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也說得通。”景若曦想了想：“算了，不管們，關門吧。想要查清死因，也未必就一定要把解剖開，我先看看表麵，也許能看出什麽。”

解剖驗雖然聽起來是個技活，其實也是個力活，而且需要高度集中力，這其實是很累的。景若曦剛才解剖了一，又合上，已經累了，現在看著麵前的兩棺材其實也頭大的。

隻希這是對恩小夫妻，真的是殉而死。這樣除了錢濤不滿意外，其他就皆大歡喜了。甚至他們還可以留下來喝一杯喜酒也無妨。

棺材已經打開了，景若曦走到了新娘的旁，隻覺一陣頭暈，這濃這濃妝豔抹的，幾乎已經連皮的都看不見了。

“先打點水來吧。”景若曦道：“把臉上的胭脂口紅一。”

屋子裏已經準備了水，景若曦吩咐了，燕名便忙過來幫忙。他自然不怕死人，雖然覺得這樣確實有些失禮，但人命關天，景若曦做的事這麽正經，他若是表現出什麽異樣來，反而是小家子氣了。

於是燕名便用手帕蘸了水，將小玉臉上的胭脂香一點點抹去，口中還念了幾句，莫怪莫怪。

無論生前是個多麽活潑可的孩子，現在也隻是一冰冷冷的，著著，那僅剩的一點點森就變了可憐，燕名作更輕起來。

“這姑娘才多大，估計也就十十七八歲。”燕名道：“如果真是自殺，可也太想不開了。”

說著燕名一抬頭，然後嚇得立刻就轉過了視線。

景若曦竟然在小玉的服，而且這一親的禮服有些隆重繁瑣，腰帶上有一個雕著祥雲的金屬扣，連拽了兩下都沒拽開。

“燕名。”景若曦道：“過來幫一下忙，我拽不開這個。”

燕名沒。

景若曦沒注意到燕名的反應，又道：“腰服穿著好看舒服不就行了嗎？你說設計的那麽繁瑣做什麽？也不嫌麻煩。”

景若曦自說自話的，拽了半天見燕名沒有來幫手，不由得轉頭去看他，卻見他全僵，眼睛看向牆壁。

景若曦心裏瞬間就明白了，雖然小玉已經是個死人，可死人也是個姑娘，要把臉上的妝容掉也就算了，還要的服，實在是有些非禮勿視了。

“燕名。”景若曦十分善解人意：“你要是覺得不方便，你先出去好了。”

燕名卻沒有，是葉長安吩咐他來給景若曦打下手的，就這麽被一給弄了出去，他覺得麵子上有些抹不開。而且再想一想，外麵也沒有可以進來幫手的眷，景若曦一個人在裏麵，若是有什麽要搬要抬，要將翻的作都沒有辦法完。

見煙民僵不，景若曦歎了口氣：“行吧，我先不服，你別張。”

景若曦其實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也很和氣，雖然因為份來曆經常看起來冷冰冰的，不願意和誰來往。可事實上，隻要你沒有得罪過，沒有針對過，對誰都是充滿善意的。

雖然在看來，解剖是不分男的，就像醫生不分男一樣。但燕名這個年代的人肯定不能那麽開放，這也是理之中，不能勉強。

聽景若曦這麽說，燕名雖然覺得有些抱歉，可惜也真的鬆了口氣。

“不過先說好了。”景若曦見燕名有些張，開玩笑緩和了一下氣氛：“一會兒如果我需要給男解剖的話，你可別用看流氓的眼神看我。在我眼裏，雖然有別之分，可沒有男之分，替他們驗是為了尋找事的真相，這是神聖崇高的，不能瞎想，知道嗎？”

燕名隻覺得嗓子有點幹，緩緩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景若曦笑了一下，隨即表便沉靜下來，俯下子，湊近了小玉的臉。

看著小玉已經幹幹淨淨的臉，景若曦又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燕名以為自己沒幹淨，忙湊過去：“是不是哪裏沒幹淨？”

“不是，正好相反，是太幹淨了，不過不是你的問題。”景若曦道：“你看，的臉幹幹淨淨，已經完全沒有溺水而亡時候的特征了，所以我就失去了一些判斷的依據。”

“比如說？”

“比如說溺水的人，口鼻腔前可見多量白或淡紅泡沫。這是因為進呼吸道後由氣管產生的。”景若曦道：“但是小玉因為要辦冥婚，所以被的幹幹淨淨，所以隻憑眼完全看不見什麽了。”

當然如果將鼻腔剖開，應該還會有所發現，但那是萬不得已，景若曦也不想這麽做。

“那怎麽辦，還要其他可以判定的特征麽？”

“其實有很多，但是表麵可以判斷的不多。”景若曦說著，將小玉的胳膊抬起來，把袖卷上起，仔仔細細的看上臂上的皮。

“哎。”燕名道：“的皮似乎有什麽東西。”

“嗯，從皮上看，確實是淹死的。”景若曦道：“溺死的人，由幹皮到冷水讓收，囊隆起，會呈皮疙瘩狀皺。”

說著，景若曦放下小玉的袖，順便看了一下的手指，咦了一聲。

“的指甲，過分幹淨了。人落水中之後，哪怕是自殺的，也一定會條件反的四抓，河邊有水草，沙石，水底也有泥沙，一個掙紮過的人，指甲裏怎麽可能那麽幹淨。”景若曦將小玉的手舉起來，對著亮仔細看了每一個指甲的隙，看完，又換了一隻手。

燕名也看見了，小玉的指甲不僅幹淨，而且還塗著紅的指甲油。

景若曦看完一邊的手，又轉過去看另一邊的手，一邊問道：“燕名，你出去問一下死者溺亡的地方是什麽樣的，河邊有水草麽，有泥沙麽，水是清澈底，還是普通的河流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