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確定,是廬江五洲山的喬家姐妹?傾國傾城?國天香的喬家姐妹?」
一連兩個疑問。
陸羽琢磨著,他就不是「許仙」,這「青蛇」、「白蛇」不遠數百里趕至陳國,這是要幹嘛?他陸羽的「大威天龍」嘛?
為了避免搞錯,白白激一場,陸羽瞇著眼睛再三詢問。
「咕咚…」
回想起這一對喬家姐妹的容貌,這龍驍騎甲士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而這…比任何蒼白無力的文字,都更能夠詮釋出喬家姐妹的姿與容。
「可以確定…我等再三查問過,們的父親名喚喬正,昔日董卓霍時期,曾與曹司空同朝為。」
看這模樣,聽這話語,陸羽心裏嘀咕著,界·大小喬,啊不,是真·大小喬,估著是八九不離十了。
當然了,龍驍營甲士為了進一步的闡述喬家姐妹的容,正在拚命的從腦海中搜索那些「至善至」的辭藻。
國天香,國天香,沒文化的他口中能出的,除了「國天香」外,還是特喵的「國天香」!
「咳咳…」陸羽輕咳一聲,他起朗聲道:「你一直說們國天香乾嘛?本公子是這麼淺的人嘛?本公子是會被迷失心智的人嘛?本公子是這麼低級趣味的人嘛?」
「現在局勢如此清晰,廬江城與我們是於敵對狀態,萬一…這喬家姐妹是敵人派來的細作怎麼辦?你想過沒有?這種小事竟還要向我稟報…唉…該怎麼做?龍驍營不知道麼?」
陸羽一反常態,反倒是責怪起這位龍驍營甲士了。
呃…
這…
龍驍營甲士有點懵。
當然了…陸公子說的在理,可關鍵問題是,人家姐妹生的絕呀,如果只是生的絕那也就罷了!
偏偏…人家還上趕著提出要做陸公子的填房丫鬟?兩個傾國絕,姿絕,腰肢盈盈一握的填房丫鬟?
做夢也不敢這麼做吧?
除了流口水外,龍驍營甲士們哪敢擅自做主呀?
可…聽陸羽這麼一說,
龍驍營甲士覺得,有道理…很有道理,陸公子怎麼可能是這麼淺的人呢?陸公子怎麼可能被迷了心智?陸公子絕不是一個低級趣味的人!
這一對姐妹花,一定是廬江派來的細作,們是妖啊。
陸公子不為所,讓人佩服!
「陸司農…是末將的失職,末將這就去…就去趕走們!讓們從哪來回哪去!」
說著話,這甲士就轉過。
「等等…」
哪曾想,陸羽直接喊停。
他發現,這位龍驍營的同學好像誤會他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他陸羽的確不是這麼淺的人,可他淺起來,那不是人哪!
「咳咳…」輕咳一聲,陸羽當即道:「怎麼能輕易放走們呢?咱們得從們口中撬取到更多廬江郡有用的報,這點至關重要…所以…」
講到這兒,陸羽頓了一下。「把他們帶到衙署後院的廂房裏吧,嚴加看管,等到夜深人靜時,本公子再去好好的審問下們,探得一方報,保不齊對咱們在廬江的行大有裨益!」
嘶…
這…
龍驍營甲士一怔,繼而連忙拱手。「陸司農高見…末將…末將這就去辦。」
什麼一語雙關,什麼一舉兩得,這就是了。
陸公子還是厲害呀!
這位龍驍營甲士無比欽佩的同時,竟還有些羨慕。
廬江的報是不是一覽無,他不知道!
可…這一雙姐妹那曼妙的姿,勢必就要被陸公子一覽無了。
高…
陸公子實在是高,把這種事…說的如此高深莫測,大義凜然…實乃吾輩楷模!
當然了。
陸羽的想法其實更簡單,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明擺著的事兒!
那麼…好飯不怕晚,且讓們等上一等。
再說了,們不是口口聲聲提出要來應徵司農府的「填房丫鬟」嘛?
那可不就得晚上嘛…
何況方才收到竹簡,下午的時候老曹就要來了,陸羽現在…得去城門迎接下老曹啊!
怎麼可能因為兩個人,耽誤了正事呢?
還是那句話,白天的話,陸羽絕不是個淺的人!可晚上的話,陸羽淺起來,那委實不當人哪!
老曹與大、小喬功能不同,作用不同,現在的安排就好!
老曹下午,大、小喬晚上,完全——沒病!
「咳咳!」
想到這兒,陸羽再度輕咳一聲,一想到「大、小喬」,這就是傳說中的純純麼?
搖了搖頭!
陸羽心裏琢磨著,至白天…他還是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要無,只有無,才能鍊鋼!
當然,晚上的話…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來人…」陸羽招呼一聲。「備馬,出城十里迎曹公!」
…
…
長江天塹。
此刻,無數艘小船正在疾行,船速很快,無論是船員,還是船上的甲士都極擅長水戰。
他們是江東的子弟兵,素來有水上王者的稱號。
而他們的統領,不單單是水上的王者,就是在陸地上,他也是個無法被小覷的存在,人稱小霸王——孫伯符!
此刻,孫策站在船頭眺著長江對岸的港口方向。
那裏是廬江的地界,而江東子弟兵這一次的行,便是奇襲廬江。
說起來…
在世,撕毀盟約,襲友軍是一件很不齒的行為,會被世人唾棄。
可江東似乎歷來擅長於此…
此番是孫策領兵,襲剛剛締結聯盟關係的劉勛!
當然,在記載中,未來的某個時間段,有個姓呂的傢伙,白渡江,襲的人就換了武聖——關羽關雲長!
這兩次行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復刻出來的。
算是孫策為呂蒙打了個樣兒。
「公瑾,前面就是港口了。再有半天咱們的行就要開始了。」孫策眼眸環著江面,他朗聲道。
他的側,一個英俊拔,帥氣程度只比屏幕前的你差一丟丟的男人,名喚——周瑜。
此刻的他亦是眼眸微瞇…
「昨日就接到報,劉勛率大軍已經趕至上繚城下,擺開陣仗,儼然大戰一即發!」
「上繚城雖不大,太守也非勇武人事,但終究防工事做的極強,一時半會兒劉勛是不可能攻下來的,而細作傳報,如今駐守廬江的不過三千老弱病殘!」
講到這兒,周瑜頓了一下。
「面對三千老弱病殘,憑著主公與江東子弟的勇武,一個時辰足以拿下。而這個時間,劉勛還來不及回援!可以說,廬江城的局勢從劉勛中計的一刻起,就已經決定了,伯符需要考慮的是接下來如何守城!如何埋伏劉勛的主力兵馬,還有…那賊人黃祖!」
周瑜說了一大番話。
話語間,難掩他的自信與驕傲…
似乎,在他看來…劉勛已經落了他編織的這張大網之中。
廬江城的陷落已經是在所難免。
而周瑜已經把目放到了之後。
別忘了,江東麒麟周公瑾,他也是一個戰略大師。
——玩戰的人,心都臟!
「孫伯父,你這邊一旦攻下廬江,那亡齒寒,黃祖勢必會與劉勛聯合…到時候,怕是不得一場惡戰。所以,在此之前,咱們得用些辦法,將劉勛這五萬人收麾下,避免他們合兵一。」
唔…
一聽到收編五萬人,孫策神一震。
「公瑾可有辦法?」
「有!」周瑜從懷中取出一份簡易地圖,他指著其中廬江與上繚城中間的「彭澤」一代,繼而細細的解釋道。
「伯符進攻廬江,劉勛勢必會第一時間回援,而倘若回援,這『彭澤』就是他大軍必經之,我昔日曾實地探查過此『彭澤』,這裏易守難攻,極有利於大軍埋伏!」
言及此,周瑜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許多。
接下來的一字一句,更是一不茍。
「只要伯符派孫賁、孫輔將軍改道『彭澤』,帶兵八千搶先埋伏於此,擋住劉勛回援!」
「只要能耗上更多的時日…那麼,劉勛五萬部眾的家小尚在廬江,他們必定思歸,而這時…只需一個細作,足夠在劉勛軍中引起嘩變,一如『謀聖』張良的四面楚歌!」
「又如曹剛剛完的,那一封《訓誡令》謀下壽春城!伯符還不知道吧,曹攻下壽春城可是兵不刃,不僅未損失一兵一卒,更是平添了袁九萬人馬。如今,劉勛麾下五萬甲士,我等亦可學那曹的『攻心』之策!」
照貓畫虎、比葫蘆畫瓢誰不會?
周瑜何等睿智之人,更是此間高手…
可以說,他幾乎佈下了一個絕命的棋盤,只要這棋盤之上,那孫策就不可能敗,江東子弟亦不可能敗。
江東坊間可是傳言——麒麟周公瑾之才,遙勝於麟,可匡扶天下!
「好!」
孫策雙手一下子握。
「公瑾算無策,就按你說的做,若然劉勛麾下這五萬大軍投誠於我,那咱們江東當興!」
「待得報了父仇,咱們江東子弟亦可隨時北上,逐鹿中原,一如昔日霸王項羽一般!」
孫策從小就以霸王項羽作為榜樣。
故而…他很喜歡別人將他稱作小霸王。
而小霸王的威名早已席捲江東,如今…是該進一步的擴散出去,讓天下震,將九州嘆服!
呼…
周瑜長長的吁出口氣,他的眼眸微微的凝起。
這江面上的西南風。
他的角微微的抖了一下,似乎…江東霸業,從此…就要真正意義上的揚帆起航!
將變這個世中誰也不能忽視的力量!
這是他周瑜的期翼與願景啊!
看著江面的碧波漾,誰能想到,半天之後…殘即將佈滿廬江郡的上空!
近了…
近了…
平靜的表象下,一場疾風驟雨就要來臨。
只不過,周瑜與孫策並不知曉…
無論是廬江,還是周瑜選定的那方便埋伏的「彭澤」…
早已有無數冒著綠油油的豺狼,他們只等獵…上鈎?
呵呵…
在這廬江,誰是獵?誰又是獵人呢?
…
…
江東,吳郡,陸家府邸。
江東有顧、陸、朱、張四大家族。
可如今的陸家,門庭冷卻,府邸殘破…儼然已經有些沒落的痕跡。
似乎,已經配不上這江東四大家族的頭銜。
「呼…」
幽幽的一聲呼氣,一個年直了板兒,他長長的呼出口氣。
他陸議,準確的說,他又不陸議。
自打逃難到江東后,他便更改了自己的姓名,取名陸遜。
以此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時刻保持謙遜。
除此之外…
陸遜的改名,也是在向其它的三大家族,乃至於如今江東的主宰者孫氏,表達臣服之心。
——陸遜,謙遜!
——就是我陸羽再才華橫溢,我也始終是臣,孫氏才是這江東的主宰,陸家始終「遜」孫家一等,是孫家的僕人!
除此之外,這個「遜」字,拆解開來是「走之」旁與「孫」字。
孫在上,就是孫氏在上!
「走之」旁撐起孫氏,此間含義,再清楚不過——我陸家永遠會撐起你們孫氏的這份基業,永遠是你們的臣子,不要懷疑我陸家的忠心。
按理說…
陸家也算是江東的名門,似乎不用如此獻、討好孫家。
可是,陸家與其他三大家族不同,為了生存下去,沒落的陸家…包括陸遜,包括陸家的每一個族人,都必須展出這份極低的姿態。
至於此間緣由…
就不得不提到陸家一門的變故。
陸羽的祖父名喚陸紆,他曾至城門校尉;父親陸駿,也曾任九江都尉,顯赫一時。
只是…
天有不測風雲,陸遜年喪父,陸家失去了一位份尊貴的族長,這使得江東陸家沒落了一大截,而陸遜從小追隨在另一個祖父,陸家新的族長陸康的邊。
好景不長…
就在興平二年,因為袁與陸康的不和,於是…袁特地派遣孫策去攻打廬江。
陸康堅守了兩年,終究是城破人亡。
不過…在城破之前,陸康將兒子陸績與陸遜一併送往吳郡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