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的語聲很平靜,可他說的每個字,卻好似針尖一般扎在李翰的心上。
他抖著雙啞聲道:「此事……父皇他知曉麼?」
「知曉。」李澈淡淡道:「不僅他知曉,你的母后、陸國公等人也知曉,只是他們以為,父皇還餘四年的命。」
「呵!「所以,你們都知道,獨獨我不知……」
李翰聞言凄楚一笑:「難怪父皇總說,我是陸家人,而不是李家人。」
李澈沒理會他的自嘲,只緩緩開口道:「父皇顱異已經越發壯大,雖然還餘下一年多的命,可待到顱異大到一定地步時,他會失明、而後昏厥,到那時便再也瞞不住了。所以留給孤的時間並不多。」
說到此,李澈頓了頓,看著李翰以從未有過的鄭重,一字一句認真道:「所以李翰,你給孤聽好了。」
李翰沒有答話,仍陷在巨大的震驚中,可他的子卻以為李澈的話,不由自主的直了。
李澈正道:「如今我們得有三手準備,其一,陸子昂所言是真,退守琉球之事也是真心,他有能力將陸國公帶走,孤能順利登基,過渡皇權。其二,陸子昂退守琉球之事為假,只是麻痹孤的手段,他與陸國公仍舊想著殊死一搏。」
「其三,陸子昂有心退守琉球,但陸國公並不甘心,若是當真如此,他會扇你篡位,孤要你做的,就是假意配合,而後將其餘黨一網打盡!」
李翰聞言張了張口,啞聲道:「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假戲真做麼?」
聽得這話,李澈輕哼一聲,他看著李翰道:「若是你能擺陸家控制,能讓大胤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假戲真做又何妨。屆時你勞心勞力,孤與婠兒雙宿雙飛逍遙自在,豈不是事一樁?」
原本的抑嚴肅,卻因為他最後一句話當然無存。
「你想得!」李翰忍不住道:「還是你坐在那個位置上勞心勞力吧!苦行僧一般的日子,比較適合你!」
這話一出,事便就定了下來。
李翰沉默了一會兒道:「但是琉球……」
「無妨。」李澈擺了擺手:「隨孤來,孤給你看一眼東西。」
李澈從書桌的暗格里,取出一個緻的木盒,然後帶著一臉莫名的李翰,徑直來到了一蔽。
李澈打開木盒,從木盒取出一個比掌略大的鐵,那鐵上有一個鐵管似的東西,下面是兩個子。
李翰看著那個奇怪的東西,出聲問道:「這是什麼?」
「火炮。」李澈言簡意賅,說完之後他便沒有再理李翰,而是將這濃版的火炮放在地上,而後取出一個約莫兩寸寬的鐵球來放其中。
接著他遞給李翰一個火摺子,指了指那濃版火炮上的引線道:「點燃它!」
李翰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吹燃了火摺子,而後蹲下子點燃了那跟細小的引線。
滋滋滋。
引線燃燒著,忽然嘭的一聲,火炮跟炸了似的一抖,那顆鐵球瞬間就從鐵管里了出去,而後又是嘭的一聲,那鐵球撞在了牆上,瞬間炸開,頓時揚起一陣灰塵。
待到灰塵散去,牆上那被鐵球砸到的地方,牆泥消失無蹤,就連裏面的磚塊都缺失了一半,形了一個。
李翰驚呆了。
他看了看地上那個略比掌大些的火炮的東西,又看了看牆上那個,整個人震驚的久久回不過神來:「這……這是……」
「這就是火炮。」
李澈將地上的濃火炮小心翼翼的收回木盒,看著李翰道:「確切的說,這只是一個火炮的雛形。真正的火炮要比這個大上百倍,威力也要大上百倍不止!」
百倍!
李翰看著牆上那個坑,想像了下百倍的效果會是如何。
帶他想明白之後,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火炮是何人發明?眼下在何?」
李澈聞言,垂眸看著手中的木盒,清冷的眸都放了些:「這是你皇嫂發明的,眼下還沒有真正的火炮做出來,但雛形已出,剩下的不過是時間罷了。」
說完這話,他抬眸看向李翰:「現在你知道,孤為何不怕陸子昂退守琉球了吧?」
李翰再傻也明白了,這火炮的威力巨大,而且瞧著還是能移的,若是將這火炮裝到船隻上,莫說是區區琉球,就是整個東南海島,都不在話下!
甚至,西涼亦不在話下。
他仍是有些不可置信:「皇兄剛才是說,這火炮是婠婠發明的?」
李澈冷冷看了他一眼:「是皇嫂!」
「這時候,你就別跟我計較這個了!」李翰無奈道:「這當真是婠……皇嫂發明之?」
李澈點了點頭:「原先你皇嫂只是畫出了構造和圖紙,孤尋了一些能工巧匠來研製,然而他們終究不得要領,多日之前,你皇嫂親自與他們相談,幾日之後,他們便給了孤此。」
「那些巧匠特意讓孤將此拿給婠兒,詢問可還有要改進之,可婠兒突然有了孕,這些日子都需要臥床養胎,否則,此即便是個雛形,威力應該還要大上許多。」
看著李澈臉上那的驕傲,李翰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有些酸,有些苦,有些羨慕,還有些嫉妒。
他酸溜溜的道:「有了火炮,皇兄還有什麼可擔憂的,西涼膽敢進犯,一炮將他們炸的灰都不剩,至於陸國公那就更不用說了。」
聽得這話,李澈彷彿看到了一個傻子:「且不說這只是雛形,想要造出真正的火炮需要時間,就說,若是陸國公當真造反,你讓孤將這火炮往何發?」
額……
這確實是個問題,火炮威力巨大,一炮下去,死的可不僅僅是那些反賊,還有百姓。
李翰默了默,心裏仍是覺得酸溜溜的,實在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你上輩子是燒了什麼高香。」
「呵!」
李澈冷笑一聲:「不管是燒的哪出高香,總歸是你燒不起的那種。」
李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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