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到秦婠確切答覆之後，李澈一改之前閑散模式，進了勤勞模式，回到府中，就開始忙碌去了，好似積了一堆公文。

秦婠也開啟了賢妻模式，讓下人熬了湯，親自給他端了過去。

李澈看了看面前的湯，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笑意盈盈看著的秦婠，端起湯一勺一勺喝著，淡淡道：「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便是。」

秦婠被他看穿，嘿嘿笑了兩聲，往他面前湊了湊道：「對於韓先生的私生活，你知道多？」

李澈聞言抬眸看了一眼，邊有了笑意：「不多，但也不，否則也不可能找到他，請他出山。」

秦婠聞言頓時來了勁，湊到他面前道：「那我想問下，韓先生他家了麼？或者，過親麼？」

李澈將湯喝完，放下碗勺，淡淡道：「既沒有家，也不曾過親。」

心中的猜想被證實了一半，秦婠更有神了：「那他為何不親呢？是因為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還是曾經被所傷？」

看著一臉興的勁兒，李澈角勾了勾：「應該是第二種。」

「哦……」秦婠假模假樣的低嘆了一聲：「韓先生那般才學卓絕的男子，竟然也有被所傷的時候，只是不知，他那般人看上的子，會是何等風華？」

聽得這話，再配上想問卻又偏偏不好意思直接問的模樣，李澈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秦婠也有些不好意思，以手掩輕咳了一聲。

李澈也不逗弄，含笑開口道：「韓先生年輕時恃才傲，不僅沒有將天下男子看在眼裡，就連子亦是如此，直到憤然離開場居鄉野，這才覺得孤寂。此時有許多人打聽到了他的住，想要拜他的門下。他正好缺些可支使的人，便挑了幾個資質不錯的收下了。」

「韓先生樣貌不俗，自然就喜歡樣貌好的，其中有一個徒弟不僅樣貌不俗，而且深得他心。為了讓這個弟子能夠與他長久相伴，韓先生不僅傾囊所，而且還教那弟子保持容貌之。兩人同吃同睡，就差沒有一塊兒沐浴了。」

說到洗澡，秦婠不由想到了其他方面，微微紅了臉。

李澈看著泛紅的面頰，心念微，接著道：「兩人這般親昵，漸漸就有了流言，說韓先生有龍之好，與那弟子有了首尾。韓先生聞言頓時惱不已，自那之後，便與那弟子刻意疏遠了。」

「眾人本就嫉妒那弟子，見他被韓先生疏遠，便刻意刁難欺辱，韓先生見過幾次，雖有不忍，可為了自己的名聲，並沒有出手相助。其它弟子見狀，便將那弟子欺辱更甚。韓先生看在眼裡，漸漸發覺自己竟真如那些弟子所言一般，會因那弟子喜而喜怒而怒，甚至見他傷，還會心疼……」

聽到此，秦婠瞭然：「所以韓先生惱怒了？」

「嗯。」

李澈點了點頭：「他隨意尋了一個錯，將那弟子逐了出去，那弟子在他門前跪了整整三日，他也下心腸沒有開門。那弟子心灰意冷，轉而離去，直到後來某日，有一子尋上門來，韓先生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那個子便是蕓娘對不對？」秦婠雖是詢問，可卻已經認定。

李澈點頭：「蕓娘離開他之後，傷心過度，連著好幾日不吃不喝，甚至起了出家的念頭，可卻暈倒在了去庵中的路上，恰巧陸皇後路過救了，這便是欠了皇后一諾的由來。」

秦婠聽后長長嘆了口氣：「我覺得，韓先生和蕓娘不該蹉跎這麼久的。明明都是誤會，韓先生誤會自己斷袖，雖做錯了事對蕓娘有了傷害，可蕓娘扮男裝在前，這也不是完全怪韓先生。」

「很多事便是這般差錯。」

李澈淡淡道：「蕓娘一直與韓先生同吃同宿，甚至又一次，在沐浴之時被韓先生撞破，便一直以為，韓先生是知曉是子之的，以為二人是心意相通。」

秦婠換位思考一下，便能明白蕓娘當時有多傷心。

嘆了口氣道：「蕓娘那時定然是傷了心，先是被韓先生冷落，又被旁人欺辱，忍著放下了自尊，只想陪伴韓先生左右，可韓先生最後還是要趕走，當時跪在他門前的時候，定是將自己放低到了塵埃里。」

李澈手了的秀髮，聲道：「放心，你我絕不會如此，我亦不會讓你有這般時候。」

秦婠手抱住了他，依偎在他懷裡，低聲問道：「後來呢？蕓娘換了裝去找韓先生，韓先生可有將留下？」

「留下了。」李澈開口道：「但還不如不留。」

秦婠聞言抬眸看向他：「為何？」

李澈低嘆一聲：「人心海底針，韓先生認出了蕓娘，但卻從未開口說過，其主要原因是因為，怕提及傷心往事，讓兩人不愉快。可蕓娘卻以為，韓先生的是裝的，一個突然其來的子。近十年的陪伴，都了笑話。」

「其中的誤會太多了。」

秦婠心頭有些悶悶的，離開李澈的懷抱，看著他道：「所以我說，通很重要，非常重要！夫妻之間，人之間，就該有什麼話直說，莫要拐彎抹角的。」

聽得這話，李澈皺了皺眉：「你確信，你此刻不是在拐彎抹角的在說孤？」

秦婠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韓先生和蕓娘後來怎麼樣了？」

李澈也沒同計較，接著道：「蕓娘其實是個烈子，那會兒已經由生恨了，可韓先生卻不知，他對越好，便越恨他，後來蕓娘有了孕，留書一封講清了始末，就離開了。」

「韓先生沒找麼？」秦婠都替他們倆著急：「都是誤會，為什麼要鬧這樣，好好一個師徒的甜文，生生搞了文！」

李澈聽不懂說什麼甜文文的，但還是回答了的話。

「找了，可是人海茫茫，蕓娘的易容又青出於藍，即便韓先生翻遍了整個大胤，可也沒找到，孤請他出山，其中一個條件，便是助他找到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