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曹最詐了,他會有什麼話?不過是唬人罷了。
打從心底里,貂蟬才不相信曹呢。
可偏偏…
曹這一句話口,貂蟬整個人愣住了。
——「呂布還活著!」
轟…
轟隆隆!
這一刻,貂蟬呆住了,宛若一個白玉無瑕的玉人一般,的眸抬起,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曹司空?你不是在…在騙我吧?」
皓齒張開,貂蟬這話問的格外的急促。
呼…
曹心頭呼出口氣。
說實在的,他覺得蠻可惜的,為了施行羽兒的計劃,也為了曹營戰力的提升,他必須放棄眼前的人,如何…能不可惜呢?
可…再給他選擇,他還是會這麼做!
人,他曹這一生想要多就有多,可無雙戰神、忠義之士,這些才是曹更看重的。
「貂蟬,換男裝,我帶你去見他…」
言語輕微,能聽得出來,曹心頭的可惜、惋惜。
「好…好…」
貂蟬頻頻頷首,慌忙去更換服,而這一刻…的心中火熱異常。
不論如何,夫君…夫君他還活著,這…這就夠了。
…
曹與貂蟬一道乘坐馬車,悄悄的行至城外軍寨。
與下邳城熱鬧非凡的慶功宴截然不同。
整個城外軍營中一片靜謐,幾許巡夜的燭火在依稀點燃,軍寨四周還能聽到蟲鳴的聲音!
安靜的詭異…
而貂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哪怕到現在,還是擔心…這會不會是曹在騙?
把騙到這裏?然後…
這個想法僅僅出現了一瞬之間,貂蟬就搖著頭,不過一個婦人,何必讓曹如此費盡心思呢?
遙遙可見,軍寨角落的一方軍帳,燈火通明,能聽到其中有聲音。
外圍卻是戒備森嚴,無數著玄甲的戰士守在那邊。
「你夫君就在那裏。」
曹輕一聲…
貂蟬將信將疑,邁著蓮步朝那軍帳方向行去。
可剛剛踏出一步,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從大帳傳出。
——「這是軍令,這是我以你們將軍的份,對你們下達的最後一道軍令!」
啊…
貂蟬整個人定住了。
因為這聲音,太悉,這不就是…那亡故的夫君——呂布呂奉先的聲音麼?
「將…將軍…」
輕一聲,可貂蟬並沒有張口大喊,就這麼獃獃的站著,癡癡的著那賬的影子,這道影子的廓,像極了心中的人哪!
他…他真的沒死!
曹,不…曹司空並沒有騙?可…可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這是陸羽的一計!」
就在這時,曹行至貂蟬的側,
他眼眸凝起,細細的向貂蟬講述起來,包括,陸羽如何獻計?他們如何佈置刑場?真呂布與假呂布如何調換?
每一句話口,貂蟬眼眸都會睜的更大一分,那雙瞳剪水般的眸愈發的清澈明亮…就好像又一次找到了活下去的希。
「只是…」曹的話還在繼續。「你夫君呂布呂奉先,從今往後需姓埋名,這世間不能再有溫侯,不能再有呂將軍,更不能還存在著你貂蟬的夫君!他會像一個影子一般的活著,在暗中守護著你,守護著他的一雙兒,守護著他的那些兄弟們!這些…你能理解麼?」
呼…
聽過曹這話,貂蟬的眼眸中裹滿了淚痕。
理解,當然能理解了。
呂布這個名字;
溫侯、威將軍這些個稱號,在白門樓上已經殞沒了。
世間不能再有一個呂布,也不能再有一個貂蟬的夫君,影子嗎,這或許已經是…與夫君最好的歸宿。
「曹司空!」貂蟬轉向曹,這是第一次正面面對曹,微微咬了下,接著輕道「謝謝你!貂蟬替…替『亡夫』謝謝你!」
謝麼?
聽到這兒,曹的心格外的複雜,他昂起頭面朝虛空,如果…世間一切都可以兼而有之的話,他寧願不接貂蟬的這份謝意!
最難消人恩…這麼七個字,此刻的曹竟多了一分理解。
呼…
再度呼出口氣,曹搖搖頭。「你不應該謝我,你應該謝陸羽!若不是他,我曹絕不會留下呂布!」
一言蔽…
曹緩緩的走遠,只留下貂蟬靜靜的站在這裏,皓齒咬紅,就這麼隔著軍帳,默默的著呂布的影,盡量的多看一眼,盡量的多記住一點!
不知道該不該再上前…
更不知道,冒然的出現,會不會…讓夫君呂布再度留,影子嗎,斷絕了一切恨的影子麼?
就在貂蟬遐想之際…
大帳的聲音接踵傳出。
——「呂將軍沒事兒,那你便還是我高順,還是陷陣營的統領,我們該以你馬首是瞻哪…將軍緣何拋棄我們呢?」
這道聲音是高順出的。
他與張遼跟著陸羽趕來到這邊,看到活著的呂布時,他們是震驚的,可…當聽呂布講述過這件事兒的原委之後,這一抹震驚轉為了對陸羽無窮的激。
打從心底里,他們謝陸羽。
可…
呂布接下里的話,讓高順聽不懂了。
緣何…將軍還活著,卻要讓他們加龍驍營,為陸公子,為曹效力呢?
高順的子比較直,認定的主子,絕不會輕易更換,讓當即提出質疑。
張遼的眼珠子連連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將軍與陸公子是顧慮那些降將、降卒吧?」
這話口…
呂布轉頭向陸羽,似乎是詢問下他,能不能講?
陸羽則是一攤手示意這就沒啥,該講講唄。
當然了…
他倆的手勢、他倆眼神中的對話…足以就讓張遼、高順全看懂了。
特別是高順,他輕敲了下腦門…原來如此啊!
今早的白門樓就很能說明問題,降卒中站出來願意與呂布共赴黃泉的也就千人,可下邳城的守軍何止兩萬,更多的人選擇了投降!
再加上魏續、侯等人的忌憚。
呂布不能活著…準確的說,是表面上的呂布不能活著,他若活著,會引起數以萬計將士的恐慌與忌憚!
便是為此,呂布才會下令讓他們加龍驍營!
只是…
高順的眉頭一凝。
「若是如此,那將軍日後豈不是要…」
高順這話說了一半,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
尋常人忘掉自己的過往,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何況是無雙戰神——呂布呢?
這個犧牲也太大了吧?
呼…
呂布長呼口氣,他向高順、張遼走近了一步,雙手分別搭在了兩人的肩膀上。
「哈哈,若然不是經歷過這麼一死,我如何能看出邊能信得過的兄弟,唯獨臧霸與你二人!」
「哈哈哈…」呂布笑的頗為悵然,他整個人渾也釋放出一子釋然。
「我呂布戎馬半生,邊塞的莽莽黃沙,浩瀚大漠經歷過,中原的紙醉金迷,爾虞我詐也經歷過,夠了,這些過往已經夠了!」
「今日,將是我與兩位兄弟最後一次的會面,從今往後,這世上再無溫侯,再無呂布,再無你們的將軍,有的只是一個影子,一個沒有名字的影子,你們不用為我擔心,這或許是對我而言,最好的歸宿!」
講到這兒,呂布頓了一下,轉頭向了陸羽。
「陸羽是值得託付的人,也是我信得過的人,我將玲綺託付給了他,也將貂蟬、靈雎一併託付給了他…」
「你們效力於他,便是效力於我!至於那三百忠義狼騎,那七百陷陣營勇士,你們務必要說服他們,讓他們不要做傻事,讓他們也加龍驍營,這算是我以失去『呂奉先』這個名字為代價,最後能幫到兄弟們的!」
兄弟,這個概念,白門樓「殞命」之前,呂布從未有過,可現在…他能把「兄弟」二字看的極重!
——九原呂奉先回來了!
呼…最後深深的呼出口氣,陸羽重重的拍了拍兩人肩膀,算是做最後的囑託。
呂布知道,他與屬下的會面時間不能太久,以免引人懷疑,他盡量的把該代的都代清楚。
誠如他說的那句話般,陸羽是他信得過的人,把弟兄們給陸羽,他心裏很踏實。
「將軍…」
「將軍…」
高順與張遼異口同聲…
呂布卻是擺手。「從現在起,沒有將軍了,回去吧…接下來該怎麼做,你們都知道,你們不要辜負我!也不要辜負龍驍營!」
他始終昂著頭,自始至終,他都是那個驕傲的九原呂奉先!
拱手…
高順與張遼齊齊的拱手,最後向呂布行了一禮,也第一次向陸羽行了一禮。
這似乎,就像是某種迴!
儀式滿滿!
陸羽琢磨著,這算是他與呂布工作的接麼?
「咳咳…」
輕咳一聲,陸羽連忙扶起他們。
「兩位將軍快起來吧!」
「只是…我需要再提醒一句,呂奉先已經死了,這點,你們務必牢記,縱然是你們最信任的弟兄們,也不能告訴他們真相,這是對呂將軍負責,亦是對你們自己負責!」
沉默…
短暫的沉默,張遼與高順似乎在細細的揣著陸羽的話。
不過很快,兩人再度拱手。
「謹遵陸統領吩咐!」
陸統領…
這個稱呼,幾乎說明,兩人…連帶著兩人的部眾,已經半隻腳邁龍驍營了。
隊伍又壯大了呀!
陸羽心頭還有一些小奇襲。
無論是張遼,還是高順、無論是并州狼騎,還是陷陣營,這都是可堪大用的兵!
「末將告退…」
異口同聲,張遼、高順兩人最後深深的了眼呂布。
旋即…轉…退去。
來的時候,他們的心激連連,可走的時候,他們的心卻平穩了不!
將軍活著,這就像是一抹,點亮了他們那消沉的心,而陸羽…則像是一盞燈火,照亮了他們前進的路!
誰言絕中,不能帶有希呢?
…
踏踏…
剛剛走出大帳。
張遼與高順迎面正看到貂蟬,沒錯,扮男裝的貂蟬,在夜風中站在賬外的貂蟬。
「夫…夫人…」
下意識的一聲呼喊。
貂蟬倒是沒有被驚到,反倒是…一下子挑起了帳呂布的神經。
踏…踏…
這下,呂布也顧不上陸羽囑咐的,不能邁出此帳,他箭步踏出,眼前的人…不就是他心中的貂蟬嘛?
他曾經在心頭無數次的詢問——我的貂蟬在哪裏?
此時此刻,此此景,答案就在眼前!
「貂蟬…」
「將…將軍!」
聲音出,可兩人默契的沒有靠近。
似乎…
們的心頭都存在著某種顧慮,又或者說是某種默契。
陸羽也追出大帳,看到呂布與貂蟬,下意識的…他的腦海中竟然閃過的是「一剪梅」…
雪花飄零,花瓣飛舞,兩個相的人…因為總總原因,不得不分開!
陸羽輕敲了腦門,為啥下意識腦海中浮現的是「袁華」呀?
「咳咳…」
輕咳一聲,陸羽站在原地,他靜靜的站著!
至於…呂布與貂蟬。
貂蟬沒有靠近,是不願勾起呂布的回憶…
太過留…或許會害了他?
呂布沒有靠近,則是…他已經決心忘掉一切,一切恨…潛藏在暗地裏的影子,是沒有的。
而貂蟬太閃耀了,並不適合影子靠近。
可…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只是…兩人面對面時,這麼四目相對時,心頭難免悸連連。
呼…
看出了此間微妙的氣氛,陸羽緩緩走到呂布的側。
「誒呀…今晚你還是做呂布吧,明早…再做回影子也不遲!」
講到這兒,陸羽揮揮手…帶著一干著玄甲的龍驍營甲士快步離去。
這路是越走越寬了!
恰恰,陸羽注意到了貂蟬後不遠的曹。
陸羽眼眸一凝,下意識的低聲音問道:「曹司空?貂蟬是你帶來的呀?」
曹笑笑,卻不開口,只是拍拍陸羽的肩膀,示意與他往一旁行去。
陸羽有點搞不懂了!
老曹這是啥意思?
中軍大帳。
「曹司空…」陸羽額頭上一百個問號。
還沒問出口,曹的話卻是搶先而出。「你先聽我說…」
呃…
氣氛有點莫名的詭異了。
「都怪我,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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