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包括站在陸子昂後的寶雲。
陸子昂看著李澈和韓先生面上那驚詫的模樣,挑了挑眉:「很意外麼?不僅是他,陸家的所有男丁,除了我這個假冒的之外,都是太監。」
李澈和韓先生,還沉浸在陸國公是個太監這樣的消息里回不過神來。
陸子昂後的寶雲卻奇怪道:「可他不像啊,陸家的幾個人都不像。」
「那是因為……」
話說了一半,陸子昂忽然閉了口,轉眸對寶雲道:「這裡沒你的事,出去吧。」
寶雲聽得這話,朝李澈看了一眼,然後倔強著道:「我不走。」
陸子昂聞言沒好氣的道:「你再呆著也是無用!他的太子妃,子比你有趣,如凝脂勝雪,比你好了幾倍不止,就連腰肢都比你細,上自帶清香,更不要說容貌,你若還有點自知之明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寶雲聽得這話,頓時眼中就蓄滿了淚水,倔強的朝李澈看了過去,希翼著他哪怕說上半句,好讓不那麼難堪。
李澈也確實開了口,他冷冷的看著陸子昂道:「孤勸你最好慎言!」
寶雲聞言面上一喜,以為他是為自己抱不平,正要開口,卻又聽李澈冷聲道:「你若在胡言語,孤不介意廢了你,好讓你知曉,什麼事該記著,什麼事該忘!」
陸子昂聞言撇了撇,轉眸對寶雲道:「該死心了吧?」
寶雲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掩著面就沖了出去。
衝出了屋子就要往院外跑,忽然有一人落在面前,刀劍往面前一攔,開口道:「未經允許,不得擅自離開!」
寶雲看了看擋在自己面前的劍,忽然覺得自己就是笑話,非但沒有後撤,反而往前走了一步,讓劍帶著劍鞘杵在了自己上。
淚流滿面的朝青荇看了過去:「我就要走,來啊,你殺了我啊!」
青荇被這模樣弄得一愣,拿著劍鞘的手,好巧不巧的卡在了兩座山峰之間。
覺到那的,青荇臉上一熱,急忙將劍收了回來。
誰知道,寶雲見他收了劍,反而怒從心起,一把朝他撲了過去。
青荇沒想到會有這番變故,條件反就側了,堪堪避過了。
寶雲一下子撲了個空,頓時就朝前栽倒下去,青荇額間一跳,趕手一撈,可這一撈,卻讓兩人影都僵住了。
覺到滿手那又飽滿的,青荇騰的一下整個人從頭紅到了腳,愣了又愣這才回過神來,他急忙收了手,正要道歉,就聽得咚的一聲……
寶雲面朝地,摔了個標準的狗吃屎。
青荇見狀想要手去扶,可手到半空又尷尬的收了回來,尷尬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寶雲,說不出話來。
寶雲趴在地上,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他不要我就算了,我還被一個暗衛給玷污了清白,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青荇:……
倒也不必說的那般嚴重,他不過是順手了而……而已。
外間發生的事,裡間並不知曉,只是覺得有些嘈雜罷了。
陸子昂在同李澈和韓先生,解釋著陸家滿門男丁皆是太監緣由:「陸家主投降,乃是為了保護衛家後人,這點你們應該猜到了。」
「可隨著陸家一日日壯大,尤其是在出了皇后之後,祖父擔心陸家得勢會心生叛逃之心,故而在父王出生的那年,將陸家所有男丁都給閹了。為免旁人看出異樣,並未閹割完整,只是割斷了他們的玉柱,讓他們不能人道無法傳宗接代而已。」
聽得這話,韓先生和李澈莫名都覺得下一痛。
難怪陸子昂要將寶雲給支出去,這話的確不是一個未出閣的子能聽得。
李澈想到一事,出生問道:「那陸家如今的後人又是從何而來?」
陸子昂挑了挑眉:「這很難麼?尋個死士行房,生下孩子殺了便是。」
李澈和韓先生:……
陸子昂瞧著二人的臉,輕笑一聲:「是不是覺得衛氏亡國,亡的很有道理?」
李澈和韓先生沒有說話,可看著陸子昂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對待如此忠心之臣,居然行了如此狠毒之事,衛氏不亡誰亡?!
陸子昂聳了聳肩:「現在知曉我為何會說不由己吧?陸家已經絕後,他們為了復辟做出了巨大的犧牲,也就是說,到我這兒,如果不能復辟功,那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陸家這一代,從小被灌輸的都是,他們的苦難是你們李氏造的,說實話,我不過是他們的信念而已,即便沒有我,他們也會攪的天翻地覆,才會對得起他們所的苦。」
聽到此,李澈出聲問道:「難道你就不想復辟?」
「關我何事?」
陸子昂看向李澈道:「復辟又如何,不復辟又如何?當你從小被關在一方宅子里,遭非人所能忍的磨礪,你也會如我一般,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即便復辟功,我不過是從一宅子,換到一個更大的宅子里,我如今缺人麼?缺銀子麼?我什麼都不缺,缺的是自由二字!」
一番話說的李澈和韓先生都是微愣。
陸子昂看著他們二人道:「不信?」
李澈和韓先生沒有說話,可看著他的眼神,卻表達的很清楚。
陸子昂微微一笑,忽然抬起手來,一掌朝桌子拍了過去。
砰!
桌子頓時四散開來!
李澈和韓先生抬手揮去了朝他們而來的木屑,這才避免被砸傷。
陸子昂看著二人道:「現在可信了?我若要走,隨時可以。至於寶雲,我若是要管,你覺得能說得出一個字來?」
不會。
依著陸子昂的武功,在寶雲還沒出口的時候,他就有能力斷了的話,本不能讓說出皇兄兩個字。
李澈靜靜的看著陸子昂那張過分妖艷的臉,沉默了一會兒道:「所以,你見著孤的第一面起,就故意擺出那副狂妄的姿態,好引起孤對你的懷疑。你到底想要從孤這裡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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