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嘆了口氣:「口不擇言只是問題之一,而且不是最終要的。最重要的問題是,你有膽子罵人,卻沒有膽子去報復,就以今日之事而言,哪怕我給你撐腰,命令你去還那馬嬤嬤一掌,你都不敢。」
「你知道,你這種行為代表著什麼麼?」
紅苕淚眼婆娑的看向秦婠:「奴……奴婢不知。」
「代表著,你不僅無用,還不聽主子的話!」
秦婠將話說的很重,不是沒考慮到紅苕的承能力,而是有些事必須得代了。
正如李澈所言,後院之事,他不能事事都替擋了。
他的信任和承諾已經給到,如果不想後院進人,如果真的在乎他和的,就得拿出架勢和手段來,自己去擺平。
往後,即便後院不進人,可覬覦李澈的人不會,的日子不會平靜。
而像紅苕這樣,只會上囂,一遇上事兒卻比誰都慫,哪怕自己給撐腰,也依舊不敢行的,往後自己要如何指幫襯?
莫說是幫襯了,不給自己惹事就已經算是阿彌陀佛。
紅苕聽得秦婠的話,頓時震驚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婠,啞聲道:「奴……奴婢,在小姐心中便是這般無用和不堪的麼?」
秦婠聞言嘆了口氣,站起來,拎起自己的擺,蹲下子與平視著,而後語重心長道:「紅苕,我不是嫌棄你,最苦最難的日子,是你我相護攙扶著一起走過來的。」
「在我心目中,你我雖為主僕,可義卻與姐妹無異。但是紅苕,僅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我在往前走,你如果想要陪著我,就得也跟著往前走,如果你一直停留在原地,我就需要回頭來找你。」
「所以紅苕,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繼續陪我走下去,但需要你改變你自己,跟上我的腳步。第二條就是,你可以去過自己的生活,我把賣契還給你,替你消了賤籍,你我雖不能再為主僕,但依舊是姐妹。」
「我亦可以,為你找個可靠又上進的人家,將你嫁過去,為你撐腰,將你風送嫁,婚後你我亦可經常來往,選哪條路,你自己好好想想。」
說完這話,秦婠出手扶住,拉著一道站起來,誠懇的道:「紅苕,我從來沒有嫌棄你,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亦不會有。」
紅苕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看了看秦婠,突然一下子抱住了,埋首在秦婠肩窩,痛哭道:「小姐……對不起。」
秦婠手拍了拍的背,嘆了口氣道:「紅苕,我只害怕你知道麼?我害怕你的子,最終會害了你。就像今天的馬嬤嬤一樣,我可以替你打回去,可終究你還是挨了打,我哪怕把殺了,你的痛也不可能消失。馬嬤嬤就如此了,將來要是遇到,我也沒法對付的人呢?」
紅苕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
秦婠亦沒有再說什麼,只靜靜的抱著,輕的拍著的背。
綠鳶在一旁紅了眼睛,聲勸道:「紅苕,小姐也是為了你好,咱們能遇到這樣的主子,真的是三生修來的福分。」
紅苕低低嗯了一聲,從秦婠懷裏抬起頭來,離開的懷抱,了眼淚看著道:「小姐,奴婢……」
「紅苕,你不用現在就給我答案。」秦婠看著道:「你想下去敷敷臉,好生想想將來,明天再給我答案也不遲。」
聽得這話,紅苕低低應了一聲,然後道了一聲:「奴婢……奴婢先下去了。」
說完這話,紅苕轉便走,可走著走著,眼淚卻又掉了下來。
回來的紫嫣和青正好瞧見,兩人都是微微一愣,目送著紅苕回了自己的屋子,這才抬腳進了主屋,向秦婠彙報況。
紫嫣有些擔憂道:「那馬嬤嬤被趕出侯府之後,就在門口囂,說回去之後,定要稟告禮部和皇後娘娘,讓小姐莫要後悔。」
秦婠聞言挑了挑眉:「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你們當我先前同說的那番話,是在逗玩呢?」
紫嫣青和綠鳶聞言皆是一愣,青有些瞠目結舌的小聲問道:「小姐當真不怕婚期延後,甚至被取消了婚事?」
「呵。」
聽得這話,秦婠笑了:「的那番話,也就騙騙你們罷了,也不想想,我與太子的婚事是陛下賜的,如果我因為禮教不符取消婚事,那打的是誰的臉?再說這婚期延後,也不是說延後便能延後的。」
「其中牽扯到司天監和禮部,還有吏部的財政花費,一個小小的嬤嬤,能使喚的這麼朝臣麼?更何況,婚期延後,也得經過商議才行,還沒有那個資格。」
聽得這話,三個丫鬟都出了笑容來,綠鳶更是鬆了口氣道:「還是小姐聰慧,若不是小姐,奴婢們定是要唬住。」
秦婠想了想:「雖說婚期不會因此取消或者延後,但有一事我們卻不得不防。」
紫嫣、青和綠鳶連忙問道:「何事?」
「防止背後之人,如同那尹婉的死一般,在外散步謠言玷污我的名聲。」
秦婠轉眸看向青、紫嫣和綠鳶道:「你們三人中,誰有門路可去市井百姓之中,散佈些言論?」
紫嫣和青聽得這話,面上都是難,們自在青字營中長大,學的是暗衛的本事,與外界本沒有多接。
秦婠讓們去殺一個人可以,讓們去找人在市井中散佈留言,這……
委實有些為難們了。
紫嫣想了想道:「要不去市井之中,尋一長舌的婦人,給些銀子?」
秦婠搖了搖頭:「這事看起來太假,畢竟隨意尋得人,與侯府並無關係,旁人問起如何得知這之事,要如何回答?經過上次流言,百姓肯定都機警了些。」
青道:「要不,去同太子殿下說?」
秦婠白了一眼:「什麼都去尋他,豈不是顯得我很無能?」
紫嫣和青頓時不說話了。
一旁一直未曾開口道綠鳶猶豫了會兒道:「奴婢去吧,奴婢本就是京城人士,家中亦有父兄,給他們些銀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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