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姐兒這個心,先別忙著學習管家了,先好好學習學習修養吧!我可不希日後走出去,人家說我喬家的姑娘終日裏就膝蓋。」
喬謂升還未發話,老太太就先開了口,只是這話可實在不好聽。
其他眾人聽了也都有些驚詫,畢竟二姑娘自來在府裏頭就是廣讚譽的,上上下下誰不誇讚一聲?
老太太一向也滿意自己這個孫兒,一句重話都沒有過,怎麼今日忽然如此言語起來?
別人都這樣想,當事人喬玉寧更是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麼樣都想不明白今日的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怎麼覺忽然一夕之間,所有人都對有了意見似的。
尤其是老太太和父親,怎麼忽然都維護起喬玉言來了?
而此時被這麼多人看著,如此難堪,怎麼經得住,眼淚簌簌而落,可一想到方才他們說自己哭哭啼啼的話,更覺得此無立錐之地,乾脆掩面就跑了出去。
裴姨娘見兒了莫大的委屈,心裏也氣憤難當,可又擔心兒,便連忙追了過去。
一路到了喬玉寧的梧桐苑,才到門口就聽到兒在裏面一邊哭一邊砸東西,邊的大丫鬟們都在門口不敢進去。
「姨娘……」
瞧著們怯生生的樣子,裴姨娘皺了皺眉,揮手將人趕走了,自己邁步走了進去,卻並沒有阻止兒瘋狂的舉,只在一旁安靜地等著。
喬玉寧將那些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自己也有些累了,才淚眼婆娑地看向門口貌的生母,「娘,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明明是那喬玉言那樣咄咄人,那樣蠻不講理!為什麼老太太和父親都幫著?」
「因為是嫡!」裴姨娘繞過碎磁走到喬玉寧面前,臉上滿是心疼,「我的兒樣樣比強,唯有出不如罷了,這是娘不中用。」
「這怎麼能怪你?!」喬玉寧撲進自己生母懷裏嚎啕大哭,「我只是不服,難道佔了一個嫡的名頭,就做什麼都是對的?明明從前大家都是站在我這邊的!」
說著疑地抬起頭看向面前的人,「娘,你不是說,咱們在這個位置,天生的弱勢,就不要太強勢嗎?從前我這樣,們都覺得是喬玉寧欺負了我,現在怎麼……」
「現在咱們家的那個大姑娘開竅了。」提起喬玉寧,裴姨娘臉也有些不好,「你自己要把心放開些,如今知道這一招對沒用,就留給有用的人,你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什麼?」
「人是有兩次投胎的機會的,這頭一次喬玉言比你會投胎,是嫡你是庶,可是第二次呢?只要你嫁得比好,日後還是要向你低頭!」
看到兒仍舊委屈的表,裴雅意皺了皺眉,將從自己的懷裏推出來,認真地看著的眼睛,「那些男子娶親雖然看重份,可也不是絕對的,更何況不管是你爹還是徐氏,都是一樣的看重你,日後你再讓徐氏把你記到的名下,你也就是個嫡了。」
「這……可以嗎?」
裴姨娘笑了笑道:「你覺得你若是開了口,徐氏會拒絕嗎?」
這話說的喬玉寧眼睛一亮,有這個自信,這麼長時間以來,日日往徐氏跟前賣乖,在徐氏眼裏比喬玉言還要親。
「你相貌出眾,品味高雅,善解人意,外頭那些男子誰不喜歡你?若是要與喬家結親,為什麼要選那個鄉下來的而不選你?」
喬玉寧對自己的外貌十分自負,每次出去聚會,一群世家姑娘當中,比誰差了?並且還友廣闊,與誰都相得來,反觀喬玉言,來了京城一年,連這些基礎的規矩都不懂。
想到了這裏,哪裏還有什麼委屈,娘說得沒錯,眼要放長遠一些,「對了娘,喬玉言那天跟我說起學的事,怕是也想去。」
「憑也配?」裴雅意撇了撇,臉上出一嘲諷,「你放心吧,去不了,這事兒你不用心,有我呢!再過些時日就是長興侯府的曲水流觴宴了,你好好準備準備才是。」
這話提醒了喬玉寧,立刻便收起了方才所有的不快,喚丫鬟進來收拾屋子,自己自去查看裳首飾。
裴姨娘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只是才走出梧桐苑,臉上的笑意就消失得一乾二淨,「這件事是怎麼回事?那謠言怎麼傳得這麼快?還有老太太的葯,這是怎麼說?」
趙全家的今日跟著裴姨娘去寧和堂,聽到裏頭的靜一直在發抖,直到這會兒才漸漸平復,「許是那幫子人一心求功勞,便沒管沒顧地添油加醋,遇著事兒便都一起嚷嚷了。」
裴姨娘的眉頭皺得越發了,原本是看著喬玉寧那件事兒有做文章的餘地,便授意下去故意傳揚,為得不過是敗壞這段時間喬玉言在老爺跟前的印象罷了。
的目的本來就在管家之權上,看那喬玉言蹦躂得歡,在外書房竟然還與喬謂升說起一些徐家的事,分明是有覬覦權利的意思。
這才出了這一招,卻怎麼也沒有料到,這謠言竟然完全出了自己的掌控,最後演變這樣。
這樣來勢洶洶且可怕的謠言便是喬謂升也坐不住,可不就是直接當面去質問了?
如此一來,不但沒傷到那喬玉言一分半毫的形象,反倒讓老太太和老爺都因此而賞識起來,直接將管家的權利給了。
底下這幫蠢貨是日子過得太自在舒服了,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事了嗎?竟然那小***得了便宜!
這段時間那喬玉言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想到這裏忽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姨娘?」趙全家的看臉晴不定,在旁邊提著燈籠陪著往前一直不敢開口。
此刻卻見那張艷的臉上從嫉恨到慢慢出幾分懷疑來,「你說,這次的這件事……會不會是故意設計我和言姐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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