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串!」程鹿滿臉傷心,看著地上一片狼藉,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盯著汪玉兒。
汪玉兒尷尬不已。
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抖了抖:「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剛才好端端地過來握著我的手,我怎麼知道你要幹嘛。」
「我還以為汪小姐剛才說的那些肺腑之言都是真的,所以才一時急……如果你早點告訴我你是在演戲,我又怎麼會這樣……我的手串被你摔壞了,汪小姐難道不負責嗎?」程鹿皺眉,似乎有點難以置信。
汪玉兒這會兒連吐的心都有了。
再也沒想到程鹿除了膽子大,敢手,演技還這麼好。
並且,這個人臉皮厚,什麼話都能當眾說出來,半點沒有不好意思。
汪玉兒定了定心神,現在只想快點將這尊瘟神給送走。
「不就是一個手串,我賠給你好了。」
汪玉兒抬起下,一臉倨傲,「你說吧,多錢?」
「我就知道汪小姐是敢作敢當的人!」程鹿笑著拍拍手,喜極而泣的模樣讓不人驚艷不已,「那就兩千萬,汪小姐準備什麼時候匯到我賬戶上?」
汪玉兒吃了一驚:「什麼?兩千萬?你怎麼不去搶?」
開玩笑吧?這個人今天一樸素打扮,怎麼可能戴這麼貴重的珠寶在上。
下意識地認為,程鹿這是在扮豬吃老虎,想要從這兒敲竹杠。
汪玉兒瞪大眼睛:「你別以為我沒見過世面,一條玉石珠串而已,你也太誇張了,張口就要這麼多,你是沒見過錢嗎?還是……顧跟你離婚後,你的經濟狀況出問題了?」
故意提到離婚這件事,想給大家提個醒。
——程鹿已經離婚兩次了。
一個貌出眾的年輕人再引人注目又怎麼樣?
要是真的好,怎麼可能離婚兩次?
汪玉兒冷笑:「就算你囊中,沒有錢了,你也不能這樣坑人吧。這樣好了,我給你二十萬,足夠你買一條像樣的手鏈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就這麼算了?
程鹿眸漸漸沉下去,越發冷如冰霜。
「呵呵,汪小姐要是不想付錢也沒關係,但是不要用這麼點錢來打發我,不然人家會以為你汪家只是小門小戶,養出來的孩子如此沒見過世面。」
「你說什麼?!」
程鹿也不搭理,環顧四周:「今天在場的有沒有家中是做珠寶生意的,如果有了解一二的行可以看一看,看我是不是在坑人。」
一個男人走出來:「我們家是世代做珠寶的,現在國十大珠寶品牌有一半是我們家的。而且……就在前不久,我們家得到顧的投資,目前已經走向國際。」
「麻煩你幫忙看看吧。」程鹿點點頭。
那個男人走到碎掉的手串前面,輕輕蹲下看了看。
他戴上專業的手套,手裏還拿著一隻放大鏡。
幾分鐘后,他起倒一口涼氣的模樣:「這位士說的沒錯,這是之前在國際拍賣會上出現過的珍品,當時的價是兩千一百八十萬。」
汪玉兒瞳仁一:「你胡說什麼?!你是找來的托兒吧!」
那男人也有點不快:「汪小姐,是你給我們家發邀請函,我才來參加你的宴會的,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沒有據沒有禮貌的話?」
程鹿輕笑:「習慣就好,反正汪小姐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說話了。」
「你……」
「好了,汪小姐要是還不信的話,我可以請在場的每個人做見證,我們一起找個方權威的鑒定機構,好好鑒定一下我這條手串的價值,你看怎麼樣?」
汪玉兒不吭聲了。
指尖扣進掌心,拳頭握。
剛剛那個男人說話時,汪玉兒的心就沉了一半。
今天在場的這些賓客都是請來的,所以這個男人的珠寶商繼承人份不可能造假,對方都這麼說了,程鹿要的兩千萬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是兩千萬……不是個小數目。
汪玉兒之前剛給家裏惹了那麼大的麻煩,現在爺爺還在生氣呢,又怎麼好說自己又惹上了這個人,還順帶給家裏增添了一筆不必要的支出。
咬著下:「就算是真的,也沒必要這麼貴吧。」
「所以我說找個鑒定機構呀。」
「哼,這個男人剛才說他被顧投資了,鬼知道是不是你安排來的人,反正你靠著男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汪玉兒氣壞了,開始口不擇言。jj.br>
「咦,這話我可聽不懂了,剛才是你嘲笑我被男人拋棄,離了兩次婚的吧?怎麼,現在又覺得顧對我舊難忘,在這兒安排了人特地準備幫我嗎?」
程鹿反將一軍,汪玉兒徹底啞口無言。
張了張口,本找不到話來反駁對方。
程鹿困了,打了個哈欠,對那個男人說:「麻煩你了,這件事我全權委託給你,鑒定之後憑著公章證書來宸園找我就行。至於你——」
眸對上汪玉兒,「鑒定出來之後,該賠償就賠償吧。總不能這麼一點小事,還要我找上門,找你的家長講道理吧?汪小姐,你已經年了,不是個小孩子了。」
說完,徑直掠過汪玉兒邊,走出宴會大廳。
一邊走一邊朗聲說,「以後像這樣的活也不用邀請我,給我送請柬我也不收,再安排人堵著我,你就不要怪我翻臉無,讓你下不了枱面。」
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
汪玉兒已經氣得渾發抖,眼淚簌簌而落。
四周都是詫異的眼神,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宴會潦草結束,汪玉兒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山莊的,只覺得自己被一巨大的憤怒和辱籠罩,坐進車裏后就放肆大哭。
「那個賤人,賤人!!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另外一邊,程鹿已經回到宸園。
剛一進門,祝純就迎了上來:「你可回來了。」
程鹿嚇了一跳,因為祝純半張臉都黑漆漆的,腦袋上的頭髮彷彿被人用火燎過,還散發出糊了的味道。
「你在幹嘛?」忍不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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