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接過綠鳶遞上的茶盞抿了一口,看向紫嫣道:「如何了?們幾個怎麼說?」
紫嫣氣到不行:「們四個都是不要臉的,竟然都選擇留下當奴才,也不願意回自己家裡去當小姐!奴婢都說了,娘娘會安全將們送回去,也會給些銀子,就當們是提前放出宮了。」
「可們居然一個個毫不領,只說們是皇後娘娘賜下的,死也要死在太子府上的!」
秦婠聽得這話頓時皺了眉:「這話是誰說的?」
「是那個立容的說的。」紫嫣憤憤道:「還有那個玉貞也跟著在一旁說了。」
秦婠點了點頭表示知曉,接著問道:「那個寶什麼和麗婉的呢?們兩個是怎麼回的話?」
「那個麗婉的什麼話也沒說,只說選擇留下。」
紫嫣回答道:「倒是那個寶雲的,說父親取了後娘,後娘又生了弟,本就不得父親喜歡,如今更是被嫌棄,不願回皇宮,也不願歸家,寧願留在府中為奴為婢。」
聽得這話,秦婠略略沉默了片刻,對紫嫣道:「去打聽打聽,這個寶雲。」
紫嫣點頭應下,一旁青問道:「小姐是覺得可能在說謊?」
秦婠放下茶盞開口道:「說謊倒不至於,敢說自己有後娘有弟,那就確有其事,至於到底不寵,那就未必可知了,們幾個都是皇后賜下的,到這太子府來除了想為太子的妾,還有沒有其它的想法,可不好說。」
「那個立容和玉貞,能說出死也要死在太子府的話,顯然就是沒腦子的,而那個麗婉,從昨兒個的形來看,就是又蠢又貪心還自視甚高的,反而是那個寶雲,怎麼瞧怎麼奇怪。」
紅苕聞言眨眨眼睛:「為什麼奇怪呢?沒有隨著那三人去闖殿下的書房,瞧著應該是個安生的。」
秦婠聞言朝笑了笑:「你呀,就是太心善容易騙,有時候一個人安生不安生,可不只是僅僅看表面的,正是因為沒去,才顯得有腦子又有主見,若是個笨的沒有主見的,當隨著那三人一道前去才是。」
雖沒演過諜戰劇,但看的實在太多了,凡是一個好的獵手,最擅長的事就是等待和潛伏,而一個好的潛伏者,最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人心。
那個寶雲,大可順著立容和玉貞的話說,也可像麗婉一樣,選擇什麼話也不說。
可偏偏說了,還說了這麼一個容易讓人同和容的理由來。
秦婠跟們解釋了一番,紅苕頓時驚詫道:「居然這麼有心機的麼?!」
「只是有這種可能。」
秦婠開口道:「立容和玉貞,肯定是在之前開的口,因為若是先開的口,立容和玉貞不會說出那般難聽的理由來,明明又立容和玉貞在前面擋槍,可還是說了自己的理由博人同,此人不得不防。」
「虧得奴婢心疼的境,還特意吩咐管事嬤嬤,派給些輕鬆的活計!」
紫嫣氣到不行:「奴婢這就去找管事嬤嬤,讓重新安排!」
「不必。」秦婠阻了紫嫣:「你代表的是我,你說出去的話就代表我說的話,豈能有朝令夕改的。」
紫嫣聞言頓時一陣疚:「都是奴婢蠢頓,居然上了那個賤人的當!」
「也未必就是上當。」秦婠淡淡道:「只是一種可能罷了,且看著吧,是狐貍總會出尾的,你們驚醒著些暗自提防,莫要在面前了心思。」
紫嫣紅苕等人聞言應下,心裡對寶雲已經心生警惕,尤其是紫嫣,心頭已經將寶雲給暗惱上了。
午間李澈特意過來同秦婠一道用飯,秦婠略有些酸意的道:「太子殿下魅力驚人,那四個哪怕為奴為婢,也要留下。」
李澈聞言,一雙深邃的眸看著,眸中略略帶了幾分笑意:「你醋了?」
秦婠輕哼了一聲:「我才不醋,只是嘆下殿下的魅力罷了。」
聽得這話,李澈的薄微微上揚了幾分,他看著道:「還說不醋,你一生氣就會喚孤殿下,最最生氣的時候,則連名道姓喚孤李澈,平日里都是你來你去。」
秦婠聞言子一僵,轉眸去看綠鳶等人,用眼神詢問:我真的是這樣的麼?
綠鳶紅苕們給了一個肯定的點頭。
秦婠撇了撇:「吧,我就是醋了!自己的男人被別的人覬覦著,我醋一下都不行麼?!」
李澈聞言深深的看著,一句話也沒有。
可莫名的,卻從他的眼神里懂了他的意思。
你也有今天。
行吧,他吃李翰的醋,吃那些的醋,他們倆算是打平了,誰也別說誰。
秦婠又跟他說起寶雲的事來,將自己的分析同李澈細細說了,然後求教似的問道:「若是你,會如何置這個寶雲?」
李澈聞言之後,皺了皺眉:「換做是孤,就會給機會近,只要一旦近,是錯是對,都由孤說了算,屆時一腳踹出門,然後打殺了便是。」
聽得這話,秦婠莫名想起,和他第一次見面的事來。
之前沒有細想,如今想想哪裡都是破綻。
小全子一個人,會那般放心的將李澈一人留下,跟著紅苕走麼?
李澈被那麼多人覬覦,會那般容易的就著了道麼?
他為太子,去的又是陸國公府那樣的地方,會那般容易的放縱自己醉酒在陸國公府的府上歇著?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細細想來,當初幫他的時候,他好像一掌劈過的後頸,應該是想劈暈的吧?
但那時卻沒有暈,而且因為被所迷,以為他是要捍衛自己的貞,還勸他來著?
秦婠瞇了瞇眼,隨手夾了一箸才放李澈的碗中,而後狀似無意道:「話說回來,那日百花宴,也算是殿下與我的集之了,殿下那日似乎警惕不高啊。」
李澈舉箸的手,幾不可見的頓了頓,而後又恢復如常,淡淡道:「孤也是人,總有百一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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