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秦婠是半個字也不信。
嘟了嘟道:「他有什麼可慘的,他的禮教都是刻在骨子裏的,一舉一早就被教習過了,你是不知道,那劉嬤嬤還特意帶了一男子的衫,我還得學習如何給他穿!」
小全子笑著道:「奴才自然是知曉的,因為那衫,就是奴才給劉嬤嬤的。」
聽得這話,秦婠角了:「給他穿,不是有你在麼?幹嘛還得折騰我?就算要折騰,就讓我扣個扣子,做些簡單的活便是。」
「這可是夫妻趣。」小全子低了聲音道:「爺這兩日,連畫眉都在學呢,您可就別計較這些了。」
聽得這話,秦婠險些噗嗤笑出了聲。
小全子輕咳了一聲,連忙道:「您可別說是奴才說的啊,爺還是很在乎面的。」
李澈有多要臉,秦婠是深有會,當即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
聽得這話,小全子這才放心的走了。
得知連李澈都在學習如何畫眉之後,秦婠覺得這些禮儀什麼的,也沒那麼磨人了,劉嬤嬤這個人也極好相,一天累下來,還主教綠鳶們如何給主子解乏。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大婚的婚期也在漸漸近,整個興安侯府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太子婚雖沒有了議親之事,但該有的納徵還是得有的,也就是傳說中的彩禮。
按理來說,納徵當日,由務府大臣率領執事人前去,興安侯府該設宴相迎,也就事所謂的訂婚宴了。
可此番不同以往,因著李澈與李翰的婚期極為接近,而欽天監算出來的這個月的好日子只有這麼一天,為免厚此薄彼,乾脆,興安侯府和陸國公府都免了設宴之事,只迎彩禮就行。
其實在秦婠看來,李澈是太子,而李翰只是二皇子,所謂避免厚此薄彼一視同仁,實際上已經是在打了李澈的臉。
秦婠能看的出來的事,興安侯殷老夫人他們自然也看的出來,李澈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既然都同意了這麼辦,秦婠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現在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若不是有一天小全子突然前來,告訴,明日遞上的狀子就要開堂,連自己告了那一連串員的事都給忘了。
秦婠聞言頓時大喜,可算是讓找到理由,可以休息一天了。
可小全子卻給潑了一盆涼水淡淡道:「爺說了,縣主您在府中等著消息便可,爺會親自替你前去開堂。」
秦婠頓時就不幹了:「開堂的事,我這個遞狀子的人不在,這像話麼?」
小全子顯然料到會有一此一說,當即笑著道:「爺說了,夫妻本是一,他去與您去並無分別。」
秦婠:……
神TM夫妻一,欺負是個古代的法盲咩?
也是懂點法的好不好,不然也不會去長安門了。
見真的不滿,小全子這才低了嗓子道:「爺不讓縣主去也是為了您好,明日開堂是必定有一番腥風雨的,弄不好,還得見不,縣主等著消息便是。」
秦婠聽得這話,瞬間就沒了去的興趣,有些擔憂的問道:「一下子辦那麼多人,他是準備好了的吧?」
小全子回了一個自豪又驕傲的笑容:「縣主請放心,爺做事從來都是謀定後,從無失手。」
這話秦婠信,否則李澈不可能從陸皇后的手裏,活著長大,還能夠順利出宮建府,有了自己的勢力。
於是秦婠就不再問了,朝堂之事,該誰的心誰去,沒有那個智商也沒那個本事,就不去給他添了。
第二天,小全子還沒來報,興安侯和秦暘,就興沖沖的把了過去,也不跟說別的,就在那一個勁的跟嘆,大胤有,先祖皇帝後繼有人等等。
聽得秦婠是一頭霧水。
憑著秦婠為數不太多的政治智商來看,應該是李澈今天將這事兒乾的十分漂亮。
終於,等興安侯和秦暘嘆夠了,兩人這才,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今天開堂的事說了一遍。
「婠兒你是不知道,那些老頑固有多可恨,先是說,朝堂不押功名之,又是說,他們一心為了朝堂為了大胤,慷慨激昂,說的一套一套,就差被說他們要一死以證清白了。」
「他們當然不敢說去死,若是當真這麼說了,太子殿下也只會淡淡道一聲『去吧,孤替你們收。』」
「太子殿下只問了他們三個問題,其一:說婠兒你不是侯府脈,可有證據?沒有證據便在朝堂胡言,是否屬於昏庸佞?其二,為朝廷命,沒有自己的主見卻聽信民間謠傳,是否屬於無德無能。其三,以死來迫陛下收回旨意,迫當朝太子解除婚約,是否屬於不忠不臣?」
「婠兒你是不知道,這幾個帽子一扣下來,那十多個員頓時就傻了,一個個呼天搶地的表示,自己的是冤枉的,自己只是一時糊塗,請求太子殿下看在他們忠心的份上,原諒他們一次。」
「然而太子殿下卻道:『爾等堂而皇之的用命威脅孤與父皇,恕孤愚鈍,實在看不出你們的忠心在哪,忠的又是誰的心。』」
「一番話將那些心裏有鬼的朝臣都給嚇住了,一個個蠢的居然去看陸國公,太子也一臉疑的順道看了過去,還問陸國公道:『孤問他們忠的是誰的心,他們看國舅作甚?』」
「要知道,這可是三司會審啊,那圍觀的百姓可是一茬一茬的,還有專門往外傳話,描述會審進展的,太子這話一出,但凡是個腦子清醒的,誰還不知道是個怎麼回事麼?」
「百姓們頓時就議論紛紛了,若不是刑部尚書廉柏羽拍了驚堂木,那些百姓怕是都要說出陸國公有造反之心的話來了。」
秦婠聽他們跟說書似的,將開堂的事說的彩紛呈,不由也跟著了神,連忙問道:「十多個人啊,雖然不是什麼實權員,那陸國公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一鍋端吧,若是真的如此,豈不是讓那些追隨他的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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