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奇怪,景若曦被這麽一說,也覺得不對勁了。雖然雨霧會模糊視線,但是雨並不大,隻是視線朦朧一些罷了,他們已經離莊園很近了,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已經可以過院子的矮牆看見裏麵的芒才對。
雖然現在是深夜,可是院子裏有縣令帶來的捕快舉著火把,還有提著燈籠,線縱然不能說多明亮,但絕對是遠遠的就能看見的。
可是現在院子裏一片黑暗,一點亮也沒有。也聽不見一點人聲。
就好像剛才還有幾十個人的院子,現在一下子空了,裏麵什麽也沒有一樣。
景若曦和葉長安同時起了這樣的念頭,不由得心裏冒出一陣寒涼。
在這與霧蒙蒙的深夜,出門全是人的
“我去看看。”葉長安果斷道:“你在這裏等我。”
景若曦點了點頭,正要說話,葉長安突然道:“不行,你還是跟我一起。”
“啊?”景若曦不太明白。
“你在這裏沒有保護我放心,跟我一起,我會保護你的。”葉長安看了看跟在後的子,果斷利落的揮劍劃過。
子不明所以,隻看見一道劍,還以為葉長安要殺,不由得一聲驚,往後退了一步。
劍閃過,子的一截帶飄落下來,卻沒有落地,而是被劍尖接住,掛在鋒刃。
子以為今日自己必死無疑,但是預料而來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反而被葉長安拽了一把,手上被纏繞住了什麽東西。
子睜開眼睛,便看見自己的兩隻手被布條綁在了一起,楞了一下,不明所以。
葉長安手裏還有另一布條,他在子肩上一按,子就頓了下來,兩隻腳腕一,也被捆了起來。
“你,你幹什麽?”子惶恐道。
“你就留在這裏等著。”葉長安起道:“若曦,我們走。”
“你就把丟在這裏?”景若曦倒是有點猶豫,按著的觀念,疑犯和人質都是需要保護的。
“不能帶著。”葉長安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裏麵況詭異,我不能帶一個不放心的人在背後,如果有什麽危險,也沒辦法護住兩個人。”
“可是在外麵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那就祈禱吧。”葉長安道:“如果我們在裏麵沒有危險,在外麵也沒危險。如果我們在裏麵有危險,那也顧不上。”
葉長安這麽說的也有道理,景若曦是不出力的也沒法反駁,雖然心裏有些不安,還是一步步的跟了過去。
院子的門是掩著的,一推,吱呀一聲的便開了。
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剛才的那些人好像全部人間蒸發了一樣。黑漆漆的也沒有,隻有對麵的屋子裏,有一點點微亮。
那是這宅子的堂屋,剛才葉長安和縣令就是在裏麵談事的,點了好幾盞燈,亮堂堂的一個屋子。
葉長安按著劍往前走了一步,然後突然覺胳膊上一,是景若曦抱住了他的手臂。
回過頭,隻見景若曦雖然還勉強保持著鎮定,但是顯然已經開始張了。
院子太黑,黑暗讓景若曦無法思考,要不是因為屋子還出一點亮,估計這會兒已經繃不住了。
如果這是跟著葉長安的任何一個其他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出這種膽怯的神,一定會被他嗬斥嫌棄。但是看著景若曦臉上害怕又忍著的樣子,葉長安沒有掙,由著的抓著自己,還安了一句:“有我在,別怕。”
景若曦一個那麽怕黑的人,這時候隻是抓住自己,沒有整個人撲過來,和已經是一種進步的表現了。
景若曦沒說話,非常張的點了點頭,又往前走了靠近葉長安一些。
雖然細雨讓兩人上的服都有些了,可正是夏季,因此不冷。葉長安上更是散著年輕男子的熱度,人莫名覺得有些安全。
葉長安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唯一亮著的堂屋,一手握著劍,一手牽著景若曦。景若曦其實覺得自己更應該在外麵等著,進去之後若是有什麽危險,可能會為葉長安的累贅。
但如果說剛才在外麵的時候,還有這個念頭的話,現在是絕對沒有了。院子裏也不知為什麽,比外麵還要黑,是絕對不願意一個人待著的。如果葉長安敢說出讓在外麵等的話來,絕對能撲上去將人抱住。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在恐懼麵前,其他都是浮雲。能抓住一個是一個。
胡思想中,已經走到了堂屋門口,這門也是虛掩著的,過門,能看見裏麵一點悠悠火。
葉長安輕輕推開了門。
裏麵依然是一個人都沒有,和他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的一個空房間。
兩人都鬆了口氣,但立刻心提的更高。
他們離開宅子連半個時辰都沒有,那麽多人便憑空消失,變了一個空宅。這簡直比回來後死了一地人還要詭異可怖。平靜到了極限,就是暴風雨之前了。
葉長安在門口等等,見沒有什麽異樣,便走了進去。
景若曦也跟著走了進去,再多兇險顧不上,至屋子裏是有的,那雖然隻是一盞油燈上的幽暗燈火,可是對來說,簡直像是救命的一般。
可就在踏進屋子的時候,燈火突然閃了一下,然後就滅了。
周圍陷了一片黑暗,景若曦心裏咯噔了一下,腦子裏一直繃著的那弦立刻就啪的一聲斷了,在黑暗中發出一聲短促的聲,心裏一慌,毫不猶豫的手往前一抓,也不管抓住了葉長安的什麽地方,立刻就撲了過去,將人抱住。
抱住一個活人的覺讓人安心,景若曦抱住葉長安後略鎮定了一點,將頭埋在葉長安上死活也不抬起來,隻是道:“葉大人,葉大人……快,快把燈點著。”
葉長安雖然平常偶爾對景若曦表現出有些嫌棄的模樣,但這時候被抱住了,卻是也不,反而一手攬住了:“沒事,別怕,是風吹滅了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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