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民這種東西,對秦婠來說無用,除非哪一天李澈腦子了,亦或是腦子了,李澈要砍了亦或是要把關押流放之類,民或許才能有點用。
畢竟萬民請願這事兒,想想還是震撼的嘛。
啪!
不重不輕的一個響指彈在的額頭上,李澈皺眉看著:「孤在同你說正事,你在走什麼神?」
秦婠:……
腦太大,一時沒收回來。
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剛剛在跟我說什麼?」
李澈無奈的看著,嘆了口氣道:「這世間唯有你,孤在議事的時候,還有膽子走神了,你說,孤是不是平日裏太寵著你了?嗯?」
秦婠聞言,立刻警惕的把子往後仰了仰,一臉苦相的看著他道:「你被不就嗯,我……我腰疼。」
聽得這話,再配上秦婠那一副又驚又苦的表,李澈頓時就笑了,只是他笑也只是微微養了薄,眼微彎而已。
他故意俯下子,近秦婠,看著又驚恐的往後仰了仰,暗啞出聲道:「婠兒為什麼腰疼?嗯?」
又是嗯?
耳邊低喃,配上他那清冽暗啞的嗓音,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
秦婠耳頓時就熱了起來,結結道:「你……有話好好說。」
李澈覺得這模樣實在太過人,忍不住在上輕啄了一口,這才迎著震驚的目坐直了子,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道:「施粥已有兩日,前來的都是些窮苦百姓,孤暗地裏去巡視過施粥之,發現有窮苦人家的孩與孕婦也來用粥。」
聽得這話,秦婠頓時什麼心思都沒了,坐直子皺眉道:「此事是我考慮不周,沙粥尋常百姓倒是無妨,可孕婦與孩,確實是不妥的,尤其是孕婦。」
李澈點了點頭:「孤亦是這般認為,雖說在這般災之下,能活著就已是不易,但孕婦與孩用著,總歸不妥,故而孤想,你在如今在民間民已高,不如趁此再高些,可以你的名號,單獨在各城中再設一粥鋪,專供孕婦孩用。」
李澈的想法,秦婠能夠明白,下令施沙粥的是他,就沒道理再朝令夕改又設沒沙的,而孕婦與孩用沙粥確實對子有礙,這種況下,若是太子妃心善,看不得孕婦與孩苦,另設一粥鋪,完全說的過去。
秦婠皺眉道:「好是好,可作起來卻有問題,一是孩大都聽父母的話,可父母卻未必都是合格的父母,若有父母命孩來取粥卻給他們用呢?若是有婦人塞,冒充孕婦呢?若有婦人懷孕不顯呢?施粥要如何辨別?」
總不能派個大夫在那坐著,替每個前來的人把脈吧?
再者,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即便當真派了個大夫坐著,也完全能夠憑藉人讓大夫網開一面,混進去。
再再說了,既然要設這種粥鋪,那肯定不可能只有平涼有,其它城定然也是要設的。
眼皮子底下的事還好弄,可在其他城,要如何把控?
面對秦婠的問題,李澈有些無奈的沉默了。
他的婠兒,怎的能如此實在?
慶前兩日便有信傳來,疫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雖然已經及時封城,可端端三天之,疫已經大肆蔓延,而且此次疫又急又兇險,染的人三天之便會高燒不退,然後便是嘔吐,最後臟衰竭而亡。
如今的慶已是人心惶惶,雖不至於橫遍野,但也不斷有人疫亡。
慶也有人將疫帶出,好在馬英才如今將秦婠的話奉為圭臬,早早設了排查制度和隔離制度,這才沒有讓疫在平涼引。
可問題是,誰也不能確保,會不會有人冒著殺頭的危險藏匿,平涼城眼下已是危城。
李澈為太子,不可能這個時候棄城而去,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將秦婠送走。
平涼距離慶最近,難民也是最先往平涼走,李澈得讓平涼為疫的一道屏障,故而他想藉著另設粥鋪之事,將秦婠騙出平涼,讓去翔或者鞏昌巡視。
可他沒想到,他的婠兒竟對民之事毫不敢興趣,說起以名義施粥,非但沒有高興的答應,反而列舉了一系列的問題出來,讓他一時無法回答。
人活在世,圖的無非就是名利二字,為何他的婠兒如此特殊,對利不在乎也就罷了,對送上來的名,也是如此不放在心上。
「你也覺得其中很多問題對吧?想法是好的,可真正實施起來卻是個大問題。」
秦婠看著李澈皺了眉,以為他是被說的問題難住了,心裏還有些高興,得意的挑了挑眉:「想不到,我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有如此考慮不周的時候,竟連我都不如呢。」
李澈:……
秦婠得意過後,又怕太打擊了他,當即輕咳一聲安他道:「沒事的啊,人都有考慮不周的時候嘛,別放在心上,乖~~」
乖字說出了波浪線,被安的李澈:……
秦婠會不到李澈此刻那複雜的心,的思緒仍停留在另設粥鋪的事上,想了想認真道:「另設粥鋪的事還是作罷,眼下還是早些結束災更為重要,與其耗費人力另設粥鋪,我寧願將這些人都弄去引水挖渠,早日結束災。」
一計不,李澈只得暫時歇了心思,另尋機會,免得被秦婠察覺出了異樣。
他在心頭嘆了口氣,淡淡點頭道:「婠兒說的極是,便依婠兒之見。」
聊完這些,秦婠照舊每日一問:「慶有消息了麼?疫如何,我父親如何了?他都沒信給我麼?」
瞧著秦婠那祈盼的眼神,李澈的眸微暗,低聲道:「慶有信傳來,說是疫比想像中的擴散快些,但好在癥狀不重,洪太醫他們忙著治疫,這兩日未曾有信,至於興安侯那,只是讓人隨信帶了口信,讓你乖巧些莫要添。」
這話前兩日,李澈就同說過了,秦婠有些失的嘆了口氣:「父親他真真是太過分,都不知曉我會擔憂的,也不曾寫信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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