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彥對著沈琪笑笑就把目轉移到了初初的上,初初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滿眼的好奇,柳清風對一笑就立刻笑了起來,“爹爹!”字正腔圓,發音標準。
端王的臉立刻就黑了,柳清風笑的更加和煦,就連沈嘉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沈琪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苦笑不得的看著傻兒,然後指著端王,“初初,你爹爹在這裏。”
初初看了一眼冷著臉的端王,然後手過去,“爹爹。”
端王立刻就和了表,旁邊柳清風和沈嘉彥看著也是驚奇不已,端王竟然還有這樣的時候。
沈琪要去把初初接過來,“你們先坐,我去安排一下。”
端王並沒有把兒遞過去,“留下來沒事。”
沈琪笑笑,然後對著柳清風和沈嘉彥道:“師兄,三哥,你們先聊著,中午留下用膳,我去安排一下。”
柳清風微微一笑,“有勞王妃。”沈嘉彥隻是笑著點點頭,和自己的妹妹不需要那麽客氣。
沈琪臨走又給初初整理一下服,“初初要乖乖的。”
初初看著笑,“乖!”現在還喜歡學人說話,沈琪搖搖頭下去安排。
等沈琪走後,沈嘉彥和柳清風就拿出給初初的見麵禮哄,他們是從海外過來的,帶來不京城沒有的新鮮玩意,初初看到之後果然特別興趣。
沈嘉彥拿著一塊紅寶石哄,“初初,舅舅,我是舅舅。”
看到他手裏那顆又大又亮的紅寶石,初初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一看就知道很喜歡,“舅舅,舅舅。”現在已經能夠把所有人的稱呼都喊出來了,而且發音還比較準。
沈嘉彥馬上就高興了,但是初初卻並不看他,而是眼睛一直盯著那顆紅寶石,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傳言郡主喜歡紅亮晶晶的東西沒錯。
沈嘉彥也不逗,直接就遞到手裏,然後還從後下人抬來的箱子裏拿出一個匣子,打開一看,裏麵滿滿的都是寶石,各種的都有,個個都有鴿子蛋大小,放到一起很是漂亮。
然後柳清風也拿出一個匣子,裏麵裝了十幾顆南珠,個頭都不小,都推到初初的麵前,這是他們的見麵禮。
可是把初初高興壞了,喜歡紅,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這些都是喜歡的,現在扶著大人的手已經能夠自己走兩步了,所以直接掙著要下地,自己過去看。
端王把放下來,立刻朝那連個匣子撲去,端王扶著不讓摔倒,手著匣子裏的寶石高興的直樂,“爹爹,漂漂。”小臉放,眼睛裏全是歡喜,看得人心。
沈琪安排好之後進來就看到這幅畫麵,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貪財呢,其實就是喜歡這樣的東西而已。
看到沈琪的時候更是高興,“娘,漂漂。”然後還拿出一顆寶石遞給沈琪,好東西要一起分。
“嗯,漂漂,誰給初初的?”沈琪蹲下看著問道。
指著沈嘉彥,“舅舅。”然後又指著柳清風,“爹爹!”
沈嘉彥正在喝水,差點噴出來,不過也嗆了一下,猛的咳嗽起來,邊咳邊樂。
柳清風看著端王黑鍋底的臉笑的溫暖和煦,“我看還是我當郡主的幹爹吧。”至於司徒曄哪涼快待哪去。
沈琪一臉的無語,端王則是直接拒絕,“不行。”他可是看出來了,初初很喜歡大師兄,雖然平時很敬重這個大師兄,但是要來和自己搶兒,誰都不行!
玩鬧了一會兒沈琪就抱著初初下去吃東西去了,端王則帶著柳清風和沈嘉彥來到書房。
“你們怎麽會一起?”他很是好奇這兩人是怎麽搭到一起的。
柳清風笑,“從北蠻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沈公子的船隻,我們一見如故,於是就結伴出遊。”
沈嘉彥在一旁聽的角,鬼才和你一見如故呢?還結伴出遊,我們明明是去幹正事,也隻有你是真的是去遊玩。
端王還是知道自己這個大師兄的子的,所以對他的話有保留的聽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有待商榷。
“怎麽會想著來京城?”他可是知道師兄一直不太喜歡束縛,否則的話早就被他拉到王府來了。
“來看看我幹兒。”他自說自話,就這樣認定初初就是他幹兒了。
端王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比司徒曄還難纏的大師兄,很是無語。
要說司徒曄表裏不一,是個腹黑,那麽在柳清風麵前他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夠看,真正的狐貍是他柳清風,狡猾狡猾的。
端著一張無害的臉,不聲的把人整殘,否則的話作為一個大夏人,蠻夷的王會願意讓他給治病?就是被他的表象給欺騙了。
“要留多久?”端王也不追究他的回答是否正確,直接問下一個問題。
柳清風放下茶杯,笑著道:“京城好像熱鬧的,那就多留幾天吧。”然後看著沈嘉彥,“沈公子不要嫌棄才好。”
沈嘉彥瞪眼,關我什麽事?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柳清風說的一臉的委屈,“沈公子把我帶到京城難道要拋下我不管?”
沈嘉彥簡直都要吐了,我欠你的?“你不住在王府?”他帶他過來的意思就是讓他找端王的呀。
“怎好打擾王爺王妃,還是住在沈公子那裏比較方便。”柳清風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沈嘉彥:……王爺是你親師弟,而我和你半點關係也無,你竟然說這樣的話,他看著柳清風,“你和王爺許久不見,難道不應該好好切磋切磋?”所以你還是在王府裏待著吧。
柳清風笑的一臉的得意,“不用,他不是我的對手。”一把毒藥出去就算是端王也拿他無法。
沈嘉彥:……我到底是惹了一個什麽禍害呀?
一向腹黑的整別人的沈嘉彥在柳清風大狐貍麵前毫無招架之力,完敗!
端王在一邊看著也不,師兄高興就好,而且不住在王府裏也是他所樂見的,要不然又來一個和自己搶兒的勁敵。
見沈嘉彥一臉吐的表,柳清風決定暫且放過他,然後問端王,“司徒呢?”他都來這麽久了還不見人,不是說在京城的嗎?
“跟著蕭莫去了軍營。”端王回答道。
司徒曄也是一個閑不住的,待了兩天就覺渾骨頭疼,於是就跟著被婚的無法的蕭莫一起躲到了京郊大營,所以現在也是不在城。
柳清風點點頭,然後看著端王正道:“我要找一個人。”
端王也嚴肅起來,“什麽人?”
“我還有一個叔父。”柳清風看著外麵臉上出了幾分哀傷的表。
端王皺起了眉頭,“你不是……”不是孤兒嗎?
柳清風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而且也不確定他是否還活著。”所以希還是很渺茫。
端王點點頭,“我知道了,師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吩咐。”
柳清風點點頭,他來京城就是為了這件事,自然不會和端王客氣。
柳清風當時是因為家鄉遭災,活不下去,父母帶著他跟著同鄉的村民一起一路逃難尋找生機,結果在逃難的路上因為疾病和雙方都沒能熬過去,病死在了路上。
當時發生暴,年紀還小的叔叔和他們失散開來,那年他三歲,叔叔十二,他機緣巧合之下被師傅救下活了下來,但是因為年紀太小,而那段記憶又太過痛苦,被他下意識的選擇忘了。
他虛弱也是那段時間造的,寒冷病痛毀壞了本,他能夠活下來等到師傅撿到也是一個奇跡。
長大之後他也試圖去尋找過家鄉,想要看看是否還有親人存活下來,但是由於記憶模糊,也隻是據師傅撿到他的地點來推測難民來的方向。
不知道是人都死絕了還是他找的方向不對,總之這些年來一無所獲。
這些年他一直走南闖北試圖找到任何蛛馬跡,往往都是失而歸,也許皇天不負有心人,最近他竟然還真遇到了一個當初和他們一起逃難的農民,也是從他那裏得知他還有一個叔叔,逃難那年十二歲。
老者說的時候一臉的滄桑,“當時活下來的沒幾個,也就我們一些年輕力壯的撐了下來,也是落得一病,你叔叔當時才十二,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柳清風當然知道他話語裏的意思,謝了老者,還為他調理了一下才離開,他不想要放棄。
不管是親也罷,還是自己心的執著也罷,他都想要繼續找人,畢竟已經進行了這麽多年,否則他不知道自己要幹嘛。
憑借一己之力還是太過薄弱,所以他決定尋求幫助,於是就來到了京城,之前一個人找是因為他沒有任何的線索,也不確定他是否還有家人存活於世,畢竟師傅說過當時是在死人堆裏把他給撿回來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一個確切的目標,找起來總是要方便很多。
其實他最開始找人的時候就是想要知道他的家人到底是全部都死了還是把他給拋棄了,後來在找的過程中知道的越多就越是急切,也就慢慢忘掉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那樣的年代能夠活著都不容易,不管怎麽樣還是找到人再說吧,對也好錯也好,都是為了活著。
要不是見師傅他是絕對活不下去的,年輕力壯的漢子都熬不過去,跟別說一個三歲的孩子了,所以那個時候他完全是個累贅。
現在他就是想要見見這個有可能唯一存在世上的親人,尤其是在見到逃難幸存者之後,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也毀的差不多了,一的傷病,還要經著貧困之苦。
他不想要讓自己唯一的親人活得這麽辛苦,找到之後略盡綿薄之力也算是對父母有了代。
但是由於他對於自己的叔父一點印象也無,沒有辦法描述出他的長相和格,所以想要找到人也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端王卻一口應承了下來,實在不行就剝繭,從源頭查起,總是能夠獲得一些線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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