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若曦見孫尚竟不說話，又追問了一句：“我之前見那幾個村民活蹦跳，神和都很正常，不像是被嚴刑供過的樣子。但是孫大人又對千年人參的事那麽重視，想來想去，隻是輕描淡寫的文問幾句話，這顯然不合理。”

一切不合理的事都是有原因的，雖然暫時沒看見過什麽嚴刑供的事，但那是在京城，和這裏是不一樣的。

而且即便是在京城，嚴刑供都不可能杜絕，隻是不是什麽彩的事，自然是藏在黑暗之中，不會明正大的人知道。

孫尚竟未必覺得自己對疑犯嚴刑拷打有什麽錯誤，但是顯然也知道難登大雅之堂，所以不願意讓葉長安看見，左思右想之下，臨時找了幾個人來冒名頂替。想著葉長安的重點是千年人參，而人參是在他的手裏消失的，對之前的幾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興趣。

隻是沒料到，僅僅一個回合，便被景若曦看穿了。

葉長安沉下臉：“孫尚竟，你對那幾個村民做了什麽？”

“下……也沒有做什麽。”孫尚竟支支吾吾的：“隻是那幾個村民被同伴死的事給嚇著了，都病了……下想著，葉大人來一定是要審問他們的，一個個都在床上像是什麽樣子，就……”

孫尚竟一腦門的汗，也知道自己的解釋十分牽強，但是這會兒著頭皮也要胡說八道了，要不然的話，就是認了自己用私刑。

葉長安轉頭看著景若曦：“若曦，要不要去看一下之前的幾個村民？”

“不著急。”景若曦道：“孫尚竟，之前你說千年人參變了人，從你們眼皮子底下跑了。現在你承認和是假的，那麽那個人參到底是在什麽時候不見得？”

“就在那幾個村民死的那天晚上。”孫尚竟道：“守靈的那個晚上，其實……剩下的六個人都在，可是也不知為什麽，下半夜的時候，他們都睡著了，一覺醒來，三個人死了，人參，消失了。”

“當時人參放在什麽地方？”

“就在靈位前。”孫尚竟道：“村子裏有這麽個習俗，人死之後，若是想讓他閉眼，就要完他最後的心願。他們都認為那人最後的心願一定就是那株千年人參，所以就將人參裝在盒子裏，供在靈位前。反正晚上隻有他們幾個人在，想著供奉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拿走，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你等一下。”景若曦道：“你說三個人，下半夜都睡著了？”

“是。”

“為什麽會睡著？”景若曦奇道：“我聽說采參是個夜裏幹的多的活兒，又都是強力壯神好的男子，家命的千年人參又都在靈位前擺著，要是你你能睡著？”

“下也認為這事有蹊蹺的，但是查了一圈，查不出有可疑的人。”孫尚竟道：“因為人參丟了，所以屬下認定殺人是為了參。可是那麽大一顆人參，也不是什麽地方都可以藏得。”

燕名忍不住道：“為什麽要藏，不能殺人後就離開麽？”

“不可能。”孫尚竟道：“大人有所不知，這裏和旁的地方不同。村子裏的人非常，有誰在誰不在，大家都是認識的。因此我們核查的時候可以確定，一個人都沒有。如果兇手殺人參逃跑，那我們一定能查出來那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