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的眼眸微微的凝起。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羽兒提出…十日,他會將糧草送來。
這…
「咕咚」戲志才咽了口口水。「陸司農從不說沒有把握的話,或許…這一次,他真的能想到辦法!」
辦法麼?
曹心如明鏡,若然…真的能把糧食運送過來,避免強攻,那於他,於十數萬兵馬…意味著什麼?
圍城…就是這樣,外面的人想進去,裏面的人想出來。
只要能多拖上一天,那…不戰而勝的概率就能再增加一分。
如今…已經到最關鍵、最關鍵的時候了。
「我知道了。」曹頷首點頭…「仲康何在?」
「末將在。」許褚快步上前。
「告訴王垕,讓他想盡一切方法,熬到第十日!」
「喏!」許褚答應一聲,急忙去安排。
十日…
這算是賭麼?當然,曹是做了兩手準備…
十日,羽兒能把糧食送來,那自是皆大歡喜,可…若然不能,那…王垕頭頂懸掛著的屠刀就不得不落下了!
數以十萬計將士的命,也無法保全!
這一刻,曹的眼眸凝起,他多麼希羽兒這一次,也能如以往一般——創造奇跡。
…
…
陳國通往壽春的山道上。
一百餘木牛、流馬正在快步行進。
說起來,壽春城的確是窪地,可…這個窪有些深了。
說是一個巨大的盆地一點兒都不違和!
須知,想要將糧食從陳國運來,那必須先攀登上幾座連綿的大山。
然後,順著山道再度下山。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
在這雨水連綿不斷的時節,上山與下山都不容易,山路太了。
就連人都站不穩,頻頻摔倒…
可匪夷所思的是,這木牛、流馬不知為何,他們的子就像是能牢牢的抓住地面一般,甭管多麼陡峭的山坡,只要扭牛舌、馬舌…這木牛流馬就會急制!
無論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推。
極其陡峭的山坡,巋然不,穩如泰山。
而這…儼然已經為了通過陡坡的武,甚至,還能幫助運糧的甲士站穩腳跟。
最厲害的是,這木牛、流馬不知採用了什麼原理!
哪怕是從下往上…推起來完全不費力,極為輕巧!
這讓一眾運糧的甲士第一次覺,無比輕鬆!
嘶…
這些自然逃不過典韋、黃忠的眼睛。
「敘兒?這木牛、流馬真的是你製的?」黃忠有點不可思議,自弱多病的兒子,竟然能製這鬼斧神工一般的傑作?
黃忠忍不住出老父親一般的笑容外,他更想知道,敘兒在太學里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單單是我…」黃敘指向不遠的典滿,言語間十分謙虛。「若是陸總長留下書籍的指導,沒有典大哥、許大哥…沒有昂公子、沒有孔明…孩兒怎麼可能獨立完呢!」
「其實,搞明白這中間原理的乃是孔明,若然沒有他,怕這木牛、流馬的製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
霍…謙虛,不驕傲。
黃忠欣異常,連連稱讚道:「哈哈哈,敘兒,好啊,我黃忠生了好兒子!」
老懷藉…
在不遠,典韋亦是拍著典滿的肩膀。「你小子,有兩下子,原本我還尋思著,咱們老典家除了你婆婆外,都是人!上不了太學,聽不懂那些教書先生的道理。」
「不過,滿兒,你特娘的乾的是真特娘的不錯,嘿嘿,想不到上了上太學,腦子都特娘的聰明了不!比你爹強!」
「以後就這樣,多跟陸公子好好學學,這於你特娘的有莫大的好。」
聽到這兒,典滿撓撓頭,這算是誇獎麼?
父親的誇張還真的是很別緻啊!
就在這時…
糧隊轉過了一山巒。
遙遙在山上,已經能到窪地中的壽春城,以及…壽春城下,那麻麻黑包圍住壽春城的一大片人影。
「爹,你看…就要到了!」
呼…
此言一出,典韋疾呼口氣,眼眸一下子凝起。
他看著天,掰開手指頭算了算,十日…今兒正好十日!
哈哈,總算是不辱使命,就要趕到了!
公子算的這時間恰好不過,很極限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