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王氣得不清。

“哼，他是知道府不會因為一個樂籍男子而得罪王府，給府反而擊不起水花。”

“他是想利用這件事威脅本王，他們兩口子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早知道就不同意他們過來！”

他的聲音很大，語氣也很憤怒。

說話時還怒拍旁邊的茶桌，茶杯都拍在地上“哐當”一聲。

跪在中央的阿彪被他的樣子嚇得一個哆嗦。

說之前就提醒過了，讓他別激。

咳咳～

阿彪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開口，“王……王爺，剛剛你還說不會激的。”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要搞清楚郡主是被發現了什麽而殺人滅口。”

北郡王深吸一口氣，起在屋裏來回踱步。

歎了一聲又一聲，從來沒有如此焦慮過。

最後屹立在窗前，看向遠道：“本王都害怕查，害怕查到的真相讓本王無法接。”

“柳紅錦說得對，太過寵溺不是一件好事，本王也知道慈母多敗兒的道理，可想到的，想到是本王唯一的兒，要天上的星星都願意去摘，做錯事本王也不忍心責備。”

說完後，屋很安靜，阿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北郡王返回火爐邊，自己泡著茶水。

一口一口的喝著，阿彪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過了許久，阿彪還是忍不住說道：“王爺，那這件事查還是不查？”

北郡王閉眸靠在椅背上，搖了搖頭，“不用查，有人會去查的，本王又何必再浪費人力？”

這件事陸景辰肯定會查，柳紅錦也會去查。

或許柳紅錦隻是單純的為莫月，可陸景辰就不一樣。

他查是因為想用那些把柄來推掉和薑婉心的婚約。

阿彪聞言，附和道：“王爺說的有理，的確如此，倒是希查不出什麽。”

……

午後。

天邊有和的，雖沒什麽溫度，至看著心沒那麽沉。

雲離和薑婉心在離城門一裏地時就已經分開走，一前一後。

雲離的馬車在後麵，為了不讓薑婉心煩惱，主在原地沒有。

前方的馬車突然掀開簾子，看著後麵。

雲離見狀，臉上出笑容。

時常在想，要是一直可以和郡主在一起該多好。

像普通夫妻一樣，恩一生，白頭偕老，兒群。

這樣的夢，他夢到過很多次，在夢裏是歡聲笑語。

但醒來後更加惆悵，擺在眼前的就是份，可他唯一缺的也是份。

薑婉心先回到城。

回到王府時，北郡王並不在。

一路顛簸也讓疲憊不堪，回到屋就躺下睡了一覺。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接近天黑。

小玉伺候起床，“郡主，奴婢跟你說件事，是關於莫月的。”

薑婉心神平淡，站直子張開手臂任由穿戴，語氣冷冷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還能有他什麽事？”

“郡主說的沒錯，他的確死了。”小玉為扣上腰帶，眸黯了黯，“守室的兩個小廝死了，派去綁莫月的兩個手下也失蹤了。”

薑婉心：“……”

“郡主，是……是你重新找人滅了口，還是說……”

薑婉心柳眉皺了皺，搖頭道：“沒有，雖想過殺他們滅口，但是我還沒有派人做。”

“派誰都不合適，本來我是想回來親自手的！該死！是不是被誰發現了什麽？”

話音剛落房門就“嘭”的一腳被人踢開。

主仆兩人嚇得一個激靈，同時震驚的抬眸看去。

是北郡王站在門口，他本就威嚴的臉沉得可怕。

一無形的迫讓小玉腳一，直接跪在地上。

“奴婢見……見過王爺。”

“心兒見過父王。”

北郡王什麽話也沒有說，走上前就是“啪”的一掌扇在臉頰上。

剛剛主仆兩人的對話，他已經在門外聽到了。

啊……

薑婉心一痛呼，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北郡王。

眸中淚眼花花，微道：“父王，你竟然打我，你從來都沒有這麽打過我！”

北郡王的手了。

看著淚流滿麵，心裏有些發疼，很想上前安。

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眸猩紅的盯著，蹙眉道：“那你知道我為何打你嗎？殺人滅口，你到底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守住，殺人滅口很常見。

他最疑的是薑婉心做了什麽事需要如此。

薑婉心：“我……我什麽都沒做，那莫月不過是卑賤的憐人，死了就死了，打我做什麽？！”

“我就殺了這一個人，還不是我親自的手，你的手上死了多人，你不清楚嗎？你沾了多，不清楚嗎？”

“憑什麽來指責我？我也隻是想保護我自己的，那柳紅錦殺的人嗎？不！”

覺得自己做得沒有錯。

隻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殺人，殺人滅口這種事太常見了，不覺得有錯。

北郡王被他理所當然的話氣的不輕。

手指抖的指著，半晌都說不出話。

突然意識道，緒如此激，竟然沒有暈倒。

閉眸深吸了一口氣，緒才平複了一些，“薑婉心，這不是殺人的問題，本王是想知道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需要殺人滅口！”

“最重要的是做了什麽事明白嗎？！”

薑婉心淚眼朦朧的怔在原地。

什麽事肯定是不能說的，必須是個。

咬了咬牙搖頭，“既然是，那就是肯定不能說了，這件事你別管，我自己會理。”

哈哈哈……

北郡王笑出了聲，可這笑有些不太好看。

“失蹤的綁匪在陸景辰手裏，紅錦和他都知道是你做的，他們會查下去的，你自己說怎麽理？”

“兩個小廝是紅錦殺的，莫月是紅錦從室帶出來的，滿大街的人都看見抱著奄奄一息的莫月四求醫無果。”

薑婉心：“……！”

仿佛一道晴天霹靂，讓腦子一片空白。

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做得很。”

北郡王居高臨下的凝視，氣憤道：“你從小無憂無慮，沒過多腦子！”

“柳紅錦他們是什麽人？他們是從魔掌中爬出來的人，你的腦子有他們好使嗎？！”

薑婉心這時候怕了。

抓住他的手，“父王，幫幫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