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昂瞇了瞇丹眼，面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收了：「你們很閑？」

眾人聞言頓時周一凜，紛紛站直了子，再不見先前那笑鬧模樣。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主子，平日裏嬉笑怒罵皆是尋常，可當他一旦收了笑，就代表著他已怒，那就是活生生的羅剎！

半點面都不會講的。

他們齊齊搖頭道：「不閑！不閑！」

衛子昂冷哼一聲：「不閑就滾，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不等他說第二遍，話音一落，一眾鬧房的人，紛紛麻溜的滾了個乾淨。

直到出了院子離了好遠，眾人這才拍了拍口，一臉劫後餘生。

「怎麼回事？不是說王爺對王妃不喜麼？」

「是啊，我親眼看見，王爺好好的去迎親，結果是穿著中就回來了，連喜服都沒肯穿！」

「難道是咱們理解有誤，不是王爺對王妃不喜，而是因為太過歡喜，所以在路上就沒把持住？」

「呸！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就算沒把持住，不穿服的應該是王妃才是！」

「我覺得你們都想多了，就王爺那個模樣，什麼樣的子，能讓王爺連這點路把持不住？」

「……」

「說的有道理，那王爺到底為什麼沒穿喜服？」

「咱們的話題是不是偏了？我們剛剛討論的不是，王爺到底對王妃是個什麼態度麼？」

「別管是什麼態度，總而言之，王妃就是王妃，咱們剛剛過了。」

「唉，王爺的心思你別猜，反正也猜不明白，以後規矩點就是了。」

就在眾人議論著衛子昂對秦惜到底是什麼態度的時候，衛子昂與秦惜，已經走完了所有的流程，喜娘等人也退了出去，屋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秦惜看著不如山的衛子昂，有些張的握了握手指，試探著問道：「你……還好麼？」

聽得這話，衛子昂挑了挑眉：「你覺得呢？」

秦惜拿不準他好不好。

自己中過類似的葯，反正那時候很不好，可衛子昂卻好像半點不影響，不知道是自制力太過強大，還是什麼其它的原因。

秦惜想了想，或許……

他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這人驕傲的，據說，在去年他去京城述職的時候，有人結他給他送人，結果他說，他對人沒什麼興趣，如果他要人，直接照鏡子就可以了。

當時就將眾人噎的說不出話來。

秦惜決定主一點，站起來來，輕聲道：「那個……時候不早，該安置了。」

衛子昂垂眸看著，堪堪到他下的高度，一雙水盈盈的眸子，和皇宮裏的那位尤其相似。

但除卻這雙眼睛之外，旁的卻一點都不像，尤其是的膽子，與皇宮裏的那個簡直不能比。

嘖，兔子的膽子，幹了點壞事，說話都結，還偏偏要覬覦他的。

唉……

罷了，談好的條件，言而無信不是他的風格。

衛子昂嗯了一聲，緩緩張開雙臂，開口道：「就寢吧。」

他的聲音有些刻意放低的暗啞，秦惜一聽，頓時覺得火候應該是到了，該行了。

出手去解他的衫，在心中，生崽是個大事，自然不會扭，可當真靠近了他，那種與子全然不同的氣息鋪面而來的時候，秦惜的手還是忍不住抖了。

一個普通的盤扣，解了半天都沒解下來。

加上那灼人的氣息，就在手旁滾的結，秦惜的手更抖了。

衛子昂本來還有點耐心，可等了又等，一個扣子都沒解下來，反而等到了時不時輕到他結的手。

若不是實在是一副戰戰兢兢抖的厲害的樣子，他都要懷疑，這是什麼勾人的招數。

一火，好似從結開始蔓延起來，衛子昂覺得，可能是他抵抗藥的能力弱了。

衛子昂眨了下眼，緩緩俯下。

察覺到他的作，秦惜整個人的僵住了，兩人離得越來越近，他的鼻息已經噴灑在面頰，秦惜忍住了想要後退的本能，閉上了眼。

沒事，你不虧的，他比你都好看，既玩了人，又為大胤做了貢獻，你不虧！

然而想像中的親吻卻遲遲沒有落下，秦惜緩緩睜開眼，就見衛子昂那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面前。

而他，看著的皺著眉，似乎很久糾結。

秦惜忍不住道：「怎……怎麼了？」

「沒什麼。」衛子昂繞過了的，改朝而後緩緩了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衛子昂一臉黑的出了門，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夜之中。

而屋的秦惜卻躺在床上，忍著痛和不適，吧嗒吧嗒掉著眼淚。

剛剛進屋的兩個丫鬟，被嚇了一跳，連忙跑到床邊，正要上前，可以看到床榻的模樣，又猛的停了腳步。

這兩個丫鬟是秦婠特意從青字營中挑出來給秦惜的，一個春意，一個秋月，兩人跟了秦惜有大半年，義早就培養了出來，如今看著凌的床鋪，二人心頭有了一個念頭，難道是太疼了？

兩人抬腳上前，細細看了看秦惜在外面的皮，確認衛子昂沒有什麼特殊的好之後鬆了口氣。

春意一邊給秦惜著眼淚，一邊低聲安道：「王妃莫要哭了，頭幾回痛些都是正常的。」

秋月在一旁點頭：「是啊，這事兒皇後娘娘在臨出發之前，不是特意跟您說過麼？過些日子就好了，只是王爺有些過分，哪有辦完事，就黑著臉走人的。」

春意本來沒有多想，聽得秋月的話后，也氣憤起來：「王爺確實過分了些！王妃初夜本就疼痛，他不安，反倒自己走了！王妃傷心也是應該的。」

秦惜聞言泣著道：「我……我不是因為這個傷心。」

春意和秋月聞言一愣，齊齊問道：「那……王妃是為何傷心？」

「我……」秦惜越想越難過：「我是為了生孩子來的，可他不行，我這孩子要怎麼生？我辜負了婠兒和陛下的期，我對不起大胤……嗚嗚嗚。」

春意和秋月懵了：「王爺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