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桀坐在一旁,一言不發,林笙注意到他時,眉頭微挑,“誰讓你來的?”
聞言,尚桀一臉委屈,“我聽說你傷了,所以就趕來了,姐,是不是那些人傷的你?”
“這和你無關。”
“那什麼和我有關?”尚桀臉沉了下來,眼底滿是認真,“姐,那些人是殺我父母的兇手,對嗎?”
林笙不說話,垂下了眸子,似是在斟酌要如何開口,只聽尚桀又道:“我知道你不想我去報仇,是出于對我安全的考慮,可是姐,我父母死了,被他們殺的,我怎麼可能放下?怎麼可能不報仇?”
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緒,想到了父母葬火海那晚,眼淚竟不控的流了出來,“姐,他們現在將魔爪向了你,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若是當初你不救我,又哪里會惹了這麼多麻煩?”
林笙強忍著傷口的疼,手去給拿桌上的陶瓷茶壺,五一見狀,搶先一步拿起茶壺給倒了一杯茶,遞到了手中。
林笙接了過來,抿了一口,“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去了也只會白白送命,若你父母在天有靈,定希你好好活著。”
“至于那麼雜碎,你放心,有我呢!”說著,將茶盞放到了桌子上。
五一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愣了一下,主人的意思是……要給尚家報仇?
可主人之前明明說過,救了尚桀的命,就算是還了尚家的恩,不會手報仇一事。
如今怎麼……
尚桀也頗意外,反應過來后,又急忙道:“姐,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報仇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幫我。”
“誰說我是在幫你?”林笙挑眉看著他,“我原本是沒想過要他們,可誰讓他們三番五次找到我上,所以,我是在幫自己,跟你沒有關系,懂嗎?”
尚桀忽而笑了,“姐,你還是這樣,心口不一。”
林笙晲了他一眼,“你要是再說話,我就讓人把你扔出去。”
聽到這話,尚桀連忙捂住了,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林笙這才看向五一,開口道:“李染呢?”
“主人放心,已經控制起來了。”
“那就好,把殷家人進來吧!有些事,該解決一下了。”
“是,主人。”微微頷首,轉走了出去。
殷志遠一直在門外來回踱步,心里十分著急。
其他人雖然坐在椅子上,可臉黑的都能滴出墨來,雙眉蹙著。
“老大,你能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嗎?晃的我心煩。”殷老太晲了他一眼,語氣帶了幾分不耐煩。
“媽,我這不是擔心嗎?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這里面怎麼一點靜都沒有?”他雙手握,說完,似是又想到了什麼,眼中滿是興,“媽,要不我進去看看?”
“你要是不怕被扔出來,那就進去,正好我也想知道里面的況。”
一聽殷老太提到會被扔出來的話,殷志遠整個人愣住了。
這……他鼓足勇氣,鄭重道:“好,我豁出去了!”
說完,轉就要往客廳走,只是這腳還沒邁出去,五一就站在了他們面前。
他嚇了一跳,隨即才道:“五掌事,你怎麼出來了?藥老的傷怎麼樣了?”
“主人醒了,讓你們進去。”
聞言,眾人張的神才算緩和下來。
醒了就好。
一行人進了客廳,齊齊整整的站到了林笙面前,目都集中在上。
“都坐吧!”
林笙開口后,他們這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此時看著,才覺是真的像。
尤其是那張蒼白的小臉,同病時的伊伊,簡直一般無二。
他們屏住了呼吸,目直直盯著,想問些什麼,卻不知該從何開口。
客廳陷了沉默,只見林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輕輕晃了晃,“五一,將東西給他們。”
“是,主人。”五一說著,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殷志遠。
“這是……”殷志遠一臉疑,林笙抬眸看著他,角微勾,“殷先生打開看看不就只知道了?”
聽到這話,殷志遠翻開文件,只是在看到里面的容時,瞳孔猛然一,繼續往后翻著,臉沉了下來。
“這是真的嗎?”
“莫非殷先生認為,我會拿一份假的文件來騙你?”林笙語氣里帶了幾分玩味。
殷俊煜見狀,從殷志遠手中接過了那份文件,只看了一眼,瞬間眉頭皺。
李染是李正的兒子,而李正全家死于殷志堅之手,殷志堅挪公司資金……
殷俊煜握著文件的手在慢慢收,“藥老,你的意思是,李染誤以為我們是他的仇人,所以這麼多年潛伏在殷家,是為了報仇,昨天晚上的事,也是他蓄意為之。”
“殷總,禮我已經送到的,沒有義務回答你的這些問題。”說著,角勾起一抹笑意,“還有,原本李染是死是活,該怎麼置,是由你們來決定的。”
“可現在,我改主意了,畢竟昨天晚上的事,李染占很大一部分責任,這人我就帶走了,至于你們,知道李染的真面目,不再被蒙騙也就夠了。”
說著,作勢就要站起,五一連忙手過去扶。
只是剛要轉,似是又想起了什麼,目從眾人上掃過,最后停留在殷俊伊上,“還有一件事,殷志堅,你們小心可得提防著些,免得他又做出什麼豬狗不如的事,到時后悔都來不及。”
注意到林笙的目,眾人只覺疑。
藥老的眼神,是在暗示他們什麼嗎?莫非伊伊知道什麼?
想起藥老之前說,伊伊有毒,而且是不久前才下的。
莫非這毒和殷志堅有關?
想到這兒,他們頓覺背脊一涼。
不管怎麼說,伊伊都是殷志堅的親侄,要真是他下的毒,那他當真是個畜生!
林笙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隨即轉,正準備離開時,卻被殷志遠住了,“藥老,請等一下!”
林笙腳步一頓,并未回眸,“還有事?”
“藥老,你就不好奇為什麼你會和伊伊長著相似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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