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坡,依舊是十分平靜…
可在這平靜之下,卻又暗洶湧。
為了將夏侯惇的大軍引埋伏地一舉全殲,整個博坡叢林中埋著大量的引火…火折、草料、火石、油罐不計其數,遍布其中。
正道之上,劉備還在等待,趙雲作為先鋒將軍…他也在等待,只是昨日接到的最新消息,是今日遇火,逃往東南方的叢林!
這似乎是間軍司給他的提示。
至於…遇火,如何遇火?趙雲依舊是一臉迷茫…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些什麼。
「子龍…」
劉備張口對趙雲說道。「你在曹營中待過一些時間,依你之見,夏侯惇的大軍會進這博坡麼?」
儼然…半天的等待,戰局並沒有朝著諸葛亮預判的方向發展。
劉備生出一抹疑竇…
這…
趙雲遲疑了一刻,搖了搖頭。「末將不知,只不過…久聞這位夏侯惇是一個莽撞的人,可這麼多年,多應該進步了一些,或許他是在博坡口觀,試探主公的埋伏,這個時候雙方都在比拼,拼的不是戰力,而是耐力,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劉備頷首。「子龍與我想到一了!」
就在這時。
一名斥候迅速的行至劉備的邊。「主公,主公…敵襲,敵襲!」
此言一出,劉備的表呆住了,趙雲也愣住了,包括這支主力兵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懵!
明明夏侯惇的是騎兵,若是殺博坡的口,那馬蹄聲在山谷間迴響,將是震天地,端不至於如此沉寂啊?
「可是夏侯惇派小兵馬進博坡?」劉備當即問道。「若是這樣,按照軍師的吩咐將他們放至我這邊即可。」
這話口…
哪曾想,
那稟報的斥候期期艾艾道:「不…他們…他們並不是從博坡的口來襲。」
「那…」
「天上,他們從天上來!」
此言一出…
劉備一懵,其他人也面面相覷!
「就是天上,天上…」斥候已經揚起了頭…驚怖不已!
劉備心裡「咯噔」一響,忙是抬頭,可…還沒來得及揚起腦袋,他便看到了博坡燃起了大火,自安林、豫山一代開始,不斷向中間蔓延的大火!
與此同時…
劉備下意識的抬頭,他才發現,頭頂之上烏的,無數巨大的「球」緩緩飄,那巨大的「球」彷彿會製造火焰一般,他們所到之,先是起了炸聲,隨即火苗四竄…再然後,這些火苗鋪天蓋地的蔓延,燃燒…迅速的燃燒…
漫天的煙塵和那衝天的火,幾乎頃刻間覆蓋了每一個博坡的伏兵之地。
要知道…
這博坡本就準備了大量的引燃…這些火焰迅速蔓延到這些引燃之上,再加上無數叢林中的樹木,這裡就像是一天然的火場,藉助著風勢不斷的蔓延。
巨大的球…
是這些「巨大的球」,他們從藤筐中不斷的取出「瓦罐」,然後將「瓦罐」拋下來,瓦罐是有一條引線的,藤筐中的龍驍營戰士需要用火摺子點燃這引線,然後迅速的丟下去。
無數瓦罐從天空中拋下,不用刻意在意地點,只要是拋在這山林之中,每一次落地燃起的都是劇烈的火海。
要知道…
這瓦罐中儲藏的是鯨油,這種油極度耐燒,且不環境的影響,火油與博坡的植被融為一,然後便是火龍一般無盡的烈焰。
劉備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曹軍…曹軍真的是從天而降。
更可怕的是,他們本沒有降落,單靠著這些球,就足夠…足夠焚盡整個戰場。
而弓弩、箭矢…本就不到它們!
這些飛球驕傲的立在上風口,不斷的繼續製造火焰!
無數兵勇被火龍吞噬!
更多的卻不是死在火龍的吞噬之下,而是那滾滾的塵煙。
人!一旦倒下…倒在這塵煙中,那便再沒可能站起,濃煙會將人包裹,繼而熏死在其中。
「逃啊…」
「跑啊…」
整個劉備的兵馬,無論是明面上的主力軍,還是埋伏的兵馬,他們彷彿炸開了一般。
在火焰的蔓延下,在死亡的威下,他們完全顧不上軍紀,自相踐踏!
每每抬頭…
就能看到那些飛球宛若死神的鐮刀一般,迅速的朝他們追逐而來,拋下的油罐,再度激起一次次的叢林烈焰,一隻只馬兒變了「火焰」馬四撞,一個個火人拚命的哀嚎,求救!
「啊…」
「啊…」
慘烈的聲席捲整個博坡的戰場,就宛若在奏響黑暗前的葬魂曲。
劉備與趙雲早就揚長逃竄…
劉備的「的盧」馬無視地形,趙雲的照夜玉獅子也疾馳如電,他們撤回到了東南的方向,似乎天空的巨大球顧不上這一邊!
只是…劉備與趙雲能逃出來,可那些埋伏在林間,埋伏在山裡的兵勇…誰又能逃過這山谷中不斷蔓延的火海!
此刻…
博坡已經正式改名為「火焰山!」
…
…
新野城,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博坡。
「火?怎麼會中了曹軍的火攻呢?快…快去接應主公!快…」
諸葛亮已經徹底不淡定了…
博坡的戰局與他預想的截然相反,被烈火焚燼的竟了埋伏的一方…
他簡直埋伏了個寂寞!
諸葛亮的腦門上已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影!
第一次,他有些垂頭喪氣,又有些焦頭爛額!
而與此同時,新野城的上空,一枚熱氣球從雲層中竄出,正徐徐自新野城外,荊河之畔緩緩降落…
這種時候,沒有人會在意這邊!
「劉皇叔,這就到新野了?」藤筐的許褚站起來,他遙遙著博坡那邊。「看起來,那邊戰事打的很激烈嘛!」
「戰場與我們無關。」劉曄很淡定。「我們的任務,是將甘夫人帶回去。」
此言一出…
許褚不再去關注博坡的戰場,他爬到藤筐的另一,指著一亭子問道:「約定的那荊河附近的亭子,是不是那一?」
這話剛剛口,許褚又補充道。「點火了,這是信號,就是那裡!」
劉曄也注意到了火焰…他關小了火罐子的閥門,熱氣球開始下降,等徐徐到某個高度,地面上的景已經模模糊糊能看出個大概。
一匹馬,一個火堆,斗笠、蓑之下的是一名材較小的婦人!
熱氣球越來越低。
劉曄卻在囑咐許褚。「白馬侯特別代過,不用過問太多,只要確定對方的份,看到對方子的如白玉一般,那就直接抱上來!即刻起飛,不能停留!」
「知道了!」許褚答應一聲…別看他彪悍,可事實上,他是個很靈活的胖子。
再加上,這次曹特地派他來…保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必須把甘夫人給安全帶回去,許褚毫不敢大意。
熱氣球迅速的下落。
二十丈,十丈,五丈,劉曄輕車路的丟出一個鐵錨,鐵錨在地上拖行,最後勾住某塊巖石,鐵錨的倒刺也順利卡在了巖石之中。
之後便是「咚」的一聲,熱氣球平穩降落。
許褚二話不說,直接翻出藤筐…
藤筐外的甘夫人還想張口問點兒什麼…
卻已經被許褚一把抱住,拋藤筐里。
對於許褚而言,曾經在許都城時期,甘夫人與曹會,他也看到了甘夫人的面貌,只是這麼多年已經記不清楚了。
不過…皮如玉般白皙這個特點,很容易被記住。
哪怕沒有劉曄的吩咐,許褚也抱不錯人。
當然…
對甘夫人而言,趙雲之前幫曹遞來的書信中,那所謂的腳踏七彩祥雲來救!
最後…最後…竟是這般結果?
七彩祥雲呢?
似乎…更像是老鷹抓小一樣的被抱走,一下子被拋了藤筐,很魯,很野蠻!
接著…
甘夫人的心一沉,發現…這藤筐開始漸漸地,漸漸的飛起來了…
地面上的景越來越小…
那條寬廣的荊水似乎也變了一個小小的隙,這種覺超玄幻!
與此同時…
守在附近的糜夫人拚命的在著眼睛。
好像看到了天上掉下來一個球,巨大的球,然後…然後球落在荊河旁,這太詭異了…
糜夫人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甚至…都懷疑追甘夫人出來,這也是做夢的一部分。
幻覺!
一定是幻覺。
可偏偏,拚命的過眼睛后,看到了大球跳下來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是跳下來一個比牛都要魁梧的男人。
然後…他一把將「甘姐姐」抱起拋了藤筐中。
他…他是誰?甘姐姐是在等他麼?這…這…
一瞬間,糜夫人的心頭生起無限的漣漪,甚至由衷的生起一惶恐,人在面對陌生事的時候,總是惶恐的、無措的!
可短暫的驚愕過後…
一陣風吹來,糜夫人似有意識到了什麼,「難道,甘姐姐…要…要走麼?」
驚愕的從叢林中站起來,卻驟然發現,叢林中還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那男人看到糜夫人也很意外,愕然的站起,隔著這微風,兩人心複雜的對視著,接著,恐懼鋪天蓋地而來。
糜夫人擔心,撞破了什麼…
不會被…被滅口吧?
而這五十歲的男人擔心,糜夫人看到了這些,不會影響計劃吧?
糜夫人反應過來,撒就跑,顧不上騎馬…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跑著,那男人大吃一驚。「你回來!」
驟然間,狂風大起。
男人瘋狂的追著糜夫人,沿著荊河…
要知道,平素里這邊會有人,但非常時期,這裡竟然方圓十里一個人影都沒有。
糜夫人逃到了一石,那男人也追來。
「你…伯父,你…你要幹嘛?」
糜夫人實在跑不了,的後背在石的牆壁上,整個人惶恐不已。
終於…
待得那人靠近,糜夫人不知從哪拔出了一把匕首,朝面前男人刺去,這男人側避過,胳膊上被劃了一道痕…
之後兩人在石里搏鬥著,儼然這男人也不會武功。
可畢竟是男子,力量上是有絕對優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糜夫人已經徹底沒了力氣,男人奪過手中的匕首,沒有做毫的猶豫,便將匕首刺了糜夫人的嚨之中,鮮汨汨!
一刀之下,他生怕不致命,又忍著第一次殺人的恐懼,再度補上一刀!
此刻,男人已經渾,沾滿了汗水與水…
嘔…
因為問到了腥味兒…男人開始劇烈的嘔吐!
連帶著…他還大口的著氣。
漉漉的頭髮已經是蓬頭垢面。
終於,他扶著地板站起來,他走出石,去荊河邊喝上幾口水,洗去服上的跡…
他再度歸來,渾漉漉的,可他不敢停歇!
當即用匕首拋坑!
他必須把糜夫人的放進去,這樣…這樣才不會影響到計劃!
呼…的一聲。
足足兩個時辰,他將糜夫人埋好,又堆上巨石,做完這一切,方才出大氣。
這個過程,他都要窒息了。
再度走出石,他仰起頭…那滿是壑的面頰上出了深深的皺紋。
他眼眸瞇起,著天。
——「閨,爹…爹也只能為你做到這一步了!」
一個沒有殺過人的父親…
為了兒,他甚至能讓自己手上沾滿鮮!
…
…
天空之中,一熱氣球的藤筐。
「天哪…」
馬雲祿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火燒博坡,不費一兵一卒就…就完勝了麼?就將幾千人的埋伏焚灰燼了麼…
馬雲祿的一雙瞳孔已經瞪得碩大…
不可思議,額頭上寫滿的便是「不可思議」四個大字。
恐怖如斯…
這熱氣球,這空中拋擲的火攻,簡直恐怖如斯。
甚至…
從小在軍旅長大的馬雲祿,會遐想連篇…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只要有這熱氣球,只要能從空中火攻,那所謂的據城而守,已經變了笑話。
只要…只要龍驍營,不…是只要陸羽想,他可以隨時可以做到烽火連城!
這太可怕了…
西涼鐵騎攔不住,各關隘也攔不住…
這簡直就像是天降神兵,天降火海,這簡直比…比那龍驍營賴以名的「神兵鎧甲」更可怕十倍,一百倍,一千倍!
這已經可以稱之為「無差別」打擊了!
「這就…贏了麼?」
馬雲祿喃喃開口…
「要不然呢?」駕駛熱氣球的是一個匠人,他慨道:「當初總是羨慕龍驍營騎士縱馬馳騁,手持那神兵鎧甲,立下赫赫功勛,奈何自己不武技,無法選龍驍營,也無法上陣殺敵…耀門楣!」
「可這一次,因為熱氣球,我們這些匠人經過層層選拔,如願加了龍驍營,還為了飛球兵,此番更是以空對地,立下赫赫功勛,哈哈哈…這種覺,真舒服啊!回家我得瞅瞅去,是不是我家祖墳都在冒青煙了」
可不是舒服麼?
馬雲祿牙齒咬著,別人建功立業,那都是拿腦袋別在帶上,可…這飛球兵建功立業好輕鬆啊!
空對地…
這簡直就是碾式的勝利!
太…太可怕了!
「這位白馬侯?究竟是個怎樣玄奇的人呢?」
馬雲祿下意識的出這麼一句。
那飛球兵面一凜,「吧唧」了下,略作思索:「看起來,你是新來的,以往…我總是覺得白馬侯高高在上,最多也就是能掐會算,擅長攻心之!可自打聽說這熱氣球的圖紙是白馬侯繪製,呵呵,現在…我對白馬侯的看法是…」
「是什麼?」
馬雲祿連忙問道。
這飛球兵不假思索的回道:
——「白馬侯!真乃神人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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