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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 第540章 岳武穆豪情萬丈,劉玄德織席販履

「噠噠噠…」

戰馬的馬蹄聲響徹,不過半日,翻過了一座山,在程昱的帶領下,田疇看到了藏在另一側山谷之中蓄勢待發的龍驍營!

——七百龍驍騎!

——三百并州狼騎!

——七百陷陣營!

——八百先登死士!

——三千長槍兵!

——五百白馬義從!

這是龍驍營中最銳的部眾。

就要落下,可陸羽帶著各營將士肅立等待,穿的道的方向。

終於,那裏響起了清脆急切的馬蹄聲。

陸羽與張遼、曹休等人翹首相,樹影阻隔下,遠遠看到數百騎疾馳而來,馬匹上的人影逐漸清晰,為首之人自然便是程昱。

「來了!」

陸羽低一聲,程昱與田疇卻當先翻下馬。

程昱介紹道:「陸公子,這位便是田先生。」

陸羽很恭敬的朝田疇行禮。

「晚輩拜見田先生。」

「白馬侯,這是要北伐烏桓麼?」田疇的眼眸凝,他並善於際,沒有太多的客套,直抒臆。

「正是!」陸羽解釋道:「曹丞相率領的三十萬大軍從正面退回幽州,並且留下告示牌,如今烏桓人以為危機解除,勢必是最鬆懈的時候!」

「好一盤大棋,不愧是善於攻心的麟!」田疇慨一聲,當即從懷中取出一遞給了陸羽。

陸羽小心翼翼的接過…

——地圖!

不,準確的說,應該做輿圖。

陸羽命程昱向田疇討要的便是此輿圖…

這是一張通往烏桓柳城小道的輿圖,這條道路人跡罕至,莫說是當地人,便是烏桓人都不知道。

而田疇,為了繪製這份輿圖,付出了多

為了尋找到一個,可以把輿圖給他的人,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陸公子,烏桓主力集結在『無終』一線,可我這輿圖中記載了一條小路,可以從徐無山翻過去,到達北平治平崗縣,從那裏可以直抵白狼山,悄無聲息的進擊柳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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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疇言又止…

陸羽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拉住了田疇的手。

「這條小路,想必不好走吧?」

田疇點了點頭。「這條路人跡罕至,毀壞嚴重,十分難走!」

田疇這麼一番話,陸羽反倒是放心了許多。

按照書籍上的記載,田疇有輿圖,陸羽是知道的!

可…這輿圖中記載的小路夠不夠蔽,能不能躲過烏桓哨騎的眼睛,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人跡罕至,毀壞嚴重…

還是在高山之上!

在田疇看來或許這些都是難點,可在陸羽看來,卻極有利於藏龍驍營的行軍!

「人跡罕至、毀壞嚴重,好的很!」陸羽角咧開,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這說明,咱們只有克服困難,才能出其不意!」

「在下願帶族人做引路嚮導助白馬侯一臂之力!」

「好!」陸羽眼眸一下子睜開。

「有田先生的幫助,這一戰必使得那烏桓亡族滅種!」

念及此

陸羽當即轉,「張文遠何在?」

「末將在!」張遼邁出一步…

這一戰,幾乎出龍驍營所有的銳,但…統兵之人,陸羽卻出乎意料的點將張遼、張文遠…

一邊是陸羽的信任;

一邊又是祖輩的榮與救贖!

張遼只覺得心中熱翻湧…

陸羽揚起令旗,大聲吩咐道:「接令旗——!」

張遼與龍驍營諸營將士齊刷刷的跪下。「接令旗——!」

陸羽俯視千軍,又眺向前進的道路。

張遼卻悍然起,大聲道:「躬擐甲胄,以伐無道而討不義,誓師牧野,以祀諸夏之,末將得白馬侯重,願效昔日冠軍侯之榮,率眾北伐,烽火燃不熄征戰無以時,此戰若胡兒不亡,毋寧死於漠北!」

這話是曹說的,是鄴城誓師中的豪言…

而那場誓師是假的,如今這誓師才是真的!

這話,其實就是為此時此刻做準備、做鋪墊的!

——「胡兒不亡,毋寧死於漠北!」

——「胡兒不亡,毋寧死於漠北!」

數千人沉聲呼喝,聲音不大,可每一個人均是發自心靈深,由衷的吶喊。

陸羽目深邃的向張遼,拍拍他的肩膀。

「文遠,這一戰就給你了,烏桓亡盡之時,我在幽州設下慶功宴,為出征的將士而賀,希你和每一個弟兄們都不要缺席!」

這句話…飽含希,飽含著陸羽對張遼,對每一個龍驍營甲士得勝、安全歸來的奢求。

局已經佈下了!

武力值不超過「五」的陸羽肯定不會去戰場上拖後,接下來的就給這群猛男好了!

「開拔!」

張遼翻上馬,決然率先朝徐無山方向而去…這一戰,張遼要替先祖,要替『聶』氏一族,雪那「馬邑之謀」的恥辱!

大軍開拔…

數千將士煌煌而行,馬蹄聲「噠噠」作響,腳步聲步履鏗鏘,無盡沙塵於這方寸間激而起。

著大軍離去,陸羽輕聲道。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彷彿有那麼一剎那,他會到了岳武穆的豪與氣魄!

就在這時…

「公子…」

典韋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出。

唔…

陸羽轉頭,典韋走近他一步,刻意低了聲音。

「江東陸家派人而來!已經安置在幽州涿郡的衙署,說有要事要稟報公子!」

江東!

陸家!

陸羽的眼眸徒然變冷,似乎是預了一些什麼。

「回涿郡!」

荊州,臥龍崗,午後…和煦的日過院子,劉備守在諸葛亮的床前,顯然,他於此已經站了一個多時辰。

他對眼前這位正睡的「臥龍」很是好奇,仔細的觀察著,然後抱頭凝思。

期間,諸葛亮翻了個,面朝里,又睡了。

劉備卻顯得極有耐心,就這麼等著…安靜的等著。

門外,院落中關燈后的關羽忍不住小聲抱怨道。

「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遊,泛若不系之周,難得一個人能這般安然的睡這麼久!是心無掛礙?還是無有恐怖?臥龍,呵呵…懶龍罷了!」

「特的!」張飛嚷嚷著,「真想一把火把這草廬給燒了,讓他睡個夠!」

「你若是敢燒,怕是大哥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關羽勸一句,依舊昂起那沒有表的面癱臉…

其實…

諸葛亮早就醒了,劉備有耐心,他諸葛亮又怎會沒有耐心呢?

主公挑謀士,需要耗費心神,謀士挑主公,更需要耗費心神!

「有俗客來麼?」

終於,許久過後…諸葛亮起了。

他假裝看不見劉備。

子報:「駐守新野的劉使君在此,駐侯多時!」

諸葛亮連忙責怪。

「怎生不早些醒我,我去換裳!」

說話間,他搖搖晃晃的到後堂,這一去又是半晌…

「譜可真夠大的!」張飛嚷嚷一句…

關羽沉默不語…

劉備卻是著諸葛亮離去的背影,心裏嘀咕著,若是此人能助他打天下,擺個譜,又有何妨?

「劉使君,請…」

不多時,子走出,恭敬的請劉備到後堂!

就這麼…

關羽與張飛守在外面,劉備小心翼翼的朝後堂室中行去。

一方桌案,兩人跪坐。

「劉備拜見先生…」

劉備當先開口。

諸葛亮眼中沒有毫的波,反問道:「當今天下姓劉名備者數不勝數,閣下又是誰呢?」

這是…考驗麼?

劉備驚覺到諸葛亮的容,當即起,拱手再拜。「織席販履之輩,涿郡劉玄德拜見諸葛先生?」

「織席販履?」諸葛亮抬眸。

「正是。」劉備頷首。「門外還有我兩位兄弟,一為屠豬販狗之輩張翼德,一為看家護院之徒關雲長…」

「劉使君過謙了吧?」諸葛亮反問。

「沒有!我劉備顛簸半生,未嘗一勝,我自詡為織席販履,都是高估了,心下汗!」

「未嘗一勝?那便是全敗咯?」

「正是!」劉備面鎮定從容,輕聲道:「昔日黃巾叛,我於涿縣徵募兵馬,討黃巾賊立下功勛,卻因未賄賂朝臣,只封一個安喜縣令,我痛擊督郵,罷離去!此為第一敗!」

「中山太守張純自號『彌天將軍』,引三郡烏桓,寇略青、徐、幽、冀,殺掠吏民,所至殘破。我引鄉中壯士征討,遇賊於野,中創佯死,逃過一劫!卻終究未向名士一般捐軀於國,恥辱至極,此為第二敗!」

「其後,我當高堂縣令,又為賊所敗,投奔師兄公孫瓚!此為第三敗!」

這算是坦誠相待麼?

諸葛亮的眼眸驟然瞇起,從劉備的話中,他察覺到了劉備想表達的絕不是這幾敗!

第一敗,是不攀附權貴!

第二敗,是不募虛名!

第三敗,所有積累付之東流后,依舊是從頭再來!

這些算不得優點,卻亦能表明其心

不等諸葛亮細想,劉備的聲音還在繼續。「第四敗,五敗,都是被呂布打敗!被迫連續兩次投奔曹!」

「第六敗、七敗、八敗,都是被曹打敗!害得北境異主,袁氏覆滅!」

「第九敗…」

言及此,劉備的語氣變得格外的嚴肅。「備企先生指點迷津,備不想第九敗了!」

雙手聚攏,行禮…

嘶…

諸葛亮瞇著眼,他在琢磨劉備的話,第四敗、五敗,被呂布打敗,兩次投曹…這得多不要臉才能兩次相投,兩次相叛?

可劉備說的面不紅氣不,就想說…這些都不是事兒,曹收我…我就投!不收我,還能去投袁紹、劉表嘛!

而第六敗、七敗…更誇張。

劉備以前是跟公孫瓚混的,現在卻投奔袁紹?這難道不為天下人所笑麼?

可劉備的語態自若,宛若這也不事兒!

誰和誰是真敵人哪?此一時彼一時,只要他還有利用價值,還有人願意利用他,那一切都能談!

沒有永遠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想到這兒,諸葛亮抬眼凝著劉備。

他甚至想到了,劉備的第八百,他糾集劉辟的黃巾軍突襲許都城,卻被以均弟為首的一干太學生一把火焚燒殆盡…

可現在的劉備依舊於新野積極備戰…這是何等的魄力與懷!

「劉使君如今寄於劉表手下,若然劉表再敗了呢?」

「先生,若劉荊州敗,那我還可以去投益州劉璋、漢中張魯、江東孫氏、西涼韓遂馬騰…再不濟,南地的士燮也可以去!」

言及此,「砰」的一聲,劉備取出了天子詔…

他毫無疑慮的擺放在諸葛亮的面前。

「先生且看,此為天子之,只要我劉備一息尚存,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

霍…

聽到劉備這話,諸葛亮眼神張開,語氣鄭重了許多。

「好一個打不死的劉玄德啊!」

的確,建安七年,年屆四十的劉備迎來了典型的中年危機。

高不、低不就…他麾下雖有若干勇將,但兵人稀,他過去雖有些就但轉瞬即熄,他自己雖然懷著野心但不知命途幾希。

回首來路,他依靠過自己但頂多團結了一干創業兄弟;

他聯手士族,但也擋不住強者的力一擊;

他覲見過天子,發現那早已是梟雄掌中之棋;

他投靠過軍閥但無論是幽州公孫瓚、徐州陶謙還是冀州袁紹、荊州劉表,都已一命歸西!

一次又一次逃亡,一次又一次敗績,劉備已經陷了惶與懷疑,象徵神聖的天子旨意,橫亙中層的文武子弟,和來自底層的百姓之力,到底哪個才是就功業的關鍵契機?

如今的劉備是迷茫的,是無措的,他對此毫無頭緒…

甚至無能為力!

如今他的慨嘆,他眼眸中奪眶的淚水,無疑不支著他心中的信念。

「日月若馳,老將至矣!」劉備慨一聲…「求先生為我指點迷津,於這大爭之勢,我該如何把握時機?」

呼…

諸葛亮豁然起,他用手帕拭了下額頭的汗滴,劉備的話,讓他容了。

「劉使君說了這麼多敗逃的經歷,只可惜,卻沒有意識到一點,而恰恰是這一點,能將你麾下越挫越勇的兄弟、將荊州之地徘徊失措的門第,將看似無用的天子旨意,乃至劉使君自宗室的名氣匯聚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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