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曦突然打斷道：“齊商言現在一共有幾個妻妾？”

“有，十七人。”梁琦梅道：“十七姨太是上個月新進府的，是個青樓子。”

十七個老婆，景若曦嘖嘖了兩聲，齊家可真是熱熱鬧，都可以湊四桌麻將了。

景若曦用一種好奇的表道：“那你們之間的關係如何，那麽多人住在一起，熱鬧啊，有矛盾麽？平日在一起，爭風吃醋的多，還是一起罵齊商言？”

景若曦這些問題都奇怪，展明耀看了葉長安一眼，葉長安隻是麵無表直視前方。沒見過世麵，大驚小怪。

梁琦梅的麵也有些怪異，猶豫了一下才道：“姑娘想必尚未親，其實後宅生活，是十分無趣的。我們都知道自己隻是個姨太太罷了，相公就算是寵，也隻是短暫時日。大家各有各的院子，平日裏並不常見麵，隻是關係好的幾個會在一起喝茶閑話，刺繡賞花之類。我不與旁人來往，通常隻是在自己的院子裏做些紅，不知他們如何。”

果然是聽著就會閑的發黴的那種，景若曦點了點頭：“葉大人。”

“嗯。”

“去把齊商言的小廝，還有齊府後宅的管事都找來。”景若曦道：“問一問最近是否有什麽奇怪的事發生，齊商言是不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葉長安點了點頭，花行風出去了。

看著景若曦一臉的沉重，葉長安道：“若曦，可是有什麽，但說無妨？”

景若曦緩緩道：“我有一點擔心。”

“擔心什麽。”

景若曦沉了一下：“葉大人，你覺得這案子，和鏡蝶郡連環殺人案，是同一個兇手麽？”

“這個……我覺得是。”葉長安也沉了一下：“在死者臉上用胭脂畫蓮花，這符合鏡蝶郡連環殺人案的特征。隻是他們的死法不一樣，之前的害者是被針給刺進心髒。這一次，是被刀抹了脖子。”

“這不是一點點區別，這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景若曦道：“如果這是兩個不同的兇手，那還好點，說明這個兇手在刻意模仿之前的兇手。也許是因為崇拜，學習懲罰薄寡之人，也許是為了混淆府的視線，不管怎麽說，隻是一樁正常的案子罷了，無需太過擔心。”

展明耀不由的話道：“如果是模仿，為什麽不索將殺人手法也一並模仿？”

“蓮花人人都可以學著畫，可是一針能刺進心髒要人命，這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景若曦道：“如果之前兇手就用刀子抹脖子這樣大開大合的方法，有可能早就被抓了。”

“你說的也是。”葉長安道：“那你的意思，這個兇手，是另有其人？”

“不好說啊。”景若曦凝重道：“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

“你仔細說說。”

“如果兇手還是那個兇手，而殺人手法又有了如此大的變化，那就比較麻煩了。”景若曦道：“那就說明，兇手失控了。”

大概葉長安和展明耀都是第一次聽到兇手失控這樣的說法，一時不知該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