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求生並沒有拯救的了。
李澈看著心虛的模樣,冷冷一笑:「孤諒你,生生憋了許久,甚至去請了韓先生寫了抑制趣的方子,你倒好,居然懷疑孤不行?!」
秦婠看著他的模樣,知曉他是真的生氣了。
默默了吞了吞口水,結結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突然變化那麼大,再說了,你好端端的……」
李澈聽得這話,閉了閉眼,顯然有些無力。
過了一會兒,他才調整好心,睜開眼道:「你多久沒來葵水了?」
秦婠聞言一愣,想了想道:「約莫三四十日吧,前些日子我又是熬夜又是擔心怕的,葵水不規律,晚些來也是正常。」
瞧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李澈到一陣無語,他嘆了口氣道:「算上今日,你已經整整四十二日未曾來葵水了。你想過沒有,若不是因為葵水不規律,而是因為有了孕呢?」
有了孕?!
這四個字瞬間把秦婠炸的心頭一慌,看著李澈道:「可……可你不是一直在服用蕓娘給的藥丸麼?」
聽得這話,李澈有些心虛的了鼻子,輕咳了一聲道:「那葯得十日服用一次,孤……孤此次出行,忘記帶了。」
一聽這話,秦婠頓時頭皮發麻,惱聲道:「可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一直在用!!」
「孤確實是一直在用。」李澈為自己辯解道:「但問這話的時候,那時咱們剛出京城沒多久,出京都已經三個多月了。」
秦婠:……
難怪這傢伙,後來都弄在了外面,當時還嫌棄來著。
秦婠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天吶,還是個孩子啊!
李澈也知曉此事是他不對,秦婠年子還未完全長開,蕓娘和韓先生這才建議他晚個一兩年再要孩子,而他也是答應了的。
可他沒想到,秦婠會隨著他前來秦地,那時他一時歡喜,便忽略了這些小事。
他算過日子,在藥效過去之後,便沒有弄在裏面,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計算著秦婠葵水的時間。
前兩個月都是沒問題的,可他沒想到,第三個月,眼看著就要離開秦地,秦婠居然疑似有孕了!
之所以說疑似,是因為他沒有請大夫來替秦婠看過,一來如今的大夫都在忙著疫之事,大都調去了慶,剩下的也大半了隔離地,想要找個醫高明的大夫很難。
其次,秦婠若真有孕,那便是皇長孫,即便不是皇長孫那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承德帝第一個皇孫或者皇孫。
如今秦地雖然看大旱已過,疫也得到控制。
可李澈知曉,秦地有陸國公的人,若是他請人來為秦婠把脈,秦婠若真的有孕,而且消息泄出去之後,陸國公等人就會將所有的矛頭指向秦婠。
沒有秦婠之前,李澈其實覺得,他努力過鬥過,上對承德帝下對那些追隨著和百姓,他都是問心無愧。
失敗也就失敗了,大不了便是一條命罷了,王敗寇歷來如此。
可如今有了秦婠,或許此刻他還有了孩子,李澈的想法就變了。
他變的有些投鼠忌,有些瞻前顧後,他有了肋,也有了鎧甲。
忽然他就能夠理解,為何興安侯當年,能夠一口答應不得召喚不會歸京,這樣蠻橫且無禮的要求。
因為興安侯有肋,也有鎧甲。
肋讓他遠遠離開京城,而鎧甲讓他在戰場無往不利,因為他不能死!
李澈坐起,手攬了秦婠的肩引懷,對還沒回過神來的聲道:「如今也只是懷疑而已,如今你與孤在秦地,一舉一都有陸國公的人在看著,故而孤不能請外間大夫來替你瞧瞧。」
秦婠聽得這話,愣愣的點了點頭,能夠理解李澈的擔憂。
李澈見點頭,又聲道:「慶疫雖然已經得到控制,可病患依舊很多,韓先生不敢將此事告知蕓娘,故而也不敢輕易離開,以免讓蕓娘看出端倪來,咱們現在只能再等上一段時日,待到慶病患減去大半之時,再等蕓娘或者韓先生回來為你把脈。」
合合理,秦婠再次點頭。
可一點完,就回過神來,立刻從李澈懷裏起,憤憤的用拳頭錘著他的口:「你還好意思?!你知不知道,我還沒滿十六!你怎麼下得去手!」
李澈任由錘著,沒有說話。
說實話,秦婠錘的很痛,畢竟秦婠不是尋常子,力大!
但這都是他理虧,他也只能綳直了子,仍由錘著。
小拳拳錘你口之後,秦婠終於緩了神,也默默接了自己肚子裏,可能有了孩子的事。
悶悶道:「你先出去,我暫時不想見到你。」
李澈理虧的了鼻子,輕咳一聲道:「那你好好休息,孤午間的時候回來陪你用飯。」
秦婠哼了一聲,正要說話,外間卻忽然傳來青墨的聲音:「殿下!出事了!」
聽得這話,李澈和秦婠都是一愣。
李澈急忙下榻,匆匆穿好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回過頭來,同秦婠叮囑道:「你好好休息,有任何不適立刻派人通知孤。」
秦婠聞言立刻點頭:「你快去吧,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李澈點頭應下,轉大步離開了。
外間青墨已經候了一會兒,見李澈出來,一邊落後半步與李澈匆匆而行,一邊道:「殿下,今兒個平涼發現了新的疫癥患者,乃是為隔離區送水和米的人,眼下馬知府已經按照娘娘從前的部署,將與他接過的人全部隔離了起來。」
李澈聞言皺眉:「他可嚴格按照要求,進疫區?可曾噴灑酒,更換衫,與隔離區的人保持距離?」
青墨點了點頭:「拒他所言,是嚴格按照要求進出的,可馬知府不信,畢竟一直以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問題,有了酒之後,慶的疫都沒能繼續蔓延,怎的他沒有接反而染疫?」
李澈點了點頭:「馬英才懷疑的對,他現在人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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