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皺著眉頭想了想：「做，應該能做的出來，只是想要讓這些東西為可使用的固態，就必須添加許多其它東西，怕是對不利。」

「不利就對了！」

秦婠笑著道：「我們可以順勢推出護的新品，與之搭配著使用，比如洗面。」

蕓娘皺了皺眉：「洗面又是何？」

秦婠解釋道：「就是一種能夠將面上的彩妝清洗乾淨的東西，約莫同胰子差不多。」

說起胰子，秦婠就想到了香皂，現代的時候，DIY過香皂，而且現在很多穿越劇上，都有主製造香皂的橋段，由此可見，香皂在現有工藝下應該是造的出來的。

於是秦婠就跟蕓娘討論起香皂的製造來。

從城西到城南的海棠坊，大半個時辰的馬車上，秦婠都在和蕓娘討論著現代的彩妝和護品。

那句彩妝對皮不利，實屬太好了的話，其實只是為了說服蕓娘。

現代工藝下，絕大多數彩妝依舊對皮不利，更不要說古代的工藝水平了，哪怕是古代的脂，依舊也是添加了石這種有害，只要不是長期長時間持妝，是沒有問題的，順便還能推出護品，也算是一種經營策略了。

兩人討論了一路，下車的時候才止了話頭，蕓娘道：「我先試試吧，你的想法很新奇，但不是沒有道理，而且造出來的可能極大。」

們到了海棠坊的時候，方大和胡管事已經在了，他們邊還站著兩個人。

瞧見秦婠下來，胡管事和方大連忙上了前，為秦婠介紹了下邊的兩個人，一個人海棠工坊的總管事，負責工坊的運作，一個是海棠工坊的監理，負責品的製作。

秦婠同他們點了點頭，介紹了下蕓娘：」這位是我的師父，你們管蕓娘便是。走吧，進去去看看。」

海棠工坊同秦婠想象的差不多，幾十畝的地方，幾個院子，幾間大的房子，還有一間堆放著原材料。

院子里晾曬著各種材料，房子里工人正在忙碌著。

如今的技藝有限，材料的理辦法，都是晾曬、研磨、蒸煮，冷卻之類。

跟著蕓娘學了一段時間，秦婠多多也能看出其中的門道來，只是看著工人汗流浹背的模樣，秦婠除了有些覺得太過辛苦之外，還有些對產品衛生的擔憂。

因為這些工人流了汗，隨意一抹就接著幹了，那些蒸煮的還好，左右都是高溫消了毒，可那些晾曬研磨冷卻的，實在就不好說了。

秦婠參觀了一圈，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因為這話若是由說出來，定然會讓工人覺得是沒事找事，而且會引起工人的反，會覺得一個貴不知人間疾苦。

蕓娘跟在秦婠邊，時不時去翻看一眼材料，還有那些半品。

負責產品製作的監理，有些瞧著的樣子有些不屑，但秦婠在此也沒敢說什麼。

直到蕓娘突然停了腳步，看著一旁的胭脂半品道：「你們這般做是不對的，不僅浪費了材料，還折損了胭脂的，上妝的時候，這些胭脂也會因為太過乾落的厲害。」

聽得這話，那監理終於是忍不住了，他輕哼了一聲：「蕓娘這話是不是太過了些，我們海棠坊的胭脂一直以來賣的都是最好的，雖是平民所用，但每年也售賣了不。」

蕓娘聽了這話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那監理就有些不高興了，看著蕓娘道：「蕓娘若是有改進的方法，不若說說，免得讓旁人誤解，你不過是在信口開河而已。」

「呵。」蕓娘冷笑一聲，往回走了兩步，指著一旁地上胭脂的半品道：「既然你這麼說了，不若我們就以這半品為底，各自做出一個品來，讓大家來看看，到底哪種胭脂更好如何？」

海棠工坊立了十多年，這些胭脂水的配方，都是這監理做的，他在海棠工坊一直都是威信極高，說一不二，如今聽得蕓娘挑釁，當即點頭應戰：「好！就以這半品為底，若是我輸了，自請離去，若是你輸了，我也不為難一個婦人，你只需像我道歉變。」

蕓娘點了點頭：「好。」

秦婠知曉這監理是必輸無疑，當即開口道：「監理也不必說什麼自請離去的話，若是你輸了，至此便聽蕓娘安排行事變，你監理的位置不變，月例再加一。」

聽得這話，那監理看了看蕓娘，又看了看秦婠，突然覺自己好像上了什麼當。

但他轉念一想，他如今年歲漸長，若是從海棠工坊離開，也未必能尋到更好的活計，再者若是他輸了，便證明這個蕓娘確實是有本事的，雖說聽一子吩咐有些損礙他的面，可他還漲了一的月例，看在銀子的份上，面什麼的，也沒那般重要。

於是他點了點頭：「好！便依小姐所言。」

蕓娘和監理，各自取了一些半品去忙活，秦婠讓胡管事跟著蕓娘，免得有不長眼的工人，背地裡使絆子。

而則讓工坊的管事，領著和方大去了賬房。

賬房是個老先生，瞧著很有經驗的樣子，在聽聞了秦婠的份之後，立刻對行禮：「小人見過小姐。」

「老先生快快請起。」秦婠讓他起了，這才開口問道：「不知先生今年貴庚？」

賬房先生聽得這話，心裡咯噔一聲，連忙道：「小人今年雖五十有二，但耳不聾眼不花，賬目也沒錯過一筆，小人……」

「老先生不必張。」

秦婠朝他笑了笑：「我來不是要辭退你，更不是說你賬目做的不好，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你做的很好，這才詢問罷了。」

賬房先生聽了這話，頓時鬆了口氣，連忙道：「這是小人分之事，小姐謬讚了。」

秦婠點了點頭，開口問道：「海棠工坊從材料到品的賬目，都是由你一人在做？」

賬房點了點頭：「回小姐的話，是的。」

「那老先生著實厲害。」秦婠開口道：「我今日來還有一事，這位是方大，從今往後便在先生手下幫襯，先生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