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秦婠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給他，果斷搖了搖頭：「這些促銷的手段，雖說不是什麼，海棠坊使用之後，如果效果好，肯定會有很多家效仿，但不管以後有多家，我都得讓旁人，一看到這些促銷手段，甚至，一想到相關產品，就想起海棠坊來，這就品牌效應。」

李清一臉疑：「品牌效應？」

「對，品牌效應。」

秦婠解釋道：「比如說，在京城，一說到好吃的糕點，眾人想到的就是一品香，說到好看的裳，就是雲裳紡，這些都是品牌效應，而我的目標是，眾人一提到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海棠坊，且以購買海棠坊的脂為傲。」

李清懂了：「這就是你在那個企劃案中提到的，除了要做平價，還得單出一個品牌，專門用做高端產品。」

「嗯。」秦婠點了點頭，有些狐疑的看著他：「那個企劃案，你真的看懂了麼？」

李清：……

說老實話，他只看懂了七七八八，因為裏面有很多新鮮的詞，他並不能夠了解其中的意思，多半是靠猜的，比如品牌這兩個字。

秦婠見他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安式的朝他笑了笑：「沒關係，左右你只管好銷售，建立銷售渠道就行。」

堂堂三皇子李清，瞬間就覺得自己被秦婠從門裏看了。

想他堂堂三皇子，太子以及皇帝的私產都在他手中由他打理，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鄙視了，而他卻偏偏說不出辯駁的話來。

李清到了危機濃濃的危機。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如果將秦婠放到他的位置上來，假以時日，只會做的比他更好！

看著秦婠面上安他的笑，李清苦笑著點了點頭：「嫂子你說的對，你人心善，說什麼都對！」

對於他的貧，和那一聲嫂子，秦婠心安理得了，出了長樂坊，上了馬車，這才回侯府。

離開長樂坊沒多久，李清就喬裝打扮了一番，徑直去了太子府見了李澈。

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將秦婠做的企劃案遞給了李澈。

李澈翻開瞧見了秦婠的字跡，邊就揚了一抹淡淡的笑，看的李清又是一陣咋舌。

李澈和李清不同，他看的極慢，一些不太明白的辭彙，當場就問了。

李清在一旁一一解答，待到李澈看完之後，他低聲嘆道：「以往皇兄你總說，我天資有限只能用勤來補拙，我總是不服的，如今看到了嫂子的這個企劃案，我卻不得不服了。」

李澈聞言微微挑了挑眉：「你自是不能和比。」

李清：……

心塞，真的。

李澈合上企劃案，看向李清道：「裏面提到的會員制，預充值制，對一品香等產業也極為適用，待海棠坊推廣之後，你也可以學起來。」

李清點了點頭：「臣弟正有此意，嫂子還提到了一個品牌效應，臣弟也覺得甚好，雖說臣弟已經在這般做了，可卻一直沒有個很好的詞來總結，品牌效應看似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其中的學問卻很深。」

李澈點了點頭：「的想法很新奇，但卻不是無的放肆，你辦事穩妥周全，有奇思妙想，你們兩相合作，前途不可限量。」

李清深以為然。

聊完了此事，李清忍不住詢問起關於流言，已經群臣反對的事來。

他關心的問道：「皇兄打算如何？」

「不如何。」

李澈端起面前的茶盞飲了一口：「皇后與陸國公一派，想藉著此事孤在江山和人之間二選一，可他們卻低估了孤。孤不僅要這江山，也要人，想藉著此事彈劾孤，說孤德不配位，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聽得這話，李清就知道，這麼多年的韜養晦，終於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他看向李澈道：「臣弟今日多，將此事告知了嫂子，還皇兄莫怪。」

「無妨。」李澈淡淡道：「這事左右都是要知曉的，聽聞之後如何說？」

「臣弟讓嫂子這些日子不要出門，一切自有大皇兄定奪。」

說到這裏，李清頓了頓，抬眸看了一眼李澈道：「可嫂子說，自有打算。」

李清本以為，李澈聽聞秦婠另有安排之後，肯定會有些不高興，以為若是秦婠一個理不好，還會破壞已經布好的局。

可他沒想到，李澈聽聞之後，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揚了揚角道：「雖去吧，左右還有孤在。」

李清：……

單的他，沒有意中人的他，終究還是扛下了所有。

正說著，小全子突然敲了門，李澈抬眸看了一眼：「進來。」

小全子連忙進屋，看向李澈道：「稟主子，秦小姐派了青來，向您討要今日，在您面前死諫，要取消婚事的大臣名單。」

聽得這話李清愣了，口而出道：「要這些名單作甚？難不還要派人去將那些大臣打一頓泄憤？」

小全子也是苦了臉：「奴才也這般問過青，可青道，秦小姐自有主張，就問主子給不給。」

李清和小全子，齊齊朝李澈去。

李澈微微皺眉，而後淡淡道：「小全子，研墨。」

李清聞言一陣無奈，這還未親，自家皇兄便就這般寵的無法無天，若是了親，這還得了？

莫名的，李清想起了，那日在皇後生辰宴上，秦婠說過的，此生絕不會與人共事一夫的話來。

他有些驚詫的看著李澈，不不不，不會的，皇兄再怎麼寵秦婠，但事關大胤社稷，皇兄定不會那般做的。

李澈很快就寫好了名單，微微晾乾之後，便給了小全子：「讓青帶話給，就說，儘管去做，一切有孤在。」

小全子點頭應下，小心的將名單收好，轉出了書房。

李澈看著小全子離開，這才轉眸看向李清道：「你還有事？」

李清一愣：「沒了。」

李澈皺了皺眉：「沒了還不走？」

李清看了看他桌上的企劃案，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個企劃案，臣弟想拿回去細細參研。」

李澈看了看企劃案，又看了看李清，淡淡道：「給你半個時辰，謄抄一份帶走。」

李清：……

所以，嫂子的墨寶，他不配擁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