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先提一句，我看評論有跑偏的，昭姬姐肯定是正宮呀！呂玲綺有特殊的原因，是要退出的，後面會提到，一切都是劇需要，讀者老爺們，你們想的就是我想的，淡定，淡定！該誰正宮，我怎麼會拎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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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陸羽與呂布算是把該聊得，不該聊得，統統都聊過了。

其實…

對於娶呂玲綺為妻，呂布是把這事兒想的太天真了。

他草率的以為只要陸羽答應，這事兒基本上就定下來了！

可實際上…

古代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妁之言，陸羽是不是答應，意義並不大！

恰恰…

按照陸羽對昭姬姐的了解，是不會同意的。

娶妻與納妾不同…

秦朝時，《法經雜法》中就規定——夫有二妻則誅，妻有外夫則宮！

漢承秦制，漢代對一夫一妻看的也是極重，至於…妾？

只要你有錢，象張蒼，東方朔都有幾十個妾，是不會有人過問的！

而且，妾是不能夠被扶正的！

把妾扶正為妻，在任何一個朝代都是犯法，甚至…就連丈夫寵小妾冷落正妻，此等寵妾滅妻的行為也要罰！

故而…

呂布想的太天真了，覺得昭姬姐知書達理，是不會違拗弟弟陸羽的意思，錯了…越是知書達理，越是會把這司農府主人的位置看的極重。

不是家世，乃至於…修養，學識，都需要去考察…

呂玲綺還不了昭姬姐的法眼！

呂布是想當然了。

當然了…

陸羽答應的爽快，權且只是為了穩住呂布，讓他為自己效力而已，這答應…在律法上沒有任何價值！

也決定不了什麼。

以後這事兒，多半也是不了了之。

呵呵…

心念於此，陸羽心頭淺笑一聲。

呂布難得智商在線了一次，可他還是沒算明白，這次…誰把誰拿了，還不一定呢！

的確…

誠如陸羽心中所言。

娶呂玲綺為妻，這事兒，蔡昭姬不可能同意！

而除了蔡昭姬之外，還有一個人，更不可能同意！

——曹！

沒錯，在曹的心目中，羽兒的妻子，他早就有人選了。

呂布長，誠然…有一些倚仗，譬如呂布、張遼、高順，再譬如并州狼騎，陷陣營…可這還遠遠不夠！

莫說是別人，就是與夏侯家比起來，都差得遠了。

曹都沒打算讓夏侯淵的侄兒夏侯涓嫁給羽兒為妻，他…又豈會同意這門親事。

父母之命…羽兒的老父親在這兒呢！

此時的曹…

就在此間大帳的門外。

他是與陳宮是一道來的，他本意是讓陳宮聽聽陸羽的謀略與下一步的部署！

可聽著聽著，

畫風就有些不對了。

怎麼就繞到婚姻大事上來了…

呂布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啊…

——父母之命妁之言，呵呵…蔡琰是不是同意？曹不知道，可他是第一個不會同意的。

當然…

這不重要！

當務之急，是要讓呂布答應做羽兒的影衛！

是要收服那些忠義之士的心…其它的，都可以之後再說。

——「曹孟德，你厲害啊…」

一道聲音打破了曹的遐想…也打破了帳門外的沉靜。

陳宮開口了。

在門外聽過了陸羽與呂布的對話，陳宮大為震驚。

呂布死了，呂布又沒死！

曹這招…不準確的說，是陸羽這招殺人誅心哪…

他不只是要收那些降將的心，更是要收那些忠義之士的心，而看起來，已經了…這手段，委實厲害了。

「公臺啊，你這話說得不對，不是我厲害，而是麟厲害呀！」

曹回道…「你不是好奇，陸司農提議如何置你們麼？現在，你看到了，也聽到了，陸司農這置的方式如何？」

「驚為天人！」

陳宮毫不吝惜對陸羽的稱讚…

不可思議，委實不可思議！

收編原呂布麾下所有的兵馬，所有的良將…麟是真的化腐朽為神奇！

當然…這也僅僅是讓陳宮驚訝了一下而已！

這些年，麟幫曹還麼？

一如這些年，曹既不倚靠門閥士族，又不投將門後裔，愣是能在兩頭不佔的況下，變出那一支支不可思議的雄兵一般！

這不都是麟幫他謀算的嘛！

此番，不過是近距離聽到了麟的話語，看到了麟的手段，這只是讓陳宮意識到…

曹的崛起不是巧合，是必然的！

有這麼一個能把「人心」玩弄於鼓掌的「麟」助力，昔日裏，曹的境遇就是再凄慘十倍，他一樣能夠崛起！

麟的才華何止勝他十倍？

「曹啊曹，你是個幸運的人哪…能得麟助力，活該你問鼎中原！」

酸…

陳宮的話很酸，灰常酸！

當然了，他也認清了自己，自己不是沒有投明主，他陳宮只是能力不足！

「公臺，你覺得陸羽他如何？」曹意味深長的又問出一句…

「比你曹要純粹許多！」陳宮試著評價道：「若然這未來天下的主宰者是這陸羽，而不是你曹，那該多好啊，那想必…會迎來一個治世吧！」

講到這兒，陳宮下意識的慨起來。「若然…他陸羽是主，你曹是臣，或許我陳宮會投於你曹營，只是…可惜，他陸羽再厲害，也是你曹的謀士，我不會效忠於你這狠辣、險之人，更不願意看到一個雄去做這天下的主宰者！」

陳宮是個剛正的人…他心中信奉就是非黑即白！

曹是黑，陸羽是白，他陳宮能投於白，卻絕不會投於黑！

唉…

提到這個，曹一陣嘆氣，殺陳宮容易，可他曹對陳宮是了真的，他真的捨不得陳宮。

畢竟，這可是最早追隨著他的「兄弟」呀！

差錯！

只能說是，差錯！

可即便是這樣，曹還捨不得他，還想爭取他。

「公臺呀，我今日特地帶你來聽陸司農的話，其實是想告訴你，你一直都看錯我曹了！」

曹的眼眸一凝，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非黑即白？你認為我是雄，把我看做是黑暗的一面，是因為…我把那些庸俗不堪的綱常倫理早已經不放在心上！」

「你說我是雄，是黑，你說陸羽能造出一個盛世，是白！可你想過沒有，當今世，如何才能變治世？誰又能終結這世，迎來治世的篇章！是你陳公臺麼？是他陸羽麼？」

「呵呵，你稱我曹為雄，沒錯，可你們這些自詡為君子的人，都敗在了我這個雄的手上！麟通曉人心，悉天機，他何其睿智的目？卻也投我這雄之帳？這是為什麼！你想過麼？」

「因為，麟知道，能終結這世的不是白，而是黑！不是仁人義士，而是一個真小人，一個大之人！在這世之中，誰都知道什麼是大善大德！誰也都知道，什麼是大惡大！可你們這些『好人』永遠不會知道，做一個惡人，做一個人，需要比做一個好人更大的勇氣！」

講到這兒…

曹頓了一下，他轉過，負手而立。

他的話還在繼續。

「因為，在這世之中，當君子的代價是被凌辱，被踐踏，被消滅，甚至被殺…所以，麟不會投君子，他只會投雄，而我寧願做一個能結束這悲慘世道的雄，用我自己的方式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去匡扶這世間的不公！」

「自古以來，大似忠，大偽似真…忠義和惡都不是從表面就能看出來的，你從前錯看了我曹，現在又錯看了，可是我仍然是我，我從來都不怕別人看錯我！

「公臺兄，憑心而論，你覺得我用自己的方式，我背負起這雄的罵名，以狠辣的手段去總結這世？還這天下一個繁榮治世，我做錯了麼？」

這…

曹這番發自肺腑的話讓陳宮的心頭悸了一下，可…他還是過不了心頭的一關。

非黑即白，曹是黑呀！

「曹，你是個十足的雄，就算你能終結世，可治世時，你的手段會更加冷酷！更加殘忍！會有數不清的人因你而死，或許…這些人中有的是是你麾下的謀士，有的是你的武將，這才是你曹啊，你是個雄啊！你只要在一天，治世不治！」

「哈哈…別說那麼多了，陸羽已經替你賺到足夠的戰力，這一次下邳之戰，你不僅分毫未損，而且實力更勝從前了，呂布都投誠於你，也不差我陳宮一個，快送我上路吧！」

陳宮闔上了眼…

呼…

曹的心頭一，還是沒能說服他麼？

治世…陳宮還是在顧慮，治世中的黑麼？

有那麼一瞬間，曹真的想放棄去說服陳宮了，可…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心。

他捨不得陳宮啊！

心念於此，曹的眼眸一凝，語氣變得無比的鄭重。

「好吧…既然你提到了治世，那我曹就告訴你一個，一個唯獨我曹才知道的！」

「你還在唬我？」陳宮反問。

曹這是揮手示意，去一安靜的地方…

踏踏…

兩人一邊走，曹的話語也變得極清，極細。

「公臺兄，我告訴你，現在終結這世的是我曹的黑不假，可未來治理那繁榮盛世的將是陸羽的白…因為，麟、陸羽！他真實的份，其實是…」

曹娓娓將有關陸羽的一切講述給陳宮…

轟…

轟隆隆！

這一刻，對於陳宮而言，猶如五雷轟鳴，天雷陣陣！

天哪，蒼天哪！

麟竟然是…是曹的長子？天哪…曹這個雄用狠辣的手段終結世，徹徹底底的踐行他信奉的「黑」，而他的目的…原來是就是為了未來的長子陸羽…不…準確的說，是為了未來的長子曹羽繼位時，能用仁德的「白」，能造出一個繁榮的盛世！

這麼想想…

曹這個雄，似乎可了許多！

好一個雄與麟，好一門曹氏父子…

他陳宮，還真的…真的是看錯了他曹啊！

非黑即白…

現在…似乎，他陳宮有選擇效忠於黑，還是投誠於白的權利！

——「公臺兄，我曹信你，這件事兒…羽兒並不知曉，還你保守！」

——「現在，公臺兄不用赴死了吧，這雄的罵名我來背，而你…只需要輔佐羽兒，去治理好那未來的盛世！」

呼…

長吁一口大氣。

陳宮尤自震驚，他試著想開口說話，可話到了邊…哽咽住了。

呵呵，想不到…

他陳宮，在此一心求死之際，竟真的尋覓到一個「明主」，一個不會被曹忌憚的，未來能造就盛世的「明主！」

陳宮的眼眸徒然亮起，眼芒中閃爍！

這一刻，理想與報復，又一次滌盪於心之中。

…

…

下邳城，白門樓上。

是夜。

原本跪在那刑場，跪在那斷頭「呂布」前的張遼、高順、無數并州忠勇之士，他們的前出現了一個人。

當朝大司農，龍驍營統領——陸羽！

意外…

陸羽會出現在這兒，讓所有人都很意外。

可…他卻蹲下子，將湊在張遼與高順的耳邊，分別言語了幾句。

這不言語還好…

一句話落下…兩人的表驟變。

他們即刻吩咐所有跪著的忠勇甲士退去…

然後，跟隨著陸羽，快步往城外走去。

一路上，他倆一言不發，可他倆的眼眸瞪得碩大，口更是不斷的跌宕起伏！

他們的腦門上，浮現而出的就是一個問句——

——陸司農說的是真的？是真的嘛？

…

…

下邳城，衙署之中！

燭火之下，過窗子，兩個人影浮現。

就在此時，那猶如百靈鳥一般的歌聲悄然浮起。

輕，頌唱…極其悅耳，給人一種治癒的覺。

而過窗子，是一個中年人的影子，與一個姿婀娜，正在翩翩起舞的子，中年人坐在席子上，一邊飲酒，一邊不住的拍手好。

而這子長袖，芊腰，正一邊唱著樂府，一邊跳著舞姿。

舞姿輕靈，姿如燕，如雲絮，雙臂若無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