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凝的空氣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他……說什麼？

孩子？

戰擎淵低啞道:「五年前，你生了他，又不要他，所以現在就算他在你邊，你還是把他無視得徹底，甚至還想再拋棄他一次是嗎？」

南兮的腦海中飛速旋轉，轉時，臉上只剩下不可思議。

「你在說什麼？什麼孩子？」

戰擎淵冷冷扯眼簾，卻不回應了。

他走到櫃前，拉開櫃門，取出襯和長，隨後扯掉了上唯一的那塊遮布。

南兮慌得瞥開眼睛，心裡的疑問連同著某些不知名的緒，攪得一顆心不安寧。

盯著床頭那方，竭力剋制住想走的慾，呼吸急促，「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什麼孩子？」

戰擎淵慢條斯理地穿上子，挨著扣好襯的紐扣，抬步走到面前。

「你說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跟剛才完全不同，冷冽之中還藏著怨懟與嘲意。

「跟我裝傻，南兮，沒有必要。」

他什麼都知道。

他抬走向書桌前，屈坐下，長疊，單手拿過煙盒，出一支煙點燃。

白霧朦朧了他的五，連帶神里的怨恨也消散。

南兮急匆匆地走過來，「我裝什麼傻？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孩子？月靈？」

戰擎淵指間夾著煙，冷冷瞥了一眼。

南兮猛地回神，像是意識到什麼，聲音不可抑制地抖:「你是說……夜寒？」

「……」

男人不答，但那冷的稜角和側，已經是默認。

南兮震驚得呆住。

隨後，喜悅裹挾著漫天的疑，猶如水一般襲上來。

不知是哭是笑，眼裡的淚閃爍，「夜寒……是我兒子？怎麼會……」

想不明白，隔著淚眼看著座位上的男人。

戰擎淵冷嘲，尖銳的目跟刀子似的。

「不是你不肯要他麼，現在還在我面前演什麼戲。」

南兮來不及慶幸和，被他問得愣在原地。

「我不要他？」

他媽的，他在胡說八道什麼？

南兮忽然想起當初生孩子的時候，宋辭查到的是傅之洲和戰擎淵都到過醫院。

是不是他當時就知道生孩子，所以專程跑來把男孩兒帶走了，孩兒和就不要？

想到這些，南兮整個人就不好了。

拍桌吼道:「你給我倒打一耙！當初我生孩子的時候，你怎麼不出現？你明知道我懷孕了，還裝作不知道，最後背著我帶走我兒子，還讓醫生騙我他死了！」

戰擎淵怎麼能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有些詫異。

「我？讓人騙你他死了？」

「不是你還能是誰？他現在就跟在你邊，我看就是你們戰家只需要兒子繼承家族，所以你才不早月靈！」

南兮恨不得上去咬斷他的脖子，眼睛里噌噌冒著火。

「重男輕，你真是好樣的！」

戰擎淵聽著這指責，差點被氣笑。

「你知道我對月靈的態度。」

他什麼時候重男輕過？

南兮才不管這些，「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你騙了我這麼久，讓我一直找孩子，可他原來就在我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