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們昨晚？」

曹的話都變得有些磕絆…

許褚卻是低著頭，語氣有些扭，「暗中保護長公子的虎賁甲士不敢靠的太近，可即便如此，他們該聽到的還是聽到了，聲音很大，大到牙床都在「嘎吱」作響！捂住耳朵都能聽到。」

霍…

曹又呼出一口氣。

他左右踱步，可一邊踱步，「哈哈」…他笑了，「哈哈哈…」他大笑了起來。

先是幾聲笑，繼而…這笑聲越來越響徹，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而他本人則是繼續左右踱步…

十息！

二十息！

三十息…

足足百息的時間，曹的腳步方才停了下來。

「好啊…」

他的嗓音都有些沙啞。「原本以為，羽兒是一門侯府兩夫人，現在好了，變一門侯府三夫人，原來這『正宮』…是最後才塵埃落定的！哈哈，哈哈哈哈…」

笑，苦笑！

曹也是服了…

他親當晚，就睡錯了夫人。

結果，平白無故的多出了一房劉夫人，生出了一個曹昂！

羽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哪！

他這一晚上是真的夠忙的。

關鍵是，平素里去看，他那小板兒，看不出來呀！

呵呵…

曹就「呵呵」了！

見曹在笑，笑聲複雜的，就連許褚也聽不出來各種含義…

他再度撓撓頭。

「丞相，那…還喊長公子來議事麼？」

「不！」曹擺手。「讓文若、公達、文和、志才來即可，羽兒那兒…怕是有的忙的，讓他先理好侯府的一攤子事兒吧，哈哈…哈哈哈！」

又是兩聲大笑，第一聲是苦笑，第二聲就有點喜聞樂見的味道了！

這已經不是青出於藍了，這簡直是後浪推前浪…

不愧是他曹的兒子啊！

真特麼的像他老子！

這一刻，曹心頭直呼…

「賢妹啊賢妹，沒曾想…終究咱們分不減，昔日…我曹是你父親的弟子，如今，伱竟為了我曹的兒媳！哈…」

「賢妹啊賢妹，佳媳啊佳媳，若然蔡大師能看到這一幕，也足以瞑目了！瞑目了…目了！」

…

…

淡雅的熏香瀰漫在蔡昭姬的閨房。

蔡昭姬一不敢…

是悟了，悟出了一個無比真實的事實，已經不是黃花大閨了，邊躺著的弟弟，從昨夜起變了的男人！

可…

這事兒，又要怎麼說呢？

出了這門，又要怎麼面對呢？

蔡昭姬甚至在腦海中不斷的盤算著，羽弟醒來后，要說些什麼呢？

這時…

錦已經打了第三次鳴！

「哈欠…」

伴隨著一道哈欠，陸羽了下胳膊，手臂到了什麼，這才猛然意識到，他是睡在昭姬姐的閨房。

扭過臉，兩人四目相對。

蔡昭姬的面靨一下子緋紅了，牙齒咬著，想張說出點什麼，可…又…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蘭兒…」

還是陸羽當先開口。

不是昭姬姐，而是…蘭兒。

蔡昭姬渾一「咯噔」。

「你這弟弟好不懂事，誰…誰讓你喊我名的？你該喊我…」

一句話說到最後，蔡昭姬啞然了。

啊…

陸羽則顯得有些迷茫，他撓撓頭。「是昭姬姐昨晚說的呀，昭姬姐不許我再喊『姐姐』了，還說以後都讓我喊你『蘭兒』！」

這下…

蔡昭姬的臉更紅了，-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昨晚到底醉什麼模樣啊！

就在這時。

「姑娘…」

門外，婢的聲音傳來。「兩位新夫人已經在門前守著了，依著規矩，該給姑娘敬茶了！」

呼…

這話口，蔡昭姬本是滿面紅暈的面頰上，剎那間出無限的驚慌。

這一刻，腦袋裡完全是「嗡嗡」的，呆若木，不知所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