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坐在馬車,看著並馬而行的蕓娘和韓先生,很是欣。
雖然這麼想,有些不厚道,對不起李澈,但這場刺殺來的有些時候,好歹讓蕓娘意識到,生命的短暫與珍貴,不然就依著韓先生那一夜蒼老的速度,還不知道要飽怎樣的磋磨。
至於李澈嘛……
人沒事就行了!
正想著,李澈清冽的聲音在一旁幽幽的傳了過來:「看夠了麼?」
秦婠聞言急忙回頭,朝他諂的乾笑了兩聲:「嘿嘿,夠了,夠了!」
李澈淡淡的看了一眼,輕哼了一聲,而後移開目手去拉車簾。
秦婠眉頭一跳,連忙阻止了他,低聲道:「先前我同師父們同乘的時候,都是打開著的,這會兒你上了車就拉上了,旁人要如何作想?我父親還在呢!」
聽得這話,李澈到底還是收了手,只是面有些不大好,他背靠在車廂上,冷哼了一聲:「輕易得到的就不會好生珍惜,古人誠不欺孤。」
秦婠:……
瞧見他是真的有些鬱卒,秦婠輕輕挽了他的手臂,笑著道:「怎麼會呢,殿下可是臣妾千辛萬苦才得到的,臣妾還給殿下寫了信呢,不是麼?」
李澈:……
一路風平浪靜,馬車雖然顛簸,但有微風習習和人形制冷機在,倒也不覺得悶熱。
只是晚間了驛站歇下之後,秦婠這才嘗到了白日里,在李澈底線上蹦躂的後果。
好在李澈還是要臉,知曉興安侯功力深厚又住的不遠,故而在做針線運的時候,沒有像平日里那般出格,作很是溫,甚至在完事之後,也很是要臉的沒有喚水,就這般攬著秦婠歇下了。
秦婠迷迷糊糊睡之前,想到一個問題:「蕓娘配的那葯,殿下還在吃了沒有?」
聽得這話,李澈攬著秦婠的手頓時就是一僵,想起那還在主院床下暗格的瓷瓶,他算了算日子,點頭回復道:「嗯,在吃。」
秦婠聞言放下心來,閉了眼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翌日,依舊是趕路,李澈沒有再與秦婠同乘,蕓娘和紫嫣青又回到了馬車上。
韓先生和蕓娘之間的關係已經好了許多,雖然還不曾像一般夫妻,好歹蕓娘沒有再無視韓先生,亦或者是繞著他走,休息時韓先生遞上的水和乾糧,也手接了。
這其實已經算是一個和好的信號,剩下的就給時間了。
如此這般,又趕了幾天的路,許是上次刺殺失敗的太過慘烈,如今又離京城越來越遠,刺殺之事再也沒有發生,幾日之後,一行人總算臨近了秦地。
臨近秦地之後,一行人沒有再住驛站,而是了城。
知府得了李澈在驛站發出的傳書,一早就在城外十里候著了,瞧見李澈一行,急忙領著大小員上前叩拜:「臣平府知府魏輝,率平大小員前來迎駕,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澈騎在馬背上,姿拔:「免禮!」
魏輝領眾人叩謝,李澈目平靜的看這個離秦地最近的平府,淡淡道:「城!」
平府不似京城,沒有驛館,魏輝在徵得李澈的同意之後,將一行人安排進了他的知府府。
他也沒敢多打擾,安排好見李澈沒有別的吩咐之後,便退下了。
偌大個知府府,一半都被李澈一行佔據。
興安侯看著知府府花團錦簇,皺了皺眉道:「我瞧著這秦地的災,也沒說的那般嚴重,瞧著平府不就雨水充沛,好的很。會不會是陸國公那老匹夫,故意誇大了災,好引殿下局?」
李澈聞言沉默,沒有答話。
一旁的韓先生道:「咱們一路城,四周草木茂盛,確實不像是大旱模樣,但也難保僅是秦地一大旱和蝗災,今日太晚了,明日讓魏知府去各糧行收糧,即刻知曉秦地約莫是個什麼景。」
平府距離秦地最近,若是秦地當真災嚴重,平府的糧行定然會有缺,畢竟商人逐利,秦地大旱,他們將平的糧運往秦地,就能獲利不菲。
李澈點了點頭:「早些休息,明日安排魏輝去收糧。」
知府府自然不能同太子府相比,但對住了十多天驛站的秦婠來說,已經是極好的了,鬆的床鋪,清香的薄被,還有沐浴的浴桶。
若不是天氣熱了,泡在浴桶里實在悶的慌,秦婠很想在浴桶里好好泡上一泡,洗凈一的疲乏。
秦婠洗澡一向不喜歡旁人伺候的,雖然紫嫣和青都是子,瞧著也沒什麼,可總覺得,兩個人在一旁伺候著一個溜溜的,覺怪怪的,故而,一般時候,都是讓紫嫣和青在外面候著。
今日亦是如此。
秦婠從浴桶里出來,背對著門口,拿起一旁的帕子裹了頭髮,正要拿浴巾上水,忽然一個浴巾從背後蓋了上來。
秦婠條件反的說了聲謝謝,然後便愣住了,接著,一雙悉的大手便開始在上遊走起來。
秦婠氣的要跳腳:「你幹嘛,我父親還在這院里呢!」
李澈在後啞聲道:「我只是幫你乾子而已。」
秦婠:……
你就,拉著我又去洗一遍是腫麼回事?!
老娘信了你的邪!
好在李澈多有些分寸,沒有鬧的太兇,如今已經能聽得到蟬鳴,知府府里也已經用上了冰。
事後,秦婠懶洋洋的躺在李澈上,由著他給著已經快半乾的頭髮,迷迷糊糊的道:「這魏知府對咱們還好的,這麼早就用上冰了。」
李澈聞言輕哼了一聲:「他不過是老巨猾罷了,接待你與孤,他自然是要用好的,可他擔心孤猜忌他,便唯有孤這一行幾人用了冰,連他自己都未曾用上。」
秦婠倒是覺得正常:「人人常說,十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他當然怕了。」
李澈聞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孤不介意他們生活的好些,本就是頭懸樑錐刺換來的功名,生活上不苛責自己也無可厚非,只要將一方治理妥當,即便小貪些也實屬常事,畢竟水至清則無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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