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還活著,這真是個天大的喜訊,讓眾人都是神一振,連忙七手八腳的將上的土都挖開。
“佳瑩,徐佳瑩。”葉長安晃了晃徐佳瑩,然後一把將人拽起來,背過去拍的背。
徐佳瑩鼻子口中都是土,但大概是因為白燕終究是做賊心虛,因此隻草草鏟了點土埋的很淺,所以還有那麽一些空氣,讓隻是昏迷了過去,並沒有被悶死。
終於,徐佳瑩發出一聲輕微的咳嗽。
眾人一直提著的心都放了下來,景若曦低聲吩咐邊上的人:“快去請大夫。”
那人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撒就往外跑。
一番兵荒馬,葉長安將徐佳瑩抱回去,徐夫人已經心急如焚,隻知道念佛了,一見著滿是土,腦門還有一片跡的兒差點沒昏過去。好在葉夫人及時扶住了,第一句話就問:“嘉應怎麽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葉長安先說了一句話穩定人心,然後又道:“已經請大夫了,你們不必擔心。”
他隻是在屋子門口站了一站,然後便半點不停的進了院子,丫頭連忙衝在前麵將門打開被子掀開,讓他將人放下。
“去準備水。”葉長安道:“大夫看過之後,給表小姐沐浴換服。”
徐佳瑩被埋在土裏一下午,現在滿滿頭滿臉的都是土,也許服隙裏還有蟲子,這下不洗上幾桶水都洗不幹淨了。幸虧人是昏著的,要是醒著的,怕是也能被自己髒的嚇昏過去。
當然髒兮兮的不止是徐佳瑩,葉長安一路抱回來,也是沾了一,就連跟去的小廝和景若曦,都是在草叢裏走過在土堆裏人的,誰也不能幸免。
隻是好在人救回來了,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了,眾人上雖然髒,但心裏都是輕鬆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怎麽回事啊,你們說佳瑩是從荒廢的院子裏被挖出來的?”徐夫人簡直要瘋:“我們又不認識那個花匠,無怨無仇的,為什麽會對佳瑩下這樣的毒手?”
葉長安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問題隻有等表妹醒來才知道了,或者等兇手抓到。不過這都是後話,現在最重要的是表妹無事,這才是萬幸。”
這確實是最重要的,眾人連連應是,安著徐夫人。
“姨母。”葉長安道:“你不是說算命的給表妹算了一卦,說命中有一劫數麽?我想這就是應了劫吧,表妹死裏逃生,大難不死,定有後福。”
哪怕是多了一點水,或者白燕隨意的多拍下一鏟子,現在徐夫人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葉長安的話讓徐夫人心裏多安穩了一下,雖然這次是飛來橫禍,但如果這場兇險是注定的,那麽至現在已經過去了。人沒死,也沒缺胳膊,實在已經是太幸運。
葉夫人這半天也不好過,徐佳瑩若是出事會難過,在自己的地方出事,那更糟糕,簡直是火上烤著一般。如今人找到了,沒事,這口氣也算是才落下來,開始打起神安表姐。
“長安。”葉夫人道:“你去洗洗換服,佳瑩這邊我會照顧的。”
徐佳瑩要沐浴換服,檢查上藥,葉長安一個男人在這裏,諸事不便。
“好,那你們好好照顧表妹,我先回去了。”葉長安應著轉要走,但是走了兩步又回頭道:“姨母。”
“嗯?”徐夫人突然張起來,看葉長安表,覺他要說的事十分嚴肅。
誰知葉長安道:“今日若非是景若曦,我們可能會把整個京城找一遍,也未必想到表妹就在府裏不曾離開。”
徐夫人愣了一下,葉夫人也愣了一下,明白了葉長安的意思。當時眾人都覺得葉府已經找過了一,徐佳瑩肯定是乘人不備溜了出去,因此就算是加派人手,也一定是向外擴張,而沒有人敢想就在眼皮子底下遇了害。
若是等在京城裏找了一夜未果,再重新整理事來龍去脈,再將視線轉回府裏,徐佳瑩這條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葉長安說完後,點了點頭,便轉出去了。徐夫人臉上的表有些呆滯,但是半晌緩緩道:“長安說的不錯,佳瑩的命,確實是救的。”
景若曦願意出力但不願意攙和,人既然已經找到,剩下就是大夫的事了,因此葉長安將人送回去的時候,便自己先回了院子。坐下來後,聞了聞袖子,隻覺得一泥土味,便出門喊了聲,人送水來沐浴更。
以前洗澡是每一天習以為常的事,自從來到這裏後卻了奢侈的,夏天還好說,冬天太冷,燒水勞心勞力又費時間,在酒樓忙前忙後一天後,就算是心裏再想,也不願意花那麽多時間力去做了。
也就是在認識葉長安之後,生活水準蹭的一下子上來了一大截,跟以前當然還是不能比,但是在現有的條件下已經非常好了。
景若曦在熱水中欣的歎了口氣,聽到外麵丫頭敲門的聲音。
“什麽事?”熱水中的聲音都懶洋洋的。
“景小姐,您晚上還沒用飯呢。”丫頭道:“爺說,泡一會兒,換服吃飯吧,別壞了。”
丫頭這麽一說,景若曦也覺得了,中午本就是隨意吃的,到現在也有九點多了,一直在十分張中,別說,整個府裏都忘了吃飯這一茬子事了。
“好。”景若曦便應了聲:“我馬上就好。”
丫頭突然像是想起什麽,推門進來:“小姐,今天下午鋪送了服過來,要不您正好試試?”
“這麽快?”景若曦有些意外,這才兩天的時間,服就趕出來了?
“是,先送了兩件過來,說小姐可以先穿著,餘下的過幾日再送來。”丫鬟左手右手各拿了一件:“小姐您看看,要是有什麽不妥的,也好趕讓他改。”
雖然景若曦對穿著並不在意,但新服總是人心愉悅的,於是在屏風後麵探出頭來,左看看右看看:“是不錯,把米那件拿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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