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夜壺和恭桶?!!
立容、麗婉和玉貞三人,聽得這話險些暈了過去!
們使了那麼多銀子,放低了份,低三下四的跟一個奴才說了那麼多,最後竟然讓們去倒夜壺和恭桶?!
立容和玉貞兩個人瞬間火冒三丈,這兩個在家中有親娘護著,宮也沒過宮中規矩的毒打,子還是有些小驕縱的,聽得管事嬤嬤的話后,當場就要發作起來。
一旁的麗婉趕拉住了倆,朝管事嬤嬤笑了笑道:「嬤嬤,請容我們三個商量商量。」
管事嬤嬤輕哼了一聲,看著三人道:「前院和後院是分開的,殿下從不用婢,若不是太子妃進了府,殿下也是從不後院的。看在你們給了孝銀的份上,我這才冒著風險給你們安排了這個活計,你們若是不幹,那是最好不過,也省的我冒了風險。」
說完這話,又看了三人一眼:「你們快些商量,晚膳之前給我個答覆,我也好做安排。」
看著管事嬤嬤離開的背影,立容氣不打一來,當即輕啐了一口:「我呸!還孝銀,也配!」
「真真是虎落平被犬欺,一個奴才也敢騎到我們頭上撒野了!」
玉貞也是氣到不行,說完這話之後,轉頭就朝麗婉道:「你剛才拉著我們作甚?難道我們還當真要去倒夜壺和恭桶不?!」
麗婉連忙朝玉貞和立容陪了個笑臉,低了聲音道:「兩位姐姐,你們莫不是忘了咱們留下的初衷了?怎的當真像個丫鬟一般,開始計較起活計來了?」
聽得這話,玉貞和立容頓時不說話了。
麗婉語重心長的勸道:「咱們的目的是太子爺,可現在咱們一直被困在後宅,主院咱們又進不去,前院更是連走的機會都沒有,那咱們留下來又有何用?倒恭桶和夜壺這事兒,雖然腌臢,但好歹前院和主院咱們都能進的去啊,著太子爺的機會不就大多了麼?」
一番話,說的玉貞和立容都有些心。
立容皺了皺眉頭道:「可咱們若是做了這倒夜壺和恭桶的活,渾上下定然臭的很,即便遇著了太子爺,怕是也只有被嫌棄的份。」
玉貞點了點頭:「可不就是,你想想,咱們拎著個恭桶,就算遇著太子爺,定然也會被趕的遠遠的。」
「但這好歹是個機會。」
麗婉勸道:「總比在這東苑,連見著太子爺的機會都沒有來得強。再者說了,或許咱們去的時候就遇到太子爺了呢。」
「太子妃那般善妒,太子看在新婚和興安侯府的面上多有寵幸,可心裏頭定然是惱的,咱們去的時候打扮的好些,到時候再訴訴苦,這不就是水到渠?」
玉貞和立容聽得麗婉的一番分析之後,不由就被說了,於是三人稟了管事嬤嬤,接了這倒夜壺和恭桶的活計。
倒夜壺和恭桶,也是有時辰規矩的。
都是在巳時,而且得是在主子不在的時候,從偏路走。
立容、玉貞和麗婉,知曉這個時候太子定然不在後院,便每日心裝扮著,先去前院幹活。
們忍著噁心和惡臭,辛辛苦苦了好幾日,莫說是李澈的面了,就是李澈的角就沒見著過。
如此一來,立容和玉貞不免就開始埋怨起麗婉來,覺得都是出的餿主意,將們給害了!
麗婉得了埋怨,又是委屈又是惱怒,惱怒的是明明這兩人自己同意的,如今瞧不見太子便將所有過錯都推到自己頭上,委屈的是也有倒恭桶和夜壺的好麼?
然而心裏更多的卻是不甘,為了太子,連恭桶和夜壺這麼腌臢的活都幹了,怎麼能連個角都沒瞧見?!
麗婉心頭對立容和玉貞頗多惱怒,可眼下三人是一繩上的螞蚱,活計也需要三個人一起幹才能幹的完,也只得好生勸著哄著,如此又過了幾日。
終於,立容和玉貞徹底不了了,們無比後悔當初選擇留下來。
當初若是們選擇回家該有多好,們還年輕,家中娘親也是在的,領些銀子回去之後,還能嫁個好人家,怎麼招也比在這裏,每日跟屎尿恭桶打道,搞的旁人見著們都躲的遠遠的來的強!
心高氣傲的人在走背字的時候,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遷怒。
立容和玉貞頓時將滿心的怨氣發泄在了麗婉上,而麗婉也是夠了這些,三人發了一次劇烈的爭吵。
立容和玉貞說麗婉心比天高,不僅自己甘願倒恭桶還忽悠著們一起,害了們兩人。
而麗婉卻說,明明是們自己心中有貪,自己選擇了這腌臢的活計。
三人吵來吵去,最後開始互揭老底,甚至開始廝打起來。
們在下人房鬧的不可開,自然驚了管事嬤嬤。
管事嬤嬤二話不說,將三人關了起來,還斷了們的飯食和水。
三人一開始被關在一起,還有力氣繼續爭吵,可漸漸的又累又又,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
三人越想越委屈,到了晚間的時候,哭了一團,一個個說著自己有多後悔,當初就該選擇領了銀子回家去。
三人越哭越覺得後悔,玉貞便道:「我不了了,明兒個一早我就去求太子妃放我回家!」
立容聞言也道:「我跟你一塊兒去求太子妃。」
麗婉雖心比天高,可如今也意識道勢必人強的道理,掙扎了一番之後,也決定去求秦婠,放回家。
這三人同秦婠說的時候,自然不會說的那般詳細,只說那管事嬤嬤如何欺辱們,還讓們去倒夜壺和恭桶。
玉貞搭搭的道:「娘娘,奴婢們也是宦家小姐出生,這活計奴婢們真的是干不下去了,還求娘娘開恩,放奴婢們歸家。」
聽得們三人說倒恭桶和夜壺的時候,秦婠很不厚道的了笑容,以袖遮面下笑意,這才輕咳了一聲道:「當初可是你們自己選擇留下來的。」
麗婉朝磕了個響頭,看著哭著道:「奴婢們當初是被豬油蒙了心,還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奴婢們,求娘娘開恩,放奴婢們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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