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工不怎麽樣?技一般般?”展明耀一個字一個字斟酌道:“一刀封,這還算一般般?”
“這不一刀封?”景若曦嫌棄道:“這就是蠻力而已,隻要心狠都能做到。這兇手力氣還不大,力氣若是大,估計整個腦袋都能切下來。”
展明耀似乎順口問了一句:“你能一刀封麽?”
“我當然能,我在酒樓後廚片了一年鴨子,每一片鴨都連著皮,薄厚一模一樣,鴨架上一點都沒有,這才好的刀工。”景若曦也隨口應著,然後開始檢查齊商言上的配飾,突然道:“葉大人。”
“怎麽了。”葉長安走過來看:“發現了什麽?”
“借你用一下。”
“借我?”葉長安奇道:“借我的什麽?”
“什麽都不是,就是借你。”景若曦道:“你站直了就行。”
上一次在青山寺的時候,景若曦也是指使著景若曦重演犯案現場,這一次他估計也是這樣,心裏明白,便站直了:“然後呢?”
“然後你別。”景若曦走到葉長安後,突然又道:“不對,你比齊商言高,你稍微彎一點膝蓋,跟他一樣高才好。”
葉長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齊商言,估計了一下他的高,微微的曲起了。
“你快點。”葉長安道:“這姿勢很累的。”
“當時紮馬步吧。”景若曦半點也不諒,從腰裏出小刀來,站到葉長安背後。
景若曦比葉長安矮了大半個頭,從背後要抬起手臂,這才能夠繞過葉長安的肩膀,將小刀在葉長安的脖子上。
“別啊。”景若曦用沒有出刀鞘的小刀在葉長安脖子上,又調整了一下腳步,接著,再踮起了腳。
葉長安也不,由著景若曦在後麵半摟著他,索索的,反複調整高度。
燕名和花行風都見怪不怪,展明耀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看著,麵上的表十分的難以捉。
最終,景若曦終於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高度,道:“燕名。”
“哎。”燕名忙應了。
“你和花行風一起,把齊商言抱起來。”
“啊?”
“快點啊。”簡澤言道:“看看他的傷口在什麽高度,是不是我畫的這個高度。”
葉長安隻覺得脖子上一涼,景若曦似乎用手指在他咽上抹了一下。
燕名看著一是的齊商言有點猶豫,但也知道景若曦在這種事上不會瞎胡鬧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人給一邊一個拽了起來。
死人是沉甸甸的,比抱著同樣重量的米袋瓜果還要重,好在兩人力氣都很大,一左一右的拉扯著,讓齊商言好像是個活人一樣雙腳著地。
然後燕名嚇了一跳:“爺,你脖子上……”
“脖子上怎麽了?”葉長安奇怪,正要,被景若曦拽住了手:“別,別把線弄花了。我剛用胭脂抹的,一會兒掉就好了。”
葉長安這才明白,無奈隻能將手放下,認命的和齊商言並排站在一起。
“看樣子,兇手的高度和我差不多。”景若曦照著自己的高報了一個高度:“我還發現了這個,這是在死者的袖子上找到了。”
一線,掛在齊商言袖口,可能是被他袖子上的裝飾掛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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