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做的,不過,廚房的眾人幫著洗菜切菜燒火,兒不過是負責炒了炒。”
殷氏鼻子有些酸。
除卻小時候在娘家,這還是第一次有親人特意為準備這麽盛的飯菜。
柳棠溪看了一眼殷氏臉,連忙道“娘,快吃吧,再不吃就涼了。”
說完,柳棠溪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邵嬤嬤。
邵嬤嬤會意,讓一旁的丫鬟把洗手盆和漱口水端了過來,服侍殷氏吃飯。
上桌吃飯的隻有殷氏和柳棠溪,一旁的幾個丫鬟嬤嬤都是服侍們的。
柳棠溪不習慣那麽多人服侍,除了讓邵嬤嬤留下了,其他人都讓們去吃飯了。
“娘,兒服侍您吃飯。”
說著,柳棠溪拿起來公筷,給殷氏夾菜。
殷氏眼圈兒紅紅的,啞著嗓子說“快坐下吧,灶上那麽熱,做飯又辛苦,你這個罪做什麽。”
“兒兩年沒見娘了,自然是要盡些孝道。”柳棠溪說。
說著,便親自給殷氏夾菜。
一開始想,若是多接接殷氏,殷氏的病是不是能好得更快些。
而當看到殷氏的臉上的神,聽著殷氏的話,心裏卻有些酸楚,後麵這些話,卻是發自心說的。
有個這樣慈的母親,很難做到無於衷。
許是柳棠溪做的飯太好吃了,殷氏多吃了半碗飯。
飯後,邵嬤嬤陪著殷氏消食,柳棠溪則是去熬藥了。
親自服侍殷氏把藥喝完睡下,柳棠溪這才從屋裏出來。
忙活了一上午,倒也有些累了。
原本這院子有的小院子,可為了能離殷氏近一些,柳棠溪直接睡在了殷氏的隔壁。
一覺睡醒,柳棠溪覺神清氣爽。
聽說殷氏還沒醒,柳棠溪想逛院子了。
莊子上的大管事王管事得知此事,親自過來說要陪著柳棠溪逛。
柳棠溪知道大管事一般都很忙,所以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他,想找個小丫鬟領著便好。
然而,王管事早就知道這個莊子是個柳棠溪準備的,也知道柳棠溪如今回來了,這莊子很快就會給,所以,堅持要帶著柳棠溪逛。
見他如此,柳棠溪便應下了。
隨後,在王管事和兩個丫鬟的陪同下去逛園子了。
這莊子是真的大啊,後麵的那個花園,有假山、有小湖,還有一閣樓。
上到閣樓頂層,遠遠去,竟然能看到京城。
而另一側,看到的是莊稼和果樹。
管事知道這個莊子是給眼前姑娘的嫁妝,所以連忙給介紹“那一片莊稼和果樹,以及後麵那個山頭,都是咱們府上的,是夫人的嫁妝。”
柳棠溪記得殷氏也是勳貴出,由此可見,果然是啊。
“好多啊,那邊種的是什麽?看起來好像有好多種。”柳棠溪指著一問。
“回小姐的話,那邊是果樹,有二十畝。山的另一側也有果樹,不過種的是桃樹,兩者沒在一起。”
一聽有這麽多果樹,柳棠溪頓時心頭一。
“蘋果味道怎麽樣?”柳棠溪問。
王管事沒料到柳棠溪會問這樣的問題,臉上頓時浮現出來尷尬的神,想到柳棠溪也不會親自去嚐,便道“味道還行。”
“一畝地能產多斤?”柳棠溪又問。
王管事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這位大姑娘從前向來不管這些瑣事的,比侯夫人還有不通庶務,怎的如今問起來這些了。
他卻不知,柳棠溪看到這些莊稼和果樹,腦海中早已自換算一個個喜人的銅板了。
王管事琢磨了一下,說“兩千斤左右。”
柳棠溪微微皺眉,這也太低了吧。
即便是衛老三家那種不怎麽管理的,也不止這些,更何況這還有專門的人來打理。
一年最起碼能有五千斤吧。
王管事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了。
這莊子對於侯府的夫人和姑娘來說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東西,想必這位大小姐也不會上心,且,也未必懂這些。
所以,王管事笑了笑,從容地說“姑娘,這已經很多了,咱們家比旁人家管得好,到了秋天,咱們院子裏都放不下呢。”
柳棠溪眸一閃,側頭,瞥了管事一眼,道“哦,這麽多呀。”
管事頓時放心了,說“可不是麽。姑娘許是忘了,每年咱們都會把這裏的蘋果送到京城去。去年您還誇咱們蘋果又大又好吃呢。”
原主說沒說過這種話柳棠溪可不記得,可覺得,以原主的子,怕是不會說這樣的話。
“除了送到侯府,剩下的蘋果如何理?”柳棠溪冷靜地問。
“賣到京城的鋪子裏去,他們知道咱們是侯府的東西,也不敢價。”管事越說越自信。
柳棠溪聽後,沒再說什麽。
剛剛一路行來,這院子雖然好看,但也發現了,好多地方不夠致,湖水有些髒,裏麵的魚也不多,荷花也是零星開著,跟侯府沒法比。
記得,殷氏之前說,三年多沒來了。
這裏又不是京城,沒有主子來,下人難免會鬆懈。
柳棠溪心中有數,此刻也沒多問,站在閣樓上又看了一會兒之後,便回去了。
王管事見沒問,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回去之後,殷氏已經醒過來了,柳棠溪便陪著這裏說起話來。
殷氏再次提起來嫁妝的事。
說了約半個時辰,見殷氏臉上帶著倦容,柳棠溪便扶著躺下了。
隨後,從屋裏走了出來,把邵嬤嬤了過來。
知道,水至清則無魚,可,這莊子上的水果產出也太了一些。
“嬤嬤可知這個莊子上每年的出息有多?”
這莊子早晚是柳棠溪的,而且,他們家夫人的東西將來也全都柳棠溪的,所以邵嬤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姐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這莊子上的東西不多,賺不了多錢。一年也就幾百兩吧,好的時候能有個一千兩。”
柳棠溪聽後,驚訝不已。
“這麽!”
竟然才幾百兩?
衛老三家的蘋果樹也就半畝吧,原來沒來之前,一年賺個一二兩左右,一畝就是三兩左右。二十畝蘋果樹就是六十兩。再加上旁邊的桃樹,怎麽說都有一百兩。
這是在京城,又是侯府,靜心伺候果樹,翻個兩三倍應該沒問題。
還有幾百畝的莊稼,還有一座山,怎麽可能隻有幾百兩。
邵嬤嬤道“可不是麽,就幾百兩。這還是多的呢,夫人還有兩個莊子,比這個小一些,那就更了。這三個莊子每年加起來也就兩千兩左右。”
柳棠溪有些生氣。
真是糟蹋田啊!
“這是夫人的嫁妝,咱們侯府一共有六個莊子,出息也不多。不過,侯府有兩個大莊子,跟咱們現在這個差不多,夫人打算讓侯爺把那兩個最大莊子給姑娘當嫁妝。侯爺之前沒同意,夫人打算過些日子子好了,再跟侯爺說上一回。”
柳棠溪倒是來不及慨自己即將擁有那麽多東西了,在心裏算賬。
經過的改良,衛老三家半畝地的出息是五兩銀子,一畝就是十兩。二十畝地就是二百兩銀子,桃沒賣過,想必跟這個差不多。單是果樹最就能賣個五百兩銀子左右。
這還是按著衛家村的價來算的,若是在京城,靠著果樹每年賺一千兩不問題。
院子裏的湖也大的,適合養魚種蓮藕,到時候又是一筆出息。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還有山上種的藥材、地裏的莊稼等等,一年又能賺不錢。
侯府的莊子就不管了,也沒想過要,可眼下這個是殷氏的。
殷氏想必從出生到現在都生活在侯爵勳貴之家,可能不懂這些,可是懂啊。作為殷氏唯一的兒,怎麽也要提醒幾句,免得被下人蒙蔽。
“嬤嬤,王管事的況您知道嗎?”
邵嬤嬤愣了一下,沒想到柳棠溪轉到了這個問題上,問“姑娘,您可是發現什麽事兒了?”
“嬤嬤先說說看。”
接著,邵嬤嬤就講起來王管事。
原來,王管事是殷氏的陪房,一直在侯府的外院做二管事。然而,這人好賭,耽誤過大事兒,後來就被殷氏調到莊子上做管事了。
“姑娘可是覺得他有什麽問題?”邵嬤嬤再次問道。
柳棠溪也沒瞞,說了出來“我跟相公在衛家村時,家中也曾種過蘋果。因為家貧,各人都忙著去幹活兒,所以沒怎麽打理過蘋果園。可縱然如此,半畝地也能有一兩到二兩銀子的出息,每年蘋果樹的產量也比咱們地裏的多。那還是在村裏,頂多去鎮上賣蘋果。咱們在京城,價貴,蘋果又豈會這般便宜?”
邵嬤嬤一直幫著殷氏管家,又豈會算不清楚這個賬,稍微一琢磨,便明白過來了。
“這刁奴!原先咱們這莊子上的出息每年也能有個一千五百兩,這兩年突然了。王管事說是水果和糧食價格低了,又逢幹旱產量,才會如此。他定是知曉小姐沒了,見夫人不再管這些事兒,故意昧下了銀子!”
邵嬤嬤越說越生氣。
柳棠溪沒想到這事兒竟然還跟有關。
原來,是因為不在,殷氏沒工夫打理這些,才被下人蒙騙了。
沒在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回到京城,也有責任。
柳棠溪心中對殷氏的愧疚增添了幾分。
“不行,我得跟夫人說去。”邵嬤嬤道。
見狀,柳棠溪連忙站了起來,說“嬤嬤且慢。”
“姑娘還有事?”
“不是,我是覺得母親在病中,這般去說,會不會影響母親心。”
邵嬤嬤笑了“姑娘真是一片孝心,不過,您多慮了,這等小事兒夫人不會放在心上。況且,若是知道是您發現的,隻會高興。”
說著,邵嬤嬤邁著輕鬆的步伐去找殷氏了,柳棠溪怕殷氏發怒,趕跟了過去。
然而,邵嬤嬤所料不差,殷氏不僅沒生氣,還一臉驕傲地看著。
“我兒果然長大了,連莊子上的事都懂了。不過,這些都是小錢,你不必對這等刁奴上心。”
殷氏還反過來安。
柳棠溪覺得這事兒真是太玄幻了。
頭一次見下人昧下主家上千兩銀子,主家不僅沒生氣還高興的。
可見,殷氏是真的壕,不在乎這些銀子。
接著,殷氏雷厲風行地置了管事,抄沒了他在京城私置的房子和田產,把他家裏的東西全都收刮幹淨。
收刮來的東西全給了柳棠溪。
不過,念在王管事是從娘家帶來的陪房,又跟了這麽多年,殷氏沒報,罰他去地裏幹農活了。
天黑之前,這事兒就理幹淨了,柳棠溪看得歎為觀止。
看來,殷氏跟邵嬤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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