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之前一直就在外麵幫忙,本沒有進來,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沾染了皰疹,這手臂紅得就像是被燙傷了一般。
蘇若煙替把脈,脈搏平緩,但皮灼熱,臉微紅,瞳底帶著明顯的,這分明就是那同樣的皰疹之癥。
但慶幸的是,春兒的況並沒有外麵的人那麽嚴重。
蘇若煙笑了笑,春兒對很重要,如果出了什麽事的話,自己一定會傷心的。
“沒關係,你跟我進來,這況不嚴重,等會先喝點藥火。”蘇若煙帶,“隻是這病癥我暫時沒有辦法治。”
現在還找不到治的方法,這皰疹跟記憶中的那些病例多還有些不一樣。
中醫問診,本就是因人而異,蘇若煙也不能妄下定論,之前是為了穩定百姓,但多已經有些犯了忌。
雲修正在裏麵忙碌,一看春兒進來,頓時一呆,“你怎麽了?”
春兒有些局促,坐在靠椅上眼神閃躲,下意識地用手擋了擋臉,“沒什麽,就是不小心染上了,小姐,我臉上沒長吧?”
本來就不是很好看了,要是長在臉上那怎麽行?
蘇若煙無言以對,卻還沒來得及說話,雲修先跳起來,臉十分嚴肅,“都到了這種時候還關心什麽臉,你知不知道主子說這個皰疹一不小心是會傷了底的!手拿下來,我看看!”
雲修行事從來是溫言細語的,就連蘇若煙都很見到他這麽疾言厲的狀態,有些吃驚。
春兒嚇了一跳,手下意識放下來,僵地坐在位置上。
雲修湊上來,拉起的手親自診了會兒,見況確實不嚴重,眉頭這才稍稍地鬆開,“還好。”而後看向蘇若煙,“主子,這病難在治,有什麽方法嗎?”
蘇若煙視線掃過兩人,似笑非笑地說:“你急什麽?又不是很嚴重,”想起之前對春兒說過的事,蘇若煙興致一來,忽然問道,“奇怪了,之前我看你對那些藥好像也沒這麽張啊。”
“那些藥跟春兒當然不一樣了!”雲修條件反道。
春兒聽罷臉一紅,手指摳著膝蓋,小心翼翼向蘇若煙。
蘇若煙故作不解,“不一樣?有什麽不一樣?”
一邊拿著銀針,一邊看向雲修,挑了挑眉,“莫不是因為春兒是子,你特別憐香惜玉?”
雲修被說得一怔,兩眼發直地看著蘇若煙,脖子卻蹭地紅了起來,舌頭竟然打結,“什什什麽憐香惜玉,當然是因為春兒……是孩子,比較弱……是,這麽好……”喵喵尒説
來來去去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麽,雲修整張臉反倒紅了個徹底,尷尬地看了眼春兒,誰知卻正好撞上春兒睜大了的眼睛。
那雙眼單純明亮,仿佛心十分歡喜,角噙著淡淡的笑容,眸中映著自己麵紅耳赤的麵孔。
雲修瞬間站不住了,不尷不尬地收回手,在兩對似笑非笑的視線中倉皇退了一步,“那個,我還是去看看外麵的人……說不定需要幫忙!”
說著竟是頭也不敢回,逃也似的跑了!
蘇若煙噗嗤一笑,對著春兒眉弄眼,意有所指,“如何,現在還需要求證什麽嗎?”
就是再傻的人,也都能看清楚雲修的況了吧?那種被說中心事,到幾乎快要無地自容的架勢,實在太可了。
春兒也笑瞇了眼,臉蛋紅紅的,著難以掩藏的雀躍,小小地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蘇若煙帶著春兒來到堂外。
天漸暗,堂中已經沒有病患,隻有藥還心有餘悸地圍著藥爐排藥湯喝。
他們可不是百姓,蘇若煙的態度分明就是在說這皰疹染上有些麻煩。雲修也在其中,喝藥跟喝酒似的,耳朵還紅彤彤的。
春兒一出去,他便下意識看了過來。
兩人目一對,又不約而同地挪開了目,整個人都在散發著一種人的。
蘇若煙搖了搖頭,對眾人道:“今日的事明天可能還會出現,你們小心些。今日教給你們的針灸位務必記牢了,以備不時之需。”
雲修正,“明日主子不來嗎?”
“今夜我要回去翻找一下醫書,要找到對癥下藥的草藥,若是找到了,恐怕明日還有的忙,”蘇若煙心裏並不輕鬆,“所以你們一定要記住,明天不論來了多病患,他們一定要先治。”
這病的傳染太強了,一不小心是會造大麻煩的。
眾人連連點頭,這是蘇若煙有心提點,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很快的,蘇若煙便同春兒回到了平淮王府,直接紮進書房之中。
雲景辰聞聽消息,特意到了書房外看看,見裏頭在忙,回頭讓人準備些飯菜送過來,並沒有進去。
蘇若煙神凝重,不停翻找著醫書,直至半夜,才在《神農醫譜》中發現了一位金蓮花。
“倚壁靠崖,長生幽寒之……”
這種地方,除了采藥人,隻怕是沒有普通百姓能夠找到的了。
蘇若煙放下書本,側頭看著桌上的飯菜,角一抿。
次日清晨,蘇若煙換了簡便的衫,帶著幾個強力壯的下人來到回春堂,卻並沒有進去,而是將雲修了出來。
“我要去采藥,”蘇若煙雷厲風行,“金蓮花可以治昨日的皰疹,但這藥長在懸崖之上,極其危險。我怕這些人等不起,所以今天就去。你在回春堂當心些,若有什麽人過來,都盯牢了。”
雲修想到春兒,眉頭一皺,“主子稍等,我換了裳就來,跟你一起去。”
蘇若煙一怔,還沒來得及拒絕,雲修就已經回頭走了進去。
蘇若煙無奈,也隻得由他去了。
而就在兩人離開之後,一道人影卻突然來到了回春堂之外。
若蘭已經在回春堂的不遠觀察了好幾日,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冷笑一聲,抬頭著回春堂的匾額,眸中狠一閃而過。
蘇若煙、雲修都離開了,這回春堂裏的藥,又能做什麽?
提起擺,大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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