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只道:“我的委屈是從何而來,爹爹一清二楚,我只要爹爹答應我一件事,若是不,我以后便不回孟府了,就常住在將軍府了,不然哪日被人毒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青瑤不可胡言。”
“我沒有胡言,是我和云樂郡主親眼目睹,孟玉珠給雪玉獅子下毒,若非一個店小二會催吐,早就毒死了,會給雪玉獅子下毒,自然也會給人下毒,若是不信,云樂郡主可以作證。”
就算今日撼不孟亭,打擊一下孟玉珠也是好的。
口袋都張開了,總要套出些東西的。
果然,一提到孟玉珠,孟亭的臉就不好,“青瑤你誤會了,玉珠不是惡毒之人,只是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就傷一條命,若日后多糊涂幾次,一院子的人不都死了?”徐氏好笑。
反正是要氣死了,不管這話傷不傷人,先說了再看。
孟亭被說的滿臉通紅,反駁不得,只好又朝藍老將軍道:“此事我應下便是,我孟府隔壁還有一不用的宅院,日后讓玉珠去那邊,不與青瑤見面就是了……玉珠與王氏,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岳丈當知道,我是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之人,此番也的確是我錯了。”
涌泉相報四個字,孟亭格外的咬字清晰。
因為他在提醒藍老將軍,當年在邊關的時候,孟亭曾度過一段窮困潦倒,就剩一條命的日子,是有個同營看他可憐,給了他一頓飽飯。
之后那同營戰死沙場,孟亭泣不聲,后來聽說對方還有家人,他就將自己一年好不容易攢下的軍餉,盡數都給了那人家。
那人家也由此活命,如今他有了,據說時不時的還會送錢去給那人一家老小。
這事被藍老將軍偶然得知,一直認為他是個重義,知恩圖報之人。
所以后來他收恩人之為養,也就可以理解了,如今說來,錯也全不在他,他頂多是一介武夫,不知兒細。
到是那養心思不正,但是尚且年,好好教導也為時不晚的。
至于孟亭的母親,的確是個鄉野村婦,但到底也是他的生生母親,還能把人家趕走不,南楚是個十分重孝道的地方。
若是懲罰了陳氏,反對藍氏的名聲不好。
“好了,起來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藍忠也只能這麼慨了一句,孟亭聞言,心頭一喜,便知這次是蒙混過關了,只要老將軍不怪罪,藍氏自然也無異議。
如今孟青瑤的要求,孟亭也應下了,藍老將軍也這麼說了,徐氏一時也啞口無言。
至于懲罰孟亭,清難斷家務事,若是打一頓,一家人就能和睦,早打了,倒不如給他放幾天假,在家中多陪陪夫人兒來的實在。
“謝將軍。”
看著孟亭那激又得意的樣子,孟青瑤雖心中極度不高興,但是也知道,來日方長。
想要徹底讓他敗名裂,還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最后孟亭還一臉懇切的走到藍氏面前,拉著的手道:“今日之日,都是為夫的錯,我保證,永遠不會在發生了。”
藍氏只是神淡漠的點了點頭。
一家子矛盾解決了,正要告辭,孟青瑤臨別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跑到外祖父的面前。
“丫頭,怎麼,舍不得外祖父了?”
孟青瑤眸中有水閃爍,點了點頭,用很小的聲音道:“自然是舍不得,不過,外祖父,您真的認為爹爹是重義,懂恩的人嗎?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
說完,本不待藍老將軍反應,孟青瑤已經飛快的跑掉了。
說這句話,不指能改變什麼,只希能在外祖父的心里,種下一顆種子,不要盲目相信孟亭的為人。
他真的會害死所有人的。
“青瑤,你方才與你外祖父說了什麼?”
孟亭自然也看到了,他發覺自從摔鐲子那日后,他就有些看不這個兒了。
過去無憂無慮,心思也十分單純,因為長久見不到父親,每次見到都會表現的很乖巧。
極忤逆,但最近他卻是看不了,并且還有一種莫名的威脅之。
之前他沒在意,如今玉珠因吃了大虧,卻是不敢掉以輕心了。
孟青瑤笑了笑道:“外祖父的壽辰快到了,我說要送他一個神禮,讓他自己猜去。”
前世的壽辰,可是發生了很多事呢。
“調皮。”
看著孟青瑤癡癡笑的沒心沒肺,像是將之前的沖突給忘了,孟亭才微微松了口氣。
等回到孟府。
老夫人陳氏早就翹首以盼了,此刻看到一家三口,整整齊齊的回來,心里才松了口氣,還是他兒子本事。
天大的事都能下去,不覺越發顯得揚眉吐氣了。
“墨玉啊,剛才都是我的不是,你最是善良,就不要與我計較了,”難得陳氏也有低頭認錯的時候。
不過這種人的認錯,都是表面了,等在過幾日,又端出一副老佛爺的臉。
藍氏平日便極言語,長輩認錯,更不會說什麼了。
“玉珠呢?”
孟亭想起在將軍府答應的事,一時有些為難的問。
陳氏剛忙道:“玉珠那丫頭也是年紀小不懂事,后來都想明白了,也認錯了,這不,已經去祠堂跪著了,說是青瑤不原諒,就不起來。”
“那就讓跪著吧,”孟青瑤道。
“青瑤,你怎可這麼狠心?我記得你以前最是惜玉珠的,”孟亭皺眉看著。
孟青瑤則冷笑:“那是過去,畢竟我可不想被毒死,爹爹這是忘了之前的話,還是心了,說一聲,我立刻搬走就是的。”
“你……”
孟亭發現,只要涉及到孟玉珠,孟青瑤總是格外強,看來是真的不喜玉珠了。
“也罷,你們以后分開些也好。”
當即就命人將孟府隔壁的那小院收拾了出來。
陳氏一聽,驚道:“那院子過去是堆積柴火的,幾十年沒人住了,我們買下不是也堆雜的嗎?如何能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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