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長安似乎在想別的事,被景若曦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你說什麽?”
“我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景若曦有些不悅:“葉大人,我替你辦事呢,麻煩你認真一點可以麽?”
最恨不專業的同事,但葉長安不是同事是上司,所以景若曦每天都竭力說服自己,不要和葉長安一般見識,當同事這樣的可能很糟糕,但是當上司,已經非常好了。
他至是客客氣氣的和你說話,如果板著臉命令你,你也是要聽話的,還得忍著,那更糟糕。
“好好。”葉長安果然好說話:“你說,我聽著,你剛才說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不錯。”景若曦道:“老祖宗的話都是有道理的,一個能設下這麽個局,殺了這麽多人,又將自己置事外的人,一定有著縝的心思,很大的膽子,中有細,而且不會輕易相信別人。”
“他和肖展博合作,我已經認為這是很難得和意外的,不太可能還有其他的合作對象,所以我覺得,那株千年老參,他本沒有藏在其他的地方,這種人,隻有將東西帶在邊才能覺到安心和安全。”
景若曦這個設想很大膽,但是葉長安立即就明白了。
“孫尚竟。”葉長安立刻道。
孫尚竟聽到召喚,立刻就從屋子裏跑了出來。花行風留下看著何禮賢,燕名也跟了出來。
“葉大人。”孫尚竟忙道:“您有什麽吩咐?”
“帶我去何禮賢的住。”葉長安道:“他在村子裏的住。”
“何禮賢的住?”孫尚竟愣了下也明白過來了:“大人要去找千年人參。”
“沒錯。”葉長安道:“我們討論過後,認為那株千年人參很有可能被何禮賢藏在住。”
也有可能隨帶著,但如果隨帶著,他就不會對一個疑似品的出現產生任何興趣,所以這一點就可以否了。隻剩下一種可能,藏在家裏,或者說不是藏,就是正大明的放,放在住。
“千年老參被何禮賢藏在住?”孫尚竟嚇了一跳,但隨即疑道:“葉大人,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葉長安道:“帶我過去。”
雖然孫尚竟心裏嘀咕,但是好在大好幾級,就算是懷疑也不敢抗命。不過他也不認識何禮賢的家,立刻讓衙役去找了個認識何禮賢的村民,打著火把,帶著一行人往外走。
“因為村裏的居民都不是常住的,所以住所都很簡陋。”一邊走,孫尚竟一邊解釋:“大部分都是單漢,帶著老婆孩子的屈指可數。”
景若曦順口道:“那何禮賢也是單漢吧?”
“是。”給他們領路的村民順口接話道:“何禮賢那脾氣,不是單漢就怪了。”
“怎麽了,他脾氣很壞嗎?”景若曦饒有興趣:“你跟他很麽?”
“其實並不悉。”村民道:“因為他脾氣怪,不太喜歡跟人來往。大部分人進山才參都是結伴而行的,至也要三四個一起。隻有他,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偶爾跟別人一起,也不說話,我也沒和他說過幾句話,隻是一起進過一次山,知道他在哪裏罷了。”
這麽不和人來往的一個人,就更不太可能將自己的告訴別人。景若曦覺得自己的猜測又接近了真相一步。
何禮賢住的就是個小小的單間木屋,一把鐵鎖著大門。
葉長安一個眼神,燕名便拔出劍來。
劍一閃,還沒有完全出鞘便又收了回去,隻聽到咚的一聲,鎖已經斷開落在了地上。
燕名推開門,吱呀一聲,出一個黑乎乎的房間。
景若曦一都不的站在門口,半點抬往裏走的打算都沒有。
葉長安明白的病,道:“燕名,把屋子裏的等點亮。”
有燈,好說話,沒燈,景若曦是不會走進去一步的。
景若曦就這麽站在門口,等著屋子裏的燈點燃,整個屋子都亮堂堂之後,才走了進去。
屋子裏擺設和這個屋子一樣的簡陋,連個桌子也沒有,一張竹床一個木櫃,沒了。
床上鋪著一床褥子一床薄被子,這兩樣都已經被撕開了,一覽無餘。床也已經被掀了過來,床下也什麽都沒有。
葉長安打開櫃子,櫃子是兩層的,下麵疊著兩套服,上麵放著幾樣雜七雜八的東西。他一樣一樣的往外拿,孫尚竟也一改平日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手下做事的模樣,跟在旁邊幫手。
一個錢袋,裏麵有一些散碎印字。挖參的幾樣工。還有一個盒子,裏麵有一些小支的參,還有半盒切了薄片。
“若曦,來看看這個。”葉長安將盒子拿出來,眾人都圍了過去。
“這都是人參?”景若曦從裏麵拿起一支小的。
“是。”村民道:“不過不奇怪的,我們是進山采參的,就算是再倒黴也不可能一點收獲都沒有,不過現在的收真的不好,一般能采到的,都是這樣的小參,賣給藥店,也治不了多錢。”
跟陳楚他們形容的相比,真的是天差地別,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這些呢?”景若曦了幾片被切薄片的:“切這樣,還能賣的掉麽?”
“雖然也可以,但肯定賣不上價了。”村民看了一眼道:“人參是補氣補的東西,在山裏挖參又是個很勞心勞力的活兒,我們自己有時候也要補一補的。有時候挖了不好的參,就會切薄片,自己沒事的時候含一片,不過通常都是切一隻小的,這麽多,估計何禮賢是切的時候就順手了,之後要帶出去給家裏人吧。”
景若曦從盒子裏拿出一片薄薄的參片,看了葉長安一眼又丟回去,笑了笑。
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就算何禮賢真的死了,他的也會給前來收斂的家人,而不會有任何人懷疑,那麽價值連城的一千年老參,被他狠心切了這個不值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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