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毒
薛長安不知道該如何安,只能低著頭收拾著銀針,「今年有人在雪山上看見了未開的雪蓮花苞,估計再過一陣就會開花,若是能採到新鮮的雪蓮,就能保住你的命,你放心,我定會……」
話音未落,房門砰一聲被人踹開,軒轅令的親衛呼啦啦帶著兵湧進來,劍指柳晴:「把綁起來!」
薛長安上前阻攔,卻被人強行攔住架了出去:「薛神醫,軍中有人中毒,王爺請您立刻前去診治,若有延誤軍法置!」
病榻上的柳晴被人五花大綁,一路拖行扔到校場。
寒風獵獵,軒轅令的眸比寒冰還寒。
「柳晴,你可知罪!」
「軒轅令,你又想給我安什麼罪?」
手腳被縛,跪在地上,抬起眼看向他。
風雪中,瘦弱的子單薄像是一片羽,彷彿輕輕一吹,就會隨風而去。
眼前的男人穿戰甲,手握長劍,眸寒冷帶著失。
記得,上一次看見他這副樣子,是在三軍之前監斬判將。
他這副陣仗,是要在三軍之前斬了嗎?
「柳晴,議事廳一十八人喝了你倒的茶後中劇毒,如今生死未卜,本王已經派人查過,茶水中有毒,除你之外,沒人過那壺茶,你有什麼話說!」
「茶是我倒的,但毒不是我下的……」
話音未落,有小兵跑到軒轅令邊低聲道:「回王爺,薛神醫說十八位將軍中的毒與七年前的毒是同一種,都是東陵獨有的斷魂散。神醫說他已將毒素制,但還是需要解藥才能保住命。」
「那茶本王也喝了,為何本王無恙?」
「神醫說,斷魂散能頃刻要人命,但對已經解毒的人不會再起任何毒,就是所謂的抗毒。」
軒轅令瞭然,卻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七年前和如今的毒,都是斷魂散。
七年前他險些死在東陵人的斷魂散之下,如果不是杜輕羽以試毒,割做藥引給他解毒,恐怕他都活不到今日。
他想起,他中毒時,失蹤了整整一個月;婚後,曾給他下過葯;如今,營中將士中毒……
軒轅令眼中寒芒快要將穿,長劍錚一聲出鞘,劍鋒抵在頸邊:「柳晴,七年前是不是你?」
知道他的問的是什麼,柳晴眼圈瞬間紅了,「你懷疑我?」
「昔年我們並肩征戰沙場,腹背敵時你都未曾懷疑過我,如今天下太平,你開始懷疑我?我到底做錯什麼,致使你如此看我?」
嗤笑起來:「就因為皇上讓你娶我,所以你就如此厭惡我,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於我,是嗎?」
「軒轅令,軒轅的天下不是你一個人打下來的,我希軒轅國泰民安的心意不比你差半分!我有什麼理由毒害軒轅的將士,有什麼機傷害我拚死護下的軒轅子民!軒轅令,你說,你說啊!」
聲音虛弱,卻質問的撕心裂肺,在他面前,從來都是那麼一無是,只要他厭恨,那做什麼都是錯的。
又何嘗甘心這樣的加之罪?
反正只有三個月好活,還在意什麼,還忍什麼?
劍緩緩垂下,軒轅令無言,說的沒錯,或許嫁給他的確用了心機,但對待軒轅子民,絕不會做出錯事,至在戰場之上,是個值得信任,令人欽佩的將軍。
杜若匆匆跑來,見軒轅令有所心,立刻大喊:「王爺!別被騙了!早就投靠了東陵,是東陵安排在您邊的細!」
柳晴梗著脖子往前掙了掙:「你口噴人!我是軒轅的將軍,怎會做投敵賣國之事!」
杜若將的話打斷,拽著軒轅令的袖子:「王爺,不信您看看的左臂上,一定有一片魚鱗狀的傷疤,那是東陵在訓練細時留下的特殊記號。」
軒轅令沒,銳利的視線看著柳晴的左臂,柳晴下意識往後了一下,的左臂……
杜若見狀,上前一把撕開柳晴的袖子,的左臂上,麻麻都是傷疤,每個傷疤都只有甲蓋大小,層層疊疊,像極了魚鱗。
軒轅令瞳孔驟然,東陵細上特有的魚鱗疤,他也是知道的,在徵兵伍,每年給各營兵將檢查時,都會特別留意這個傷疤,可他沒想到,偏偏是他邊最沒有被注意到的人,是他最該防備的人!
劍尖抵在口,他赤紅著眼看著,他還是不願相信,這個在他邊這麼多年的人,竟會是細:「七年前,本王中毒時,你在哪?」
薛長安也匆匆趕來,看見柳晴手臂上的傷疤,和當下的勢,開口阻攔:「軒轅令你瘋了,你知不知道……」
「把薛長安綁起來!」軒轅令一聲怒吼:「這裏沒有外人說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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