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那看一會兒鋪子裏的銷售況。

這一看，還真讓發現了兩個一直被疏忽的大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關於試用。

這個時代鋪子上售賣脂，居然是沒有試用裝的，只是小二在那打開，給客人看一下，然後乾的講著，咱們這個有多好多好，而這些顧客卻也都習慣了，看一看聞一聞，就算對產品了解了。

第二個問題是小樣，同樣的，海棠坊也沒有小樣，在顧客買了東西之後，除了原先推出的那些買贈之外，小二就沒有東西可贈送了。

海棠坊的客戶群，是尋常百姓，都不是特別富裕的那種，即便是富裕人家，在消費的時候，也希能有一些贈品相送，這是一種心裏，其實與貪小便宜並沒有太大關係。

若是之後，能有一些小樣相送，一來可以現對客戶的特別關照，二來也讓消費者有一種滿足心裏。

秦婠決定，待會兒就去一趟海棠工坊，將小樣的事吩咐下去。

轉眸對一旁掌柜的低聲道：「將海棠坊的每一種貨，都拆封兩個出來，作為試用裝，可以讓顧客在手背或者臉上試用，如此一來，們才能更直觀的東西的好壞，是不是們想要的。讓小二在推銷的時候，也主在手背上試用給客人看。」

聽得這話，掌柜的微微一愣，想起之前秦婠在門前做的，當即點了點頭：「小的這就吩咐下去。」

秦婠嗯了一聲，又看了眼鋪子裏銷售的況，這才離開。

走了兩步，又想起一個事來，轉對掌柜的道：「計一份推薦會員的提，到對麵茶樓姓楊的小二上。」

掌柜了應了聲，秦婠這才離開回到了茶樓，先前發生的一幕，茶樓的茶客都看了個一清二楚，一路上，秦婠到了不注目禮。

此地離京兆府衙並不遠，秦婠便在這等紫嫣回來。

紅苕是秦婠的盲目崇拜者，秦婠回來再之後，就一直很是自豪的誇讚著。

青低聲道：「主子，您說那婦人當真是綠鳶的母親麼？」

「應該不會錯。」秦婠淡淡道：「這種關係，還不敢說。」

聽得這話，青嘆了口氣：「綠鳶也著實可憐了些，攤上這麼個母親。」

紅苕與綠鳶相的久，雖然綠鳶極提起家裏人，可每次提及的時候，那抹心寒是怎麼掩也掩不住的。

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綠鳶聽到這事後，會是個什麼反應。」

秦婠有想過這個問題，畢竟是現代的靈魂，認為只管生不管養，還把子當搖錢樹的父母，有還不如沒有。

可每個人接的教育不一樣，想法也是不一樣的，如果綠鳶放不下那一家子，秦婠也不介意，看著的面子上，饒了那婦人一次，但再多的也沒有了。

就連綠鳶，也可能會盡量邊緣著些。

不是秦婠心狠，而是瞧著今日那婦人的做派，平日裏定然沒有打著的旗號作威作福，雖說對沒有什麼實質的影響，可有些東西是不好說的，不能因為這些而毀了名聲，牽連了侯府和李澈。

且看綠鳶怎麼說吧。

等了一會兒，紫嫣便回來了。

將那婦人給府之後，按照秦婠的吩咐代了一番便離開了，並沒有留下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況。

秦婠點了點頭：「此事也不著急，過幾日派人去問問況便是了。」

接下來，秦婠又去巡視了其它的海棠坊鋪子，沒有再遇到什麼糟心的況。

秦婠照舊讓每個鋪子，開了試用裝，最後一站去的是海棠工坊，說了小樣的事，讓他們儘快生產出一批小樣來，給各個鋪子送過去。

一天便也這麼過去了。

秦婠今日帶著紅苕出門，本意是讓和方大見個面，兩人都有那方面的意思，如今缺的就是互相了解。

可誰知道並不湊巧，和方大今日巡視的路線是不一樣的，一天下來也沒遇見。

不過想想也是，京城這麼大，茫茫人海想要遇著還是需要點緣分。

從海棠工坊出來的時候，不過才申時一刻的樣子，秦婠想了想，回頭朝工坊的管事問道：「你可知道方大住在何？」

管事不知道秦婠問這個作甚，但還是點了點頭，報了個地址。

秦婠讓車夫將地址記下，然後便上了馬車，吩咐去方大的住。

紅苕聽得這聲吩咐，面上頓時一紅，整個人都起來。

紫嫣和青二人，也朝眉弄眼，惹的紅苕惱不已。

秦婠見狀笑了笑道：「今兒個沒瞧見方大，咱們就去瞧瞧他的幾個妹妹和母親，是你們倆相看中了還不算，還得瞧瞧他的家人是不是好相與的，若你真的同他了親，平日裏與你相的最多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的家人。」

聽得這話，紅苕更了：「誰……誰要跟他親了？奴婢還要伺候小主子呢。」

小主子還得等上一兩年呢，紅苕倒是不急，可方大卻未必了。

車夫趕著馬車，在一個衚衕口停了下來，他朝裏間道：「主子，那戶人家就在衚衕里，這衚衕太窄了，馬車進不去。」

秦婠聽得這話，帶著紅苕們下了馬車，讓車夫將馬車趕到一旁候著，莫要堵了衚衕，這才進了衚衕。

衚衕左邊的第四家，就是方大租的宅子了。

從外面看應該是個小小的四合院，前世這樣的四合院價值幾千萬，在如今卻只是再尋常不過的宅子，連幾進幾齣都談不上。

四合院的門半敞開著，站在門口可以看見裏間的院子，院子裏有一個婦人帶著三個小姑娘正在淘米理菜，應該是要做晚飯的樣子。

紅苕早已的躲在了最後，紫嫣和青確實興緻的隨著秦婠，朝裏頭看著。

秦婠輕輕扣了下門，然後朝看過來的婦人道：「請問，這裏可是方大的住？」

婦人和幾個小姑娘，瞧著秦婠的穿著，就知道份不低，急急忙忙了手站起來，朝道：「是的，請問您是？」

「我是他的東家。」秦婠朝們笑了笑：「我今兒個來也沒別的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