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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酒肆門前。
整整一個多時辰,曹才走出了酒肆,他回了眼後的陸羽,笑著說道。
「月正好,應該還沒耽誤了你的好事!」
「曹司空說笑了…」
陸羽有點不好意思,他心裡嘀咕著,老曹這是腫麼了,咋一直惦記著他跟大小喬,似乎不得,他陸羽與喬家姐妹之間發生一些的事!
人妻曹該不會還有窺的癖好吧?
陸羽有那麼點兒…醉了!
此刻。
「哈哈哈哈…」
曹爽然的笑出聲來,看樣子,他的心不錯。
回想起這一個多時辰與羽兒聊到的幾件事兒,讓他心頭的惆悵也一下子迎刃而解。
其一,廬江的局勢!
自打陸羽將聯合「江夏黃祖」的行娓娓道出,曹心裡算是有底了,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就會有捷報傳回。
同樣的,按照羽兒的推斷,今夜…廬江城頭也就要變幻大王旗幟了!
至於…另一件!
那就是如何理劉備的問題,這點…他與羽兒聊得很深,聊得時間也很長。
曹的想法本就是放走劉備,而陸羽的意思也是放劉備。
不過…
羽兒的「放劉備」與曹的「放劉備」那就像是周樹人門前的兩棵棗樹,截然不同!
而整個聽過羽兒的提議后,曹才意識到,「放劉備」早就是是羽兒事先謀劃好的,未來戰略規劃中的一環。
——東,西籠,南橫,北和,中定!
這十個字五個詞,正是陸羽提及的曹營未來五年的大戰略,大方向!
且其中每一個點,羽兒均詳細闡述,讓曹頗為佩服。
比如這「東」,就是讓他曹對東邊呂布劉備採取觀的態度。
劉備與呂布一個是蛟龍一個是猛虎。
如今…
劉備剿賊立功,曹不得不放他回去!
那麼…
若然曹接著對下邳城採取軍事行,那劉備與呂布雙方必定會勠力同心,聯手抗敵。
這是曹不願意看到的。
可若只是觀,放任他們在小沛下邳廣陵,那這一山難容二虎,二虎相爭必有一傷,他們的部也必定有所鬆。
要知道…
劉備與呂布本就有所嫌隙;
劉備倚仗的徐州庶人派與呂布倚仗的徐州丹派更是勢同水火。
再加上,那明面上效忠於呂布,可實際上早已向曹投誠的徐州名士派!
由他們從中挑唆。
劉備與呂布早晚會有一場惡戰,只要有一方扛不住了,向曹臣服,請曹出兵!
那時候,名正言順,揮兵東進,可輕而易舉的拿下徐州全境!
這就是所謂「東」的戰略…
而這,才不過是羽兒制定出的宏觀大戰略的一條。
其餘諸如「西籠」,「南橫」,「北和」,「中定」,其中的容,更是鞭辟裡,木三分!
究是曹,一時間還沒完全吃,需要回去與諸軍師好好商討,詳細的制定!
無疑…
羽兒已經為曹營下一個「五年計劃」制定出了一個大致的,且讓人信服的模板!
「陸司農!」曹再度拍拍陸羽的肩膀。「多半,征討袁那逆賊時,你就已經想好這些未來的戰略了吧?」
「曹司空說笑了,我又豈能未撲先知?」
陸羽表現出一如既往的謙虛。「其實很多條,曹司空多半也已經想到了,只不過…沒有時間去細緻的歸納罷了,恰好我近來無事,就做了下這個歸納總結!」
「哈哈…」
聞言,曹笑出聲來…
那其他四條大戰略且不忙,
當務之急,要回去解決劉備這個難題,也就是所謂的「東」,又稱——放虎歸山,兩虎競食之計!
「走了,你回去吧。」曹擺擺手,「別讓人等急了!還有…」
講到這兒,曹頓了一下。「注意,你給元讓開出的藥方,偶爾自己也可以喝一喝!療效不錯!」
啊…啊…
這話口,陸羽有點懵,老曹也知道…他給夏侯惇開補腎的藥方了?
等等…療效不錯是啥意思?
老曹也喝著呢?
陸羽哪裡知道,這藥方是曹特地向夏侯惇討要來的,要知道…他也噓啊!
出征前的那段時間,丁夫人不知著了什麼魔,每晚都要去騎馬…啊不,是每晚都去尋他。
一天兩天,十天八天的曹還能頂得住,可架不住一個月一個月的來呀!
似乎,曹就像是永不停歇的鋤頭一樣,要不是…每個月有那麼幾天,曹估計都得全年無休!
偏偏,丁夫人又是他的正室夫人,丁家與曹家又有著千萬縷的聯繫,曹對一向敬畏,有這想法,曹也不能拒絕呀!
無奈之下,曹只能向夏侯惇討來這藥方!
別說…羽兒這藥方很強,強到讓丁夫人扶牆!
當然,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的曹,他擔心羽兒這小板呀,一對一他都覺得夠嗆,更別說是大小喬了。
「哈哈哈…注意,注意,陸司農…保重!」
一言蔽,曹翻上馬揚長而去。
陸羽卻有點懵?
他看起來,像是需要吃藥的樣子麼?
「咳咳」輕輕的咳出一聲。
趁著月的皎潔,陸羽往衙署方向走去…該去會會這兩位主應徵的「填房丫鬟」了。
當然了,陸羽的心說不上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嘛,大小喬不遠百里從廬江趕至陳國,還揚言要做什麼填房丫鬟,這要沒點古怪才怪呢!
至於…什麼古怪呢?
陸羽也說不準。
搖搖頭,算了,不想了…
大不了就是一句——妖,哪裡逃,吃俺老孫一棒!
…
…
廬江城下。
五十名龍驍騎還在縱馬飛馳,如無人之境。
每一次鋼戰戟的劈落,總有江東兵非死即殘!
劉勛的數萬人也到龍驍騎的染,一個個士氣如虹。
煞戾無比的殺氣仍在肆,曹休那雙殺紅的眼,也最終落到了被眾將擁簇著的小霸王孫伯符的上。
曾幾何時,小霸王的名號讓曹休聞之膽寒。
可…現在!
因為鋼戰戟,因為鋼鎧甲,曹休的信心已經完全提起,他已經敢去挑戰下這個年齡相仿,卻讓他仰的存在。
曹休那冷冰冰的目,竟是讓孫策後背生起一陣寒意,宛如被什麼兇給盯上了。
他的神微微有些變化。
他有一種預,面前的這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將軍,或許…或許比曾經的每一個對手都更難纏。
近了…
更近了。
曹休縱馬朝孫策直接殺來,鋼戰戟裹挾著驚天的氣勢,自上而下劈落,直取孫策首級。
「保護主公!」
「快,攔住他,保護主公!」
周遭的親衛騎士一邊喊著,一邊迎上,只是…小霸王孫策毫不懼,霸王槍提起,本就不等待親衛的配合,直面迎上曹休的戰戟。
「哼…鼠輩,死!」
一聲冷哼。
「刷…」
鋼戰戟當頭砸下!
「鏘啷啷啷…」
兩人均是勢大力沉的一擊。
鋼戰戟與霸王槍在空中激烈撞,迸發出了絢爛的火花。
鋒芒被月華鍍上了一層金,在大地之上閃爍…
兩簇璀璨到極致的火花在這片夜空之下,顯得格外的璀璨奪目!
火花熄滅之際…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下,在孫策瞪大的瞳孔中,他手中那柄霸王長槍的槍頭竟是被戰戟給震碎了。
「咔嚓…」
碎裂,就像是被千金巨錘碾碎了一般的碎裂!
整個槍頭碎了一地,場面分外驚悚。
「什…什麼?」
無數江東兵都看傻了,如果說方才…這玄甲將軍的鎧甲能擋住孫靜的長槍,已經足夠匪夷所思,不合常理,那麼現在…
所有江東子弟兵心中的信仰,他們那戰無不勝的小霸王。
就連他的霸王槍也被震碎了麼?
這…
一下子,所有的江東兵心中的恐懼更甚,每一個人連握著武的手都在不停的打著哆嗦。
「擋我者死!」
嘶啞低沉的聲音傳出,曹休與龍驍騎沒有毫的停頓,趁著敵軍愣神的功夫,鋼戰戟再度凌空揮舞。
「你…」
此刻的小霸王孫策,他的面煞白如紙,他還是第一次在戰場上遇到這種形!
霸王長槍乃是上好的鑌鐵說鍛造,它…它都被震碎了麼?
孫策下意識的出佩刀,本能的格擋。
只是…
霸王長槍都擋不住對方這戰戟的鋒芒,更何況是區區佩刀呢?
「咔嚓」!
佩刀碎裂,那碎裂的刃片劃到了孫策的臉上,讓他到面頰上跡的流淌,還有…一死亡的氣息。
曹休的鋼戰戟沒有片刻停留,裹挾著磅礴的勁風,自上劈落而下。
眼看著,一代小霸王孫伯符即將命喪當場!
「不好!」
高臺上的周瑜眉頭驟變。
局勢竟…竟因為這五十騎徹底翻轉,這已經讓周瑜面冷然。
而更可怕的,是…是孫伯符已經沒有任何武可以攔得下敵將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伯…伯符…」
周瑜喃喃出一句。
好兄弟正在隕亡,而他…卻束手無策。
嗖…
嗖…
就在這電火石的一瞬間,不知從哪,一柄長槍刺出,他刺的位置乃是曹休的面門,這是鋼鎧甲無法格擋的地方。
槍鋒凌厲迅捷…如風,如浪!
曹休下意識的躲閃,卻因此,錯過了對孫策一擊必殺的機會。
「什麼人?」
曹休急問…
「曲阿一無名小卒!」
一名俊秀的年立槍而出,他仿似看出了龍驍騎的弱點一般,寥寥數槍擊向的位置,均是龍驍騎無法格擋之!
以步戰對騎戰…
他一人一槍愣是退了數十名龍驍騎的攻勢。
呼…
曹休長吁口氣。
「好凌厲的槍法!」他下意識的一聲嘆。
這等迅捷的槍法與孫策那霸道的槍技截然不同,而很明顯,龍驍營不怕剛猛的,就怕靈活的,好刁鑽的槍!
呼…
再度吁出口起,曹休就打算組織龍驍騎再戰。
可…
眼前的曲阿小將已經牽孫策的馬匹,揚長退去,消失在軍之中。
「快,快…掩護孫將軍撤離!」
一旁親衛迅速的聚攏,攔住了龍驍營的追逐!
退了,孫策狼狽的退了!
可整個江東軍團,尤自還於懵的狀態。
似乎…他們的將軍,那位橫掃江東的小霸王竟…竟沒有在對方的手上走過一招?
這多多,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
不是江東兵,誰都覺得這事兒離譜!
甚至…包括劉勛在。
天哪,龍驍騎恐怖如斯呀!
,劉勛很慶幸,他沒有選擇與曹營,與龍驍營敵對,誠如劉功曹所言,投誠曹的確是個明智之舉。
劉勛強行制住心中的震撼,趁著江東兵還在愣神的時機,劉勛已經開始悄悄的領著手下在背後捅刀子。
慘聲不絕於耳…
直到片的江東兵倒下,才有一些江東子弟意識到,他們的將軍已經溜了,這場戰役已經敗了…他們還愣著幹嘛?等死嗎?
趕忙轉過,鬼哭狼嚎的往回跑。
一石激起千層浪,將軍敗逃,江東兵早已軍心渙散,又哪有繼續戰鬥的心思?
潰逃…瘋了一般的潰逃。
而這時候,對於劉勛,對於曹休,對於龍驍營騎士而言,又豈非「宜將剩勇追窮寇」的絕佳時機呢!
所有人都學著龍驍騎的樣子,他們「嗷嗷」著,他們開始痛打落水狗。
直到一個時辰后。
孫策部狼狽逃竄,兩萬餘江東兵登船逃亡者,不足三千人…
此一戰,俘虜的江東兵,繳獲的兵刃船舶,不計其數。
呼…
輕輕的一聲呼氣。
曹休卸下了那厚重的鋼戰盔,他坐於高頭大馬之上,立於這靜謐的夜中,著片刻的寧靜。
這一戰,他算是不辱使命了吧?
呼…又是一聲呼氣,曹休睜開眼眸,他大聲的吩咐道:「速速將戰報編纂冊,發往陳國!向陸公子報捷!」
「喏!」
齊刷刷的喊聲…
這是來自四十餘名龍驍騎的吶喊。
這一戰究是鎧甲傍,可依舊奪去了七名騎士的命,十餘名騎士或多或上帶傷。
如此規模的殘酷戰場下,這般損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