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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 第265章 大喬:公子不…不留下來麼?

——縱然孫策活著回去,卻離死不遠了。

程昱這話,或者說是…陸羽的這個預測,在劉曄聽來信息量好大呀。

若這話是出自他人之口,劉曄權且就當一句玩笑,聽聽就過去了。

可…陸羽,陸公子…

他剛剛才準預測到了孫策的進攻,此番「孫策之死」的預測,意味深長啊!

劉曄是個喜歡刨問底的人,當即追問道:

「程司馬?陸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按照他的推遲?孫策回江東后,難道…會死?」

「哈哈哈…」程昱一捋鬍鬚笑著解釋道:「起初聽到這話,我也不信,可今日一觀孫伯符的風采,我倒是對陸公子的話深信不疑,此小霸王孫伯符他活不長!」

程昱淺笑著繼續解釋:「陸公子此前提及孫策時,便說他好騎馬,好打野,就帶幾個人往外面跑,即便是帶兵打仗,也從來不顧個人安危先士卒,原本我自是不信,可今日一戰,果然如此,而這…不正是他殞命的送葬曲麼?」

這…

劉曄多聰明,程昱都提示到這份兒上了,他一下子瞭然了。

沒錯,據此前細作傳來的報。

孫策的確有點那啥,高商的話,稱呼此為先士卒,低商的話,那直接得罵他——腦殘!

他在征討黃祖時,親自上陣擂鼓;

征討笮融時,親自冒著箭雨衝鋒,結果大都被穿了;

平劉繇時,和太史慈單挑,最後連頭盔都被搶走了。

這樣的行為,哪裡是一個三軍統帥?分明就是一個鐵戰士,啊不,是一個腦子被驢踢了的莽夫嘛!

誠如劉曄獲取到的這些報。

孫策就是這樣一個人。

每次提起武,整個人就、瘋狂,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這似乎…早就變了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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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與張昭哪裡會不知曉這行為的危險與患,只是…勸過他很多次,卻都被當了耳旁風。

無奈呀…

「程司馬,我算是明白陸公子的意思。」劉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陸公子是預測到這孫策,終將會因為自己的魯莽而首異!的確,他帶兵打仗,會讓自己置於一個危險之地!這是他們江東最大的患!」

「哈哈…」程昱依舊在笑,只不過一邊笑,一邊擺手。「也不全對」

「劉功曹需知,這孫伯符是以絕對的武力威懾江東,可這孫伯符的格並不寬厚,平定江東,得罪的人可不,得罪的江東家族更多,早有人惦記著他的命呢,而今…他兵敗如山倒,或許…一些本就對他有所仇怨的家族即將蠢蠢!」

「按照陸公子的意思,對付孫策這樣的『愣頭青』,都不需要這些江東家族面,只需要委派幾個刺客,就足夠了!

程昱的話幾乎完全是陸羽的想法。

至於陸羽的這番話,更不是空來風。

據古籍、文獻的記載,孫策會在三年後遇刺,究其原因,是他掃平江東的過程中,曾極力打當地的豪強武裝。

恰恰又因為孫策的子,他屢屢興兵向外擴張,開疆拓土。

要知道,打仗打的是錢糧,單靠百姓的供給肯定是不夠的,故而,孫策迫這些江東豪強出大量的軍糧、錢幣、戰略資。

江東豪強前面被打,後面又被出錢糧,他們怎能心甘願?

聯手反抗,幾乎是板上釘釘的。

甚至…

他們達了某種默契。

只要扳倒孫策就行,他們可以照例支持孫家。

只要…下一個孫氏集團的繼承人,不像孫策這般窮兵黷武,開疆拓土,耗費錢糧;

只要各大氏族的利益能夠得以保全,他們都可以大力支持。

不等不承認,孫權在制衡各大家族這點兒上,比孫策要出的多,也更能一針見的點出江東穩定的癥結所在!

所以。

在陸羽看來,其實留下孫策,讓他與江東各大豪門士族暗中爭鬥;

遠遠比讓孫權繼位,制衡江東,穩定發展,要好對付的多。

世,一個莽夫從來不是威脅。

反倒是,一個有腦子的人,一個能制衡好各方關係的人,最是麻煩。

當然,程昱與劉曄自然不可能理解到這麼一層。

「程司馬,你方才提到的奉陸公子之命南下廬江,所為三件大事…」

劉曄繼續開口。

搞明白了陸公子放走孫策的謀劃,現在他對陸公子那三件所謂的大事一下子好奇了起來。

「三件大事?這個呀,哈哈…」

程昱就打算回答…

哪曾想,被劉曄搶先一步。「程司馬,且容我猜想一番。」

「第一件大事,想必是勸廬江太守劉勛投誠曹司空!」

「至於第二件大事,則是保全廬江,讓江東小霸王孫伯符鎩羽而歸,唯獨…這第三件?恕我劉曄愚昧,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還程司馬賜教!」

此言一出…

程昱的酒徹底的醒了,他爽然的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拍著劉曄的肩膀。

「子揚啊子揚,你又如何能想到?陸公子千叮嚀萬囑咐的第三件大事便是你——劉曄劉子揚啊!」

「陸公子可說了,哪怕是前兩件事都沒做好,只要能清楚你劉子揚就不枉此行!子揚啊,哈哈,你是不會知道啊,無論是陸公子,還是龍驍營,對你,那都是穿!」

霍…

聞言,劉曄一怔,他如何能想到…

他?不過是廬江城劉勛麾下的一個幕府功曹,竟能…竟能被陸公子稱之為一件大事?

這…

這…

「哈哈哈…」

見劉曄愣在原地,良久不語,程昱笑著再度拍了下他的肩膀。

「子揚賢弟,你還是陸公子第一個點名要的人,由此可見,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輕啊,日後在龍驍營,咱們可要互相幫扶,鼎力互助!」

呼…

劉曄重重的呼出口氣。

一時間,心頭百轉集。

這支…這支威震九州的無敵之師?

這位…這位算無策的陸公子!

他…他劉曄竟有幸能加為其中的一員,為陸公子麾下!

如此,竟還是陸公子點明要選他!

這是何等的禮遇?

這算是…寵若驚了吧?

「咳咳…」

一聲輕咳,劉曄盡量的讓自己的心平復一些,在程昱面前,他不想表現的像是沒有見過世面。

可心頭的悸,哪裡是那麼容易平息的。

「程司馬,咱們且回去接著喝。」

「今夜高興,我必與兄臺不醉不歸,為龍驍營,亦為陸公子!」

月明星稀,這一雙璀璨的謀士雙子星,再度推杯換盞,月愈濃,他們的心卻愈發清朗!

這註定是一個不醉不歸的夜晚!

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

陳國,衙署後院,西廂之

「啪嗒」

一聲…大喬與小喬在陸羽面前跪下了,地面很涼,這一雙姐妹的子下並沒有穿什麼,故而,是跪在了陸羽的面前。

很清澈,也讓陸羽有些心疼。

他趕忙扶起面前的人。

「先別忙著跪,說正事兒吧,是喬家遇到了什麼事兒了麼?」

陸羽直接了當的問。

大喬踟躕了一下,緩緩向小喬,旋即把心中的話全部講出。

「久聞陸公子醫高超,為人又是仁義無雙,我姐妹不惜數百里趕至陳國,求見陸公子,便是為了…為了救娘親的命。」

唔…

陸羽注意到大喬的眼中眸閃爍,拳微微的握緻絕的臉蛋兒上湧現出一抹堅決之

像是有些張,也像是有些擔憂。

「你娘怎麼了?」

陸羽直接問。

他雖然不懂醫,可架不住徒弟多呀。

再加上行軍至此,師弟張仲景雖然沒來,可張仲景的徒弟倒是來了幾個,是負責治療軍中將士們傷寒癥的。

陸羽琢磨著,若是傷寒難題,這些徒弟倒是可以迎刃而解。

「我娘…」剛剛出這麼兩個字,大喬頗為,似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臥榻的母親,語氣哽咽住了。

小喬卻是直接口。

「我娘的子這些年一直都不太好,自打被父親接來廬江后,就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臉從來是煞白,總是不時的咳嗽,特別是…幾日前,娘不知道怎麼了,病一下子嚴重了許多,劇烈的咳嗽,甚至都咳出來,我們遍尋醫…可…可他們都說,都說娘活不過十日了!」

這…

聽到病癥,陸羽眼珠子一轉,似乎不是傷寒癥啊。

等等,病懨懨的,煞白,不時咳嗽,甚至…能咳出來?

陸羽咋覺這病癥跟《紅樓夢》里的林黛玉的病癥這麼像呢?

總總癥狀完全吻合。

這…

要知道,林黛玉的病經過無數「紅學」大師的揣,大致能判斷出是憂鬱癥,也可以稱為抑鬱癥,說白了,是心理上的疾病!

之所以患病,是因為林黛玉母親去世導致的,這算是很小時就出現的,可…大小喬的娘?

現在,陸羽並不能確認。

於是試著往這方面去問。

「你娘是一到廬江就病重了麼?」

這個問題一出,大喬、小喬彼此互視一眼,像是一起回憶了一番。

「也不是…」大喬回答的比較堅定。「應該是初平元年的五月…我記得很清楚,突然間母親就病了,最開始是以淚洗面,接著…就…就一病不起。」

初平元年?

陸羽眼珠子一定,這是董卓一把火焚燒,遷都長安的那年。

而很明顯,喬家是在此之前舉家遷往廬江的,而喬家…如果史料記載不錯的話,原本是生活在,還與曾經的太尉喬玄是同一個家族…

也就是說。

陸羽張口問道:

「初平元年,那一年,我記得二月份時,董卓一把火焚燒,整個焚毀!那麼…城裡可還有你們喬家的什麼親人?」

此言一出…

小喬像是猛地想到了什麼。「娘…娘的家族,李家便是…便是在城!」

「那你娘的家族呢?如今可還有消息?」陸羽追問…

「沒…似乎,自打我們到廬江后,便再沒了外公家的消息了!」

小喬如實回答。

聽到這兒…

陸羽點了點頭,這算是完全對上了。

多半李娘子患上的病,與林黛玉的一般無二,便是這憂鬱癥!

林黛玉是小時候死了娘,而李夫人,則是因為追隨夫家,帶著兩個兒遷至廬江郡。

而董卓一把大火焚燒,查抄城的富戶,李夫人的母族李家多半被查抄,甚至…殞命於這場大火之中。

失去了父母的李夫人以淚洗面,再加上子骨本就羸弱,故而…患上了此憂鬱癥。

子也漸漸的被這病癥拖垮!

說起來…

這憂鬱癥可重可輕,可大可小。

類似於林黛玉那般癥狀,最後香消玉殞的有;

略微輕一些,靠著藥能活下來的,也有。

這與人質有關,格有關。

而最關鍵的是,這病出自於心裡,若然不打開心結,很難痊癒,不是尋常藥可以治療的。

當然了,若是放在幾千年後可以藉助心理醫生輔助治療…

但,現在這個時間段,哪有什麼心理醫生啊?

呼…

輕呼口氣。

其實,陸羽倒是有一些方法。

當然…

這方法也並不靠譜。

是前世,他聽說過的,一些癡迷於「紅學」的醫學學者閑著蛋疼,便去研究「治療林黛玉」的方法,如何用中藥的方法延續林黛玉的生命,避免那香消玉殞的悲劇。

當然了,陸羽是無法理解…

一群癡迷於「紅學」的醫學界學者幹嘛要去研究一個本不存在的「病人」,有這麼癡迷的嘛?

可…別說。

他們還真研究出了一套方法。

如今,陸羽能做的也唯有使用這一套方法。

權且就當…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咳咳…」

想通這一節,陸羽輕咳一聲。「兩位姑娘的心我能理解,可話說到前頭,李夫人這病,我未必能治好。」

這話口…

「啪嗒」一聲,大喬、小喬又跪了,依舊是跪在了涼冰冰的地板上。

陸羽好心疼啊…

心疼這一雙膝蓋。

說起來,他是一個很善於觀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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