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曦麵對葉長安灼熱目，驚悚道：“大人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你都不能讓他們開口，我有什麽辦法？”

“你不是一直會審案，能看出別人是不是說謊？”葉長安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景若曦：“剛才誰還說，要為我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呢，怎麽這麽快就開始推了？”

“我沒有推。”景若曦無奈：“但你們那種審訊方式，我確實不太習慣？”

“嚴刑供？”

“對。”景若曦承認：“當然我知道在必要的時候這是對的，所以雖然我接不了，但這是我的問題，絕對不會因此質疑別人。”

時代不一樣，沒有那麽天真用自己的思想去約束別人，但自己也認同加，又是兩回事了。

“你這想法確實與人不同。”葉長安歎口氣：“若曦，我雖然一直在看你，但是我看不懂你。”

正常，景若曦心裏嘀咕了一聲，千八百年的代呢，都看不懂局裏新來小四五歲的實習生，葉長安怎麽看的懂。

不過看在錢是通用的份上，景若曦安道：“大人，我也看不懂你，您這樣想，是不是就覺得心舒暢一些了。”

“更不舒服了。”葉長安唉聲歎氣：“你這麽聰明，我不信你會看不懂一個人，除非你不想看。”

景若曦怎麽也沒想到葉長安會來如此一句，一時間竟然被問出了，頓了頓生的轉移話題：“大人，天都亮了，我也吃好了，要不咱們回京吧。”

說著，景若曦站起來，葉長安卻也不。

景若曦起後便往外走，可是走了兩步卻發現葉長安依然也不，無奈隻好轉回去：“大人你不走嗎？”

葉長安端坐在桌前：“你為什麽不乘機問我？”

“問什麽？”

“你一直想知道的事。”葉長安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關於你的是什麽嗎？為什麽不在這個時候問我呢？”

葉長安的確實有些不解。顯然他覺得景若曦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一個聰明的人就應該要懂得在什麽時候恰好可以說什麽話。而這個時候是葉長安打開了話題。讓景若曦剖析他最好的時候。

其實剛才那話他隻是口而出，說出來就後悔了但收不回去。隻要景若曦跟著後麵開了口，他就會進退兩難。

說，有些事沒法說。不說，連這種息息相關的事都不說，哪裏有什麽臉說你不願意懂我。景若曦是可以在審案的時候一句一句的別人走投無路的，不會想不明白這一點。

但景若曦正道：“我不問。因為我知道，我若是問了，無論大人會不會說，都會為難。”

“如果這不是一件人為難的事，那無需我問你也會說。如果這是，大人對我好，我也把大人當朋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是不應該發生在朋友之間的。若是自己人相還要審犯人那樣費腦子，那人活著也未免太累了。”

葉長安畢竟也不是最頂層那個可以說一不二的人，那他有什麽意思。可以不接他的心意，但不能利用他的心意，於良心不安。

有人敲了敲門，是花行風：“爺，都已經安排好了，若曦若是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我好了。”景若曦忙去打開了門：“我們快走吧。”

花行風看見景若曦還嚇了一跳：“若曦你這就起來了，你好點了麽，要不要多穿一件服？”

“又不是夏天，不冷。”景若曦從花行風邊走過，就往外走，花行風有些詫異，雖然走的也不快，可總覺得有種落荒而逃的覺。

再看看屋子裏的葉長安，背對著大門坐在左邊不。

花行風有些莫名的走進去，試探道：“大人，咱們走麽？”

“走。”

“那……走？”花行風總覺得葉長安的表有些怪：“那……還有什麽事麽？”

“沒有了。”

花行風心裏咯噔裏一下，後知後覺：“大人，你跟若曦吵架了？”

葉長安抬頭看他一眼：“為什麽這麽問？”

花行風大膽道：“因為你們倆都有點怪。”

“我怎麽奇怪了，我一點都不奇怪。”葉長安不承認，起了個懶腰：“至於，一直都那麽奇怪，你還沒習慣麽？”

花行風鼻子，不知道葉長安這是在景若曦那裏遭遇了什麽，心似乎不大好，覺自己會多說多錯。

“花行風。”葉長安突然手搭在手下肩上：“你覺得若曦這姑娘怎麽樣？”

“不，不錯啊。”葉長安突然覺得有點冷。

“那……你喜歡不？”

“……”花行風臉上各種表變幻了一陣，突然像是甩開病毒一樣把自家主子甩開，往門口連著退了幾步：“大人你別開玩笑，我都已經跟青山寺的主持預定過禪房了，這輩子潛心向佛不近。仙下凡我也不喜歡。”

說完，花行風火速跑了，剩下葉長安一人站在屋子裏發呆，半晌笑了笑，又歎了口氣。

景若曦昨晚上進驛站是昏睡中被葉長安抱進來的，因此並不知道這裏麵的道路，自己蹭蹭蹭走了出來之後，想當然得轉過兩個彎，然後發現自己迷路了。

也不知道驛站的下人是不是都被喊到前麵去接調查了，景若曦這一路一個人都沒看到，隻是剛才那幾步走的急了，覺有些累，便停了下來，打算緩一緩，原路返回。

到都是漉漉的，景若曦四下看了看，連個能坐的幹燥的地方都沒有，便隻能在原地站一會兒，無意識的四看著，便看像了院子裏的大樹。

就像是葉長安所說的，驛站裏有很多大樹，挨著圍牆的地方有，院子裏也有，本是綠樹蔭為了好看的，但是也給了殺手便利的來往條件，變了一件壞事。

雖然昨夜暴雨，但是今日特別好，樹葉上的水分都差不多曬幹了，綠油油的一片，遮天蔽日。

這年代的生態壞境很好，許多鳥雀嘰嘰喳喳的，從院子裏掠過，有的落在屋頂有的落在窗臺，有的落在花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