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曦很讚同葉長安的話:“確實是相反啊。看江母的反應,我覺得他們不會是兇手。可是看江亭的這個病,我又覺得小玉絕對不可能殉。”
“江亭這病,按你的推斷至有一兩年的時間。”
“不錯,雖然每個人的況都不同,但是一般是兩年左右。”景若曦道:“這個其實很好求證我,問問母親就知道裏。”
葉長安點了點頭:“世上沒有不風的牆,他看了那麽多大夫,吃了那麽多藥,兩年的時間,如果小玉是和他關係非常親的,那一定是在他家常來常往的,病了之後,說不定還會端茶倒水的照顧,不能說照顧一個病人兩年,連他是什麽病都不知道。”
“大人說的是。”景若曦道:“而且病這東西,越是神,越是好奇。小玉若是關心江亭,就更是會想方設法的打聽他的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一定會知道的。”
顯然兩人所想的是一樣的,葉長安突然道:“若曦,假設,假設啊,你要是知道你未婚夫……在外麵拈花惹草得了病,你會怎麽樣?”
“……”蘇澳麵無表道:“大人,你這個假設真不怎麽樣。”
“假設麽。”葉長安道:“別在意,誰這裏隻有你一個姑娘麽,我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問啊。”
“這種病是治不好的,就算一時治好了,也會潛伏在,反反複複,再三再四。”景若曦輕描淡寫:“與其那麽痛苦,倒不如切掉吧,眼不見心不煩。”
太兇殘了,葉長安打了個冷:“你這個有點極端了,一般人估計不這樣。不過,知道自己未婚夫在外麵沾花惹草染上病,還深意重一起跳河殉的人,估計也是之又。”
“所以這就和小玉指甲裏幹幹淨淨吻合上了,不會為這樣一個未婚夫殉,也不是自己跳水中的,而是在昏迷中被丟進水裏淹死的。”景若曦說著抬起了江亭的手臂,看他的手指,然後咦了一聲。
“怎麽了?”葉長安見江亭已經又穿戴整齊了,這才願意過去。
“他的指甲也很幹淨。”景若曦將江亭的手舉起來:“這下就更奇怪了,要麽是他們落水的地方真的很幹淨,連水底都沒有泥沙。要麽,這兩人當時本就是一起被人害了,一起丟進了水裏,但是家人不明所以,才以為他們是殉了。”
“怎麽可能連水底都沒有泥沙。”葉長安一句否定:“村子裏的池塘都是大同小異,底下都是砂石淤泥,肯定一抓一手的。”
“那就隻剩下兩人是同時被害這種可能了。”景若曦琢磨著:“可是誰這麽狠心,要對一個病膏肓的病人下手呢?”
“不知道,但是可以問問兩家最近有沒有跟人結仇。”葉長安起了,走到門外喊道:“燕名。”
很快,燕名就將江戰夫婦都喊來了。
江戰夫婦已經知道自家兒子的病被知道了,臉都很難看。但是當聽景若曦說起江亭也可能是被害死的時候,臉就更難看了。
“你們說,我兒子是被害死的?”江母有些不信:“這,這怎麽可能?”
“當然隻是推測,但是這種事,沒有把握怎麽可能說。”景若曦將自殺和他殺的區別給江家夫婦略說略一下:“為了不讓江亭死的不明不白,你們要仔細的想一想。你們家有沒有什麽仇人,或者小玉他們家有什麽仇人。”
江戰夫婦擰著眉想了起來,但是怎麽也想不出仇人來。
村子裏大家的關係都還行,本質都淳樸,沒有什麽大矛盾,偶爾有些口角,也都是你的牛踩了我的地,你的狗嚇了我家的一類,實在都不像是會殺了一對男的大問題。
“要說仇人,那就是錢濤來。”江戰最終道;“他喜歡小玉很久了,一直覺得亭兒病怏怏的配不上小玉,老是糾纏。說不定就是他對亭兒下的手,正巧被小玉看見,怕被小玉報,所以一不做二不休,連小玉也殺了。”
“這不可能。”景若曦斬釘截鐵道:“如果人真的是他殺的,他現在應該有多遠躲多遠才對。看著人都要下葬了,還眼湊上來鬧事,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麽?”
“這麽說也是。”江戰無法反駁,隻能搖搖頭:“除了他,我真的再想不出別人了。”
見兩人實在是什麽都想不出來,葉長安便隻能先讓他們退下,小玉的父母來繼續問。
就在江戰夫婦準備先離開的時候,江母突然道:“我想起一件事。”
“你說。”
江母有些猶豫:“但是不知道是否和這個案子有關,這三年前的一件事了。”
五年前,這時間算是久遠,和這次的時間基本上沒有太大關係了。但是在案偵破的事上,都是本著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的原則,誰也不能保證記恨一個人,不會超過三年。
“你說吧。”葉長安道:“隻要是覺得有懷疑的,都可以說。”
江母道:“三年前,我收到過一封信。”
“誰的信,寫的是什麽?”
“不知道,沒頭沒尾的。也沒有署名,是有一日一早,放在家門口的,下人看見了,拿來了給我。”江母道:“隻寫了幾個字,你會後悔的。”
江戰突然轉頭看:“我怎麽不知道這事?”
江母哼了一聲。
江戰莫名奇妙:“哼什麽?”
江母道:“那字跡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子之手。我給你,讓你再去跟舊人見麵麽?”
還當著葉長安和景若曦的麵,江戰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怒道:“你瞎說什麽?”
“我可沒瞎說。”江母看來對這事也一直耿耿於懷:“敢做就要敢當,你那些事以為我不知道麽?當時我想,這又不知道是你哪個紅知己,估計是寫了故意讓你去找的。”
“那信呢?”景若曦對江戰夫妻的爭風吃醋不興趣,道:“那信還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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