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悲痛還在，仇恨也不是什麽好的緒，但是在某些時候，仇恨可以衝淡悲痛，也不失為宣泄悲哀的一件好事。

齊老太太扶著景若曦哭了幾聲之後，便抹了抹眼淚，狠聲道：“梁琦梅這個狠毒的人，若非齊家收留了，現在可能已經死在街頭，竟然恩將仇報，對商言下此毒手。”

景若曦了額：“齊夫人，我沒有說這個姨太太是兇手，你不要那麽激。”

但齊老太太這個時候怎麽可能不激，又低頭看了兒子一眼：“就算不是兇手，也是幫兇。”

“倒也不能這麽說。”景若曦就事論事：“齊公子的傷太重，這種程度的割，就算是你家的七姨太立刻喊人大夫，也不可能……”

景若曦話沒說完，便被葉長安拽到了後。

“齊夫人。”葉長安道：“請你把這個姨太太，和邊的丫頭一起來，我有話要問。很有可能見到了兇手。”

“好。”齊老太太道：“幾位大人稍候，我立刻就人把綁來。”

院子裏的齊家的下人都被屏退了，於是齊老太太隻能親自去喊，估計也想自己去出出氣，因此說了一句之後，便轉出了門。

院子裏，頓時隻剩下景若曦幾人。

景若曦莫名其妙：“葉大人，你剛才拽我做什麽？”

“你呀。”葉長安無奈：“雖然我知道你公事公辦，實話實說，也好歹顧慮一點人家老太太一把年紀了，丈夫兒子相繼遇害已經非常難過了，還非要把齊商言的死說的那麽不可逆轉，我若是不拉你一把，真怕老太太要傷心昏過去。”

還真是，景若曦聳了聳肩，也不能說他不對，視線有回到齊商言的上。

“下手可真狠啊。”景若曦嘖嘖道：“這一刀，要不是力氣不夠，就差直接把腦袋砍下來了。”

“是麽？”葉長安沒說話，倒是展明耀道：“看樣子，好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

景若曦道：“不，這其實跟深仇大恨沒有關係。”

“這還沒有關係？”展明耀奇道：“要不是深仇大恨，能下這麽狠的手。”

“這還真不是一回事。”景若曦蹲下來看繼續看傷口：“下手的兇殘程度跟仇恨的深淺自然是有關係，但是關係不大，更切的關聯，是兇手本的格。”

“格懦弱，或者說本善良，猶豫，弱的人，就算是海深仇的他不得不下殺手，也依然是猶猶豫豫的。被到牆角才手，這樣的傷口，可能要割個十次八次，絕對不可能一刀致命，傷口如此平整利落。”

展明耀想了想“你這麽說，倒是也有道理。”

“自然，我從不胡說。”景若曦自然不會跟他們說自己的理論都是經過無數試驗論證的，隻是道：“這樣的傷口至能說明三件事。”

“第一，兇手是個絕對冷酷冷靜的人，手非常穩，傷口才會如此平整。”“第二，兇手會畫畫，用胭脂在皮上畫畫，畫的如此好看一點多餘的線條都沒有，那也不容易，一定有一定的繪畫功底。”

“第三，刀工不怎麽樣，可見平時是個不接活兒的人，雖然有狠心，但是技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