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跟秦婠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秦婠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微微有些後悔,不該這麼早懷上的,好歹也得等到親自參加了孤兒院的開放日在懷不遲。
可眼下懷都懷了,也只能順其自然,待到胎相穩定之後再去看吧。
秦婠懷孕的消息傳出去后,陸陸續續好些人來探。
殷老夫人也親自來了,看著躺在榻上的秦婠,不由就想起了秦婠的娘親,當下就紅了眼眶,低聲道:「怎的這麼早就懷上了?該過個三五年等你量長開了再說的。」
秦婠知曉擔心什麼,安道:「沒事的祖母,我子好著呢!又有師父在,可是打了拍了脯跟我保證,我定會母平安的。」
殷老夫人聞言一愣:「現在就知曉是男是了?」
「當然不是。」秦婠笑著道:「那是因為師父喜歡孩,才刻意這麼說的。」
殷老夫人聞言也笑了,但這笑容沒持續一會兒便淡了下來。
憐惜的看著秦婠低聲道:「祖母也喜歡孩,若是能生個如你這般懂事乖巧又水靈的孩,祖母定是睡著了也會笑醒。可是從私心上來說,祖母還是希你能一舉得男。」
殷老夫人嘆了口氣:「祖母倒不是老古板,非要你生個男孩穩固自己地位什麼的,哪怕將來太子變了心,只要侯府不倒你父兄叔父仍在,你就不會讓人欺辱了去。更何況,你也不是個任人欺辱的子。」
「只是你在太子妃的這個位置上,總歸還是要有個男孩傍才好,隔層肚皮隔層山,有生母的,你哪怕做的再多,只要那生母不壞,在孩子心中你總是低了生母一頭。」
「更何況,祖母不願你兩回罪,若是能一舉得男,往後你想不想再生都無所謂了。」
秦婠知曉是真真切切為自己考慮,即便李澈現在說著要不要孩子無所謂,是不是親生兒子繼承大統也無所謂,可將來的事誰能說的準呢?
即便是前世現代社會,那些信誓旦旦說著要丁克的,可最後,不是仍舊有那麼多男人,老了老了,還是想要一個孩子麼?
當年在娛樂圈,就一個所謂的丁克導演,老了卻突然想要孩子,可髮妻生不出來,就無的將髮妻拋棄了。
這樣的例子不在數。
倒不是說,秦婠懷疑李澈的人品,只是人是會變的,剛穿來的時候,還一心只想當個小富婆,招個上門老公呢。
所以說呀,人不能只顧當下,還是得把將來的種種變數考慮到,然後尋一個最優解。
更何況,本就是喜歡孩子的。
秦婠看著殷老夫人道:「祖母說的,婠兒都明白,只是這是男是婠兒也做不了主,不過,不管他是男是,婠兒都會好生教導的。」
殷老夫人點了點頭,笑著安道:「無妨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平安。」
秦婠點了點頭,又與殷老夫人閑聊了一會兒,殷老夫人這才離開。
又過了幾日,恰巧是重節那天,蕓娘終於宣佈秦婠胎相已穩,可以下床走了。
秦婠下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備水沐浴,蕓娘特意吩咐過,從現在起都不能盆浴,只能淋雨,一直到出月子兩個月後才行。
洗完澡的秦婠,深古代淋浴的痛苦,於是畫了一個花灑,至於如何將溫水從地引向高,這就不是考慮的問題了。
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覷,就所知的,引水辦法就有好幾種。
秦婠把花灑圖紙往剛剛祭祖回來的李澈面前一拍,霸總上:「男人,限你三日之,將此做出來!並想出,能將溫水源源不斷引此的辦法!」
然而李澈並未領會到霸總的髓,只用那雙眸淡淡看了一眼,便問道:「此乃何?」
秦婠不高興了,這時候他不應該說:「是,孤定會照辦麼?」
霸總不行,改用霸總小妻。
秦婠輕咳一聲,手挽了他的胳膊搖晃道:「相公,人家想要這個嘛,你給人家做一個好不好?」
李澈看了看自己被搖晃的胳膊,皺了皺眉:「人家是誰?」
秦婠:……
大畜生絕壁是故意的!
秦婠頓時氣了一隻河豚,甩開他的胳膊,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道:「你完了!太子妃妻要帶球跑!」
李澈瞧著的模樣,薄微揚,手將攬懷中,讓坐在自己的大上,然後輕啄了幾下的紅,指著畫的花灑道:「那麼太子妃妻,可否告訴你的夫君,這到底是何?」
秦婠被他親的沒了脾氣,嘟了嘟道:「這是花灑,淋雨用的。」
其實只是畫了一個花灑的樣子而已,現代的花灑,還需考慮到重力等等因素,確保水落在人上是個安全舒適的重力。
而秦婠現在對這些一竅不通,畫的只能說是增加了落水的面積和平衡,好讓淋浴不那麼麻煩而已。
待講述完這個花灑的構造作用之後,李澈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這如同倒扣斗一般的東西,只需要將水引其中便可了?」
倒扣斗……
這個形容還形象。
秦婠點了點頭:「正是,我算了下,十月懷胎加上月子以及之後恢復,我得有一年多都無法盆浴,唯有這個東西能救我了,不然等到了冬季,洗澡於我而言就是一種痛苦。」
李澈看著桌上的花灑圖紙,抿了抿。
本來,他的日行一善就已經沒了,他還想著,可以藉著幫沐浴的時機,能讓他紓解紓解,可這麼個東西一出,他豈不是又沒了借口?
秦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驕傲的道:「你看,我聰不聰明!」
李澈看了一眼,見眸中皆是亮,只得咬牙道:「嗯,聰明。」
秦婠聞言頓時更高興了,還有許多東西沒做,比如孕婦枕、水馬桶之類。
看著興緻又去伏案作畫,李澈手拿了的花灑圖紙出了門。
沒過多時,韓先生被喚到了書房,李澈將圖紙給他,並一一說明了構造用,而後言又止的道:「孤這兩日翻了些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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