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打算搬進府裏住。”景若曦道:“我在京城裏自己買了宅子,有地方住。”
葉夫人一時間沒能明白景若曦這話什麽意思。
“葉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人之常。”景若曦道:“我也不喜歡住在這裏,所以我想我不住進來對大家都好。而且我也不會住院,若是您有什麽事,招呼一聲我就來了。或者您閑了想去我那裏走走,也是方便的。”
“等一下等一下。”葉夫人被景若曦這話弄的有點轉不過來:“你……”
葉夫人猶豫了一下,聲音略低了些:“你給我一句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懷了孕,這可說不得謊,就算現在能騙我,一兩個月之後也就真相大白了。”
肚子總不會說謊,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時。
葉長安饒有興致的看著景若曦,他雖然已經做好了全盤計劃,但是依然想看看會怎麽應對。
景若曦雲淡風輕的道;“這重要麽?”
葉夫人一頓:“這怎麽不重要。”
“對您和葉家可能是很重要的,但是對我,並不重要。”景若曦道:“我如果現在有了孕,就被重視,就被認可,那如果沒有呢?如果這孩子中途出了意外,沒生下來呢?”
葉夫人臉一變,剛想說言無忌,景若曦接著又道:“如果是個孩呢,如果沒多久就夭折了呢,再如果,有什麽天生疾病呢?我明白母為子貴的道理,但我這麽大一個人,為了幸福生活總要自己努力努力,而不是將下半輩子寄托在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上。”
葉長安的臉也有些奇怪,他知道景若曦說話一向是百無忌的,但是這麽說自己的孩子,也算是夠狠的。當然他一時間竟然也忘了這孩子本就不存在,狠毒本無從談起。
葉夫人也不愧是管著這麽大一個家的主人,心念一轉便明白了景若曦的意思。
“那你想如何?”葉夫人道:“我們葉家一向人丁單薄,你若是真有了孩子,那你就是葉家的功臣,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不過分,我都能答應你。”
不過分三個字進可攻退可守,比如多要點己私房錢肯定不過分,但是要做正室就不太可能了。
“葉夫人爽快。”景若曦坐直了:“葉府規矩太大我不了,我要葉大人陪我在我的宅子裏,一直住到他娶正室夫人。若是我覺得夫人可以相,我就進門,若是我覺得不能相,我就繼續在葉府外居住,葉家不得用任何裏有方法幹涉我的自由。”
“啊。”葉夫人咽下一句話,你這是要造反啊。
“大人,你說好麽?”景若曦回頭笑瞇瞇看葉長安。
“不好。”葉長安一把將景若曦拽起來,然後摟著肩膀轉便要走,一邊走一邊轉頭道:“娘,我等一會兒再來跟你細說。你別理若曦,日常胡言語的沒個譜……”
法醫難道不是個事事講證據講道理,唯不唯心的職業麽,怎麽就胡言語了,景若曦十分不滿,但是被半推半摟著出了門,竟然沒有機會反駁。
而葉夫人看著他們出了門,竟然也沒有說話。
一直到他們消失,丫鬟才提醒道:“夫人。”
“嗯?”
“爺和景小姐走了。”丫鬟道:“這到底怎麽回事,你也沒問清楚啊。”
“問景若曦是問不清楚的,難道你沒發現最擅長胡攪蠻纏,轉移話題麽?”葉夫人自言自語:“幸虧老爺邊沒有這樣的姨太太,要不然我一定早就被氣死了。”
丫鬟失笑,但是立刻又嚴肅過來:“夫人,您這話抬舉了。”
“不是抬舉,我真心的。”葉夫人歎了口氣:“其實我每次看見長安和在一起,我都覺得他們是真心相的,才會相的那麽融洽。可惜景若曦的份實在太低微,連個小家碧玉也算不上,要不然的話……”
葉夫人連連搖頭,歎了口氣。長子長孫不是嫡出,也很鬱悶啊。
景若曦被拖走之後,一直出了院子才不滿道:“放手放手,大人幹什麽呢,天化日拉拉扯扯,何統?”
“還何統,再不把你拽走,我娘要被你氣死了。”葉長安無奈的很:“我是發現了,什麽事都不能讓你自由發揮,不然拽都拽不回來。”
“打大人的計劃了麽?”景若曦好奇湊過去:“大人,這是在你家裏,相信不會有耳目聽看,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要來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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