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秦婠頓了頓,這才緩緩開口道:「第三條路,你們如果實在不死心想要留下,那便留下,只是太子府只要本宮在一日,便不會有側妃,更不會有良娣、昭訓、奉儀之類,太子府不養閑人,你們若要留下,只能當個婢,本宮勸你們三思。」
聽得這話,立容、玉貞和寶雲都驚住了,完全忘了思考。
因為秦婠說的話,完全顛覆了們幾個人的認知,這世間居然真的有人,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堂而皇之的說自己不與人共事一夫?!
而且,這人還是太子!
太子,一國儲君,未來的九五之尊,這……這可能麼?
這顯然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可……可為何韓先生就在面前,太子就在屋中,為何都不曾出聲反駁,太子甚至連呵斥都沒有?
玉貞、立容整個人都懵了,就連一向自詡從容淡定的寶雲,也被秦婠這理所當然的態度給驚著了,更讓吃驚的是,裏間的男人,這默許的態度。
秦婠知道自己這話,有多大的震撼力,輕咳了一聲道:「你們回去好好想想,明日一早,本宮要得到你們的回話,下去吧。」
三人聞言,行禮告退,渾渾噩噩的連怎麼出的主院都不知道。
們一走,秦婠就朝韓先生指了指蕓娘所在的那個屋子,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韓先生卻有些踟躕,低聲道:「蕓娘,不願相見。」
秦婠聞言笑了:「先生文韜武略聰慧絕頂,可對子心思卻一無所知,有時候子說不見,並不代表真的不願相見,只是希看到你的努力和誠意罷了,有時候說不要,也未必就是不要,只是希你哄哄罷了。」
「先生與師父已蹉跎半生,可切莫再繼續蹉跎下去。」
韓先生聞言略略垂眸若有所思,過了片刻,他朝秦婠拱了拱手,抬腳朝蕓娘所在的院子走去。
秦婠其實很想去聽個牆角什麼的,畢竟誰不喜歡甜甜的呢。
然而理智還是制止了,招呼著紅苕等人進了屋,將外間留給了已經蹉跎了半生的兩人。
回屋的時候,李澈仍在靜靜的看著書,外間發生的一切好似都不曾他的耳。
秦婠來到他邊,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邀功似的問道:「怎麼樣?我表現的棒不棒?」
李澈放下書本,目略過小全子和紅苕等人,輕輕拿下秦婠的手,轉眸看著淡淡道:「尚可。」
看著他矜貴清冷的模樣,秦婠:……
對不起,忘記了,某個大畜生在人前是要臉的,形象管理一流。
罷了,自己選的男人還能怎麼辦?只能寵著唄。
只是到了晚上,某人徹底化為狼的時候,什麼矜貴什麼清冷,都拋到了一邊,在秦婠被欺負到快哭的時候,連心尖這個詞都蹦出來了,只為哄再來一次。
效果自然是驚人的,秦婠被他吻的暈頭轉向,被心尖兩個字哄的心頭滿滿,不知不覺的就隨了他的願。
守夜的紫嫣默默的盤算著,是該讓小廚房燉一些甲魚、阿膠、乾貝之類滋補的葯膳了,畢竟算上白日裏的那次,已經是第五次喚水了。
第二日秦婠沒有睡的太晚,李澈起沒多久之後便起來了。
今兒個是該給陸雪添妝的日子,依著規矩,大婚後的前兩天是不能出門的。
雖然答應了李澈,要將李翰贈的兩件東西給陸雪作為添妝,可平心而論,陸雪對並不壞,沒道理在別人大婚前一天,送別人老公給的東西,讓別人添堵。
於是找出自己的嫁妝單子,在一堆東西里,仔仔細細挑選了一套金鑲玉的頭面,想起陸雪送的送子觀音,便對青道:「你在去陸府之前,順道去一趟琳瑯齋,挑一個貴重些的佛像玉墜,或者是送子觀音,作為添妝一道給陸雪送過去。」
青點頭應下,轉出門。
過了一會兒李澈練功回來了,看著桌面上散著的嫁妝單子,淡淡開口問道:「在給陸雪挑添妝?」
秦婠知曉這些事都瞞不過他,於是很是殷勤的為他倒茶,遞了過去,然後著頭皮把自己的顧慮給李澈說了:「所以,我就給送了套頭面,又讓青去琳瑯齋買個佛墜之類。」
本以為李澈要生氣,畢竟這人小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此次確實是食言。
可沒想到,李澈聽聞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贊同的點了點頭:「也好。」
秦婠聞言,正準備拍他的馬屁,誇他大人大量心寬廣,就聽得他道:「明日二皇弟大婚,你與孤都是要去捧場的,屆時你親自還給二皇弟便是。」
秦婠:……
就知道!這個大畜生,跟大人大量完全扯不上邊!
讓親自還給李翰,還不如直接送給陸雪,讓還給李翰呢!也好過,讓去面對那麼尷尬的場面。
秦婠吞了吞口水:「那個,我明天要歸寧的,我得好好陪陪祖母和父兄,就……就不去湊熱鬧了。」
李澈飲了一口茶,淡淡道:「二皇弟大婚,孤為太子,既是他的兄長,又代表了父皇,是必定要出席的,你為太子妃,即便是歸寧,也得出幾個時辰前去。」
秦婠又咽了咽口水:「我突然覺得,將那兩件東西,一道作為添妝送給陸雪也好。」
聽得這話,李澈放下茶盞轉眸看,眸略略帶了些冷:「秦氏阿婠,你就這麼不敢見他?是不想傷了他的心,還是……」
秦婠聞言頓時頭皮發麻:「去去去!明天我必須得去,長嫂如母,不去怎麼能行?!」
看著李澈滿意的移開目,秦婠在心裏輕嗤了自己一聲,瞧你這出息!太慫了!
「對了,還有一事孤要告訴你。」李澈淡淡道:「昨兒個送去他府里的那個宮,他連夜又送還回來了,還讓人給孤帶了句話。」
說到這裏,李澈轉眸看向秦婠,薄微微揚起:「你想不想知道,他帶了什麼話給孤?」
不,一點都不想知道。
就沖著他臉上那詭異的笑,秦婠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然而不等秦婠開口拒絕,李澈就忽的收了笑,冷聲道:「他讓人給孤帶話,說他不要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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