修的眸幽深。

「恩師最擅長的是什麼?」

「自然是攻心之!」司馬懿回答的不假思索。

楊修頷首,繼續道:「昔日,太學生曹安民追隨恩師南征北戰,立下過許多功勛,可有一樁事兒,仲達可有印象?」

「何事?」

「魏王討伐宛城張綉一戰,張綉投誠,之後…魏王慾火焚,曹安民就將張綉之嬸娘鄒氏迎了過來!」

「果然,張綉聽聞大怒,帶著兵就包圍了魏王,可打開門時方才發現,魏王是授予其嬸娘鄒氏大漢第一個『誥命夫人』之位,類同兩千石的員,卻把曹安民關大獄!便是為此,張綉心悅誠服,賈先生的一番毒計胎死腹中!」

嘶…

司馬懿想起來了,那其實是師傅陸羽故意為之,就是要藉此磨鍊曹安民的心,並且在牢獄中留給曹安民一本《三十六》計。

正因為這些,他才能配合諸葛均,在劉備奇襲許都要劫掠天子時,力挽狂瀾…

還有那句…在龍驍營中被傳唱的話——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白是什麼白?

嘶…

楊修提醒到這份兒上,司馬懿登時就聯想到了自己。「德祖是說,司馬氏一族無恙?眼前的黑…並不是真的黑!」

「否則…」楊修繼續分析道:「整個大魏怎麼會這般平靜,河司馬氏一族消失,就好像沒有激起一的波瀾,這太詭異了。」

懂了…

司馬懿懂了,他回想起曹昔日特地傳喚他,問到他「三馬食槽」,說他是「鷹視狼顧」,那時候…想必魏王就對司馬氏有些戒心了吧?

只是…

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今的父親與諸位兄弟是否還安好,這些司馬懿一無所知。

「德祖,若是按照你說的,那師傅緣何不告訴我真相呢?我司馬仲達怎麼會不聽他的,會不陪他演戲呢?」

「師傅何必…如此煞費苦心,讓我險象環生,這般真實,他…他就不怕,我…我會因為誤會,而真的站在他的對立面麼?」

難得,司馬懿的緒激了幾分。

事關他的恩師,事關他的家門,這讓他很難不激

倒是楊修,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長,又在這間軍司歷練,他的心境早就宛若止水一般。

「仲達,以往師傅總說你沉得住氣,可今日,你竟如此沉不住氣…」

楊修細細的提醒道。「師傅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你不妨想想,這段時間可有什麼人見過你?或者說…可有什麼人,想要試圖聯繫上你?無論是相的,還是不相的,若真有人聯繫到你,那…這一勢力又是敵是友呢?」

唔…

一語驚醒夢中人。

司馬懿驟然發現,他才是當局者迷…

他低頭,沉了片刻。

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特別是司馬家悄無聲息的消亡后,所有經歷的人間冷暖,盡數在心頭過了一遍。

等等…

他猛然想到了什麼。

他當即開口。

「的確有人聯繫我…」

「是大魏的人?」楊修接著問。

「可以肯定不是大魏的人。」司馬懿眼眸凝起…

「那是誰?」楊修連忙問道。

司馬懿示意讓他附耳過來,等楊修靠近時,司馬懿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出口。

「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還不確定。」

「那…」

「我會試著去聯繫他,這種非常時期,他聯繫我…那目的一定是對大魏不利,對恩師不利!」司馬懿明悟了。

楊修卻是輕道。「或許恩師就是要用調出這些藏著的威脅,仲達你千萬小心,如我這般潛藏在暗,其實更加的危險,也更加的危機四伏。」

「我明白。」司馬懿拳頭握。「現在,我不打算去尋恩師了。」

「那…」

「我要先搞清楚,另一個真相。」司馬懿的眼眸驟然凝起,這眼神,像極了四個字「鷹視狼顧!」

「德祖,保重!」司馬懿就要推門。

「你去哪?」

「搞清楚兩件事兒!」司馬懿腳步一頓。

楊修能判斷出第一件…

那必是尋司馬家的門生故里,去搞清楚,司馬家一族消失的真相。

可第二件事兒嘛…

楊修的眼眸也逐漸凝起,他在想,司馬仲達所說的,這種時候,去特地聯絡他的人,會是誰呢?

這點,楊修猜不出來。

可他能篤定的是,這個人,或者說這個勢力,是敵非友!

江陵,好不容易…劉備趕到了江陵。

好消息是,江陵是荊州的軍械庫,這裏儲藏著大量的軍械…

壞消息是,劉備攜民渡江,真正追隨著他來到江陵的,不足萬人。

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十幾萬百姓竟全部被曹迎回了新野,整個荊州如今都在傳揚著曹的仁德…

呵呵…

惟賢惟德,仁服於人,什麼時候?為他曹的行為方式了?

不應該是白骨於野,千里無鳴麼?

劉備突然發現

…似乎一夕間,在荊州的民心歸附上,他已經落了下風,巨大的下風!

「孔明呢?」

劉備詢問旁的關羽…

「誰知道呢?」提到孔明,關羽並沒有什麼好臉

此前,他與三弟張飛追隨大哥,雖然敗勝多,可…終究沒有敗的這般狼狽過,這般丟人過。

現在倒好…

在諸葛亮的謀算下,先是博坡焚敵不反被焚,再是新野城空城計被破了個乾乾淨淨…

就連攜民渡江,也輸了…輸的極其狼狽。

就連自己的兒關銀屏…也走散,想來…如今多半已經在曹軍的手裏!

更別說,諸葛亮本篤定的,主襄,以襄為基抵曹軍。

他們差點就被…被襄的伏兵給盡數的誅殺在城樓之下了。

一樁樁一件件躍然眼前。

越想越氣人。

自打大哥三顧茅廬請出諸葛亮,他做出過什麼貢獻?

這三顧茅廬請了個寂寞呀!

關羽的臉格外的木訥,「大哥,愚弟有一言,不吐不快。」

「二弟但說無妨。」

「大哥,你總是說,你如魚,諸葛亮如水,大哥得孔明,那便是如魚得水,可現在呢?水來了,可新野城還是丟了,荊州的治所襄城也丟了…曹軍勢必南下,之後大哥還打算繼續輸下去麼?」

言及此…關羽轉過,一副氣不過諸葛亮的模樣。

他是個驕傲的人,他可以聽命於一個英才,卻絕不願聽命於一個蠢材。

「二弟…」

「大哥還想幫孔明說話?」

「二弟!」劉備連忙勸道:「無論是博坡一戰,還是新野城、襄城,追到底,是我們被陸子宇算計了,他那攻心之計太過強悍,讓人目不暇接,防不勝防!」

「這些敗績非孔明之罪,哪怕是換作你、我,亦無可避免!博坡贏不了,新野城守不住,襄城更是無從談及!」

劉備慨道:「我得孔明,便是如魚得水,可…非水不利,而是陸子宇那激浪太過洶湧,蓋過了孔明的風華!」

「呵…」關羽冷笑一聲。「大哥還是如此信任孔明,不過,依愚弟之見,這諸葛亮遠遠還比不上他那弟弟諸葛均,人家一個會飛的球下,什麼謀詭計都到了明,這仗還怎麼打?」

關羽長袖一甩,顯得頗為憤憤。

「若是給大哥一個諸葛均,或許那樣,才是如魚得水!」

留下最後這麼一句,關羽憤憤離去。

倒是門外…

諸葛亮早就站在這邊,方才劉備與關羽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是啊…

若是他有均弟那樣的才華,能讓人飛到天上去,那一切的謀詭計,鬼魅伎倆怕是也要不攻自破了吧?

第一次…

諸葛亮的心頭生起了深深的挫敗,他覺,他比不上均弟!

是啊,這些年…在陸子宇的教導下,這些年均弟長了太多、太多!

已經達到讓他這個哥哥,都不得不仰的存在了。

就在這時…

「軍師…」

一名甲士注意到了諸葛亮,快步行至他的旁。

「軍師,夫人回來了,請軍師去他那邊。」

「夫人提及,或許…也能製造出那能讓人飛到天上的球。」

這稟報聲剛剛落下。

又一名甲士匆匆而來。「稟報軍師,江東諸葛瑾乘船來到了江陵城,說是求見軍師…」

諸葛瑾?

大哥?

諸葛亮一怔…

「快,先帶我去見江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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