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君相遇於房花燭，是涓兒此生最大的幸福了吧？」

一句話口。

夏侯涓的臉變得通紅了起來！

似乎想到了某件的事。

…

…

白馬侯府，一祠堂，線幽暗，一排排的靈位中間，擺放著的是蔡邕的靈牌。

而每一個蔡家先祖的靈牌前都擺放著一盞燈。

微醺的蔡昭姬此刻就站在父親靈牌之前。

褪去了鮮艷的服，穿一素袍，手中提著油壺，正在為油燈添油。

「爹，羽弟今天真正的人了，他娶妻了，還娶的是夏侯家的姑娘與萬年公主…」

「沒錯，萬年公主就是爹小時候還抱過的那個皇室的妹妹。」

蔡昭姬一邊添油，一邊開口…

這兩句話口，跪在了父親靈位的面前。

「爹，當初羽弟南下找他的生父，特地請爹一起南下，可爹不忍心離開朝廷，只是派著家僕沿途保護，哪曾想…那時的一別，竟為兒和爹最後的一面！」

嘀，嘀嗒…

似乎是回憶起了小時候，蔡昭姬眼眸止不住的落下。

「爹總是說羽弟聰慧、靈…是可造之材，將來必定能有一番作為，為世人敬仰！」

「今時今日，羽弟已經為了史大夫，太學總長，龍驍營統領，白馬亭侯，天下士人、匠人、醫者對他無不尊敬，他已經長為了爹曾經預測的模樣！」

滴…

滴滴答！

又是幾滴淚水奪眶…

蔡昭姬拭了下淚水。「爹，您若是還在，您若是能見證到羽弟的大婚那…那該多好。」

「爹，兒，兒想您了！」

說話間，蔡昭姬牙齒咬住…

強忍住留下的淚滴。

幾息過後，平復了下悸的心。

再度昂起頭。

「爹，兒…兒心裡有一件事兒，沒辦法對別人講，只能…只能講給爹聽了。」

「爹可不要千萬嘲笑兒！」

踟躕了許久，蔡昭姬昂起頭，想說一些心裡的話。

「爹，為什麼羽弟娶妻，兒…兒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覺，兒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這種覺，其實很早時，在羽弟納妾之時，兒的心頭就已經出現…」

「總是覺得…覺得…」

究是天下才，此刻的蔡昭姬竟無法用語言去形容這種覺。

很奇妙，既希羽弟過的好，可心裡頭卻空落落的。

頓了一下，銀牙咬住。

「爹，兒不會…不會喜歡上羽弟了吧？可…可我們是姐弟呀？姐姐喜歡弟弟，是不是有悖倫理，是不是為天下所不容呢？」

這話剛剛口…

突然門外吹進了一陣風，祠堂的燈搖曳，蔡昭姬趕忙用手護住父親的燈火。

轉過頭一看…

此時此刻，一個倩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外。

不曾想，羽弟大婚之際，這麼晚了，竟然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