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變化得太快,讓人一時間都有些發矇,眾人的目便都轉移到了溫停淵的上。
喬玉言離他最近,立刻就發現了他的不尋常,如墨的鬢角分明滲出了一層細的汗水。
哪怕在這樣的線下,也能看得出他的臉有些不同尋常。
溫停淵的眉頭皺起,看上去有些不大舒服,他轉過臉,有些難以置信似的看向喬玉言。
而喬玉言立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有些閃躲,本不敢直視他。
「你給我吃的橘子,有問題?」
喬玉言垂下眼,視線晃,本不敢再看他,囁嚅著,到底沒敢說話。
這也越發證實了溫停淵剛才說的話。
「你……」
程風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當下便要趕過來,而七皇子的反應更快一步,直接劈手奪過了後溫停淵手裏的匕首。
兩個人的攻守之勢立刻逆轉,七皇子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猙獰,「我說了什麼來著?大侄兒!這回你該信你叔叔的話了吧!」
而溫停淵似乎上已經失去了力氣,可那雙眼睛還在看著喬玉言,喬玉言越發心虛,本不敢與他對視。
但看著七皇子手裏的匕首,又張不已,連忙道:「你小心一點兒!別傷者他。」
七皇子對喬玉言卻十分溫起來,「放心,孤手下有分寸著呢!」
說著立刻轉向溫停淵的那些人,「你們放下武,都到一邊去!」
然後又轉向外頭那一圈拿著弓箭的黑人,「將他們這些人都看押起來,你們派兩個人過來駕車!」
然後將溫停淵拖到了馬車上,又張羅喬玉言上去。
後面駕車的已經換了七皇子的人,馬車裏仍舊是他們三個。
喬玉言連忙將溫停淵在坐凳上安置好,臉上出幾分愧疚之,「你不要太生氣了,我也沒有辦法,實在沒法說服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考慮,但是,我不能再讓你去涉險,這段時間的經歷,比我以前十幾年的生活還要驚險,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是你我都平平安安的更重要!」
說著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你要怪我就怪我吧!但是我不後悔自己做的事。」
溫停淵只是一直看著,沒有回答一個字兒。
喬玉言便取了帕子替他將額頭上的汗水輕輕地乾淨了,「這個葯我知道的,方才殿下也已經與我說過,你這會兒一定乏得厲害,你且安心睡吧!我會一直在你邊。」
溫停淵顯然對喬玉言含有幾分怨念,可哪怕他一直這樣盯著,也敵不過藥力的發作,沒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喬玉言心低落地守在一旁。
七皇子也終於讓人將他脖子上的傷口理好了,期間免不了又是齜牙咧地呼痛。
但到底心還是不錯,眼看著喬玉言的樣子便笑著道:「我說侄兒媳婦,將心放開些,實際上也沒有什麼,你只要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麼,知道你所作的一切都是對的,便沒有什麼好愧疚的,往後時日長了,侄兒他還會激你。」
喬玉言輕輕頷首,忽然又抬眼看他,「殿下,我與停淵如今這副樣子你也看到了,我心裏可是對你存了十分的信任才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可不能辜負我這份信任!」
七皇子連連點頭,「這你放心,一家人嘛!」
喬玉言便又道:「我也知道,殿下想出這樣的法子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實際上,你心裏也而不想傷害停淵,所以,他今天的行事對殿下造的傷害,我先在這裏代他向殿下賠個不是。」
這話讓七皇子覺自己的脖子好像又開始作痛起來,但他還是扯了扯角,「無妨。」
「那……」喬玉言立刻又道,「那殿下能不能把那幾個人也放了?橫豎如今停淵已經跟我走了,他們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這些人都是跟了停淵長一段時間的人了,若是停淵知道他們有什麼意外,估計等他清醒過來也難跟咱們配合。」
七皇子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加上溫停淵的份,替他秋天大舉反擊的事加籌碼,這不得要來一場聲勢浩大的員。
既然利用上的溫停淵的份,若是溫停淵不在,豈不是一臺戲缺了主角?
眼下喬玉言沒能說通溫停淵,已經讓七皇子的計劃顯得似乎還有很遙遠的距離,之後的說服之路,實在不堪預料。
因而喬玉言這樣的建議,似乎也很有道理。
但是七皇子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道:「可是這些人各個武功高強,若是放了出去……」
「他們就這麼幾個人,而且要說武功高強,說實話,除開停淵,也就那樣,殿下手裏頭的那些人也不比他們差,難道他們還能從殿下的手裏將停淵帶走?
今兒停淵帶著他們都沒能將我帶走,他們哪裏來的能力?再說了,他們要帶走停淵,也不可能不帶走我吧!殿下覺得,他們能有幾分把握?」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
但是七皇子還是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耍了個花腔,「眼下說這個還早,且等咱們回去的時候再說。」
眼看著七月也沒幾天了,這竟然還要回島上去?
喬玉言有些意外,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只得先按下心裏的急躁緒。
七皇子說要回去,卻並不是立刻的事,接下來的幾天,溫停淵一直被迫服食筋散。
當然都是通過喬玉言的手,這是喬玉言要求的,不然不放心。
服食之後,坐在那裏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上提不起什麼力氣,所以也沒有辦法做出反抗的作。
七皇子便在這個時候帶著他們夫妻兩個一起招搖過市。
溫停淵雖然一直坐在轎輦上,可也足夠七皇子用來說明一些問題了。
及至此時朝廷已經派遣了大量或明或暗的勢力來到這邊,七皇子鬧出這麼大的靜,說到底也是為了給如今正在龍椅上的那一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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